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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長驅直入

“司馬乘風在此,費賓,你若識相,速速讓開道路,本公子絕不為難你!”

“我呸,司馬乘風,道門聖地之人本該六根清淨,無慾無求。你卻貪戀權勢,迷戀妖婦。為了一個大庸的公主造下無斷殺孽,·我北齊多少忠勇兒郎因你喪命?今日本將軍便取了你項上人頭來祭奠他們的亡靈。“

費賓怒氣值爆表,縱馬持刀直取陳鋒。陳鋒心中亦是怒火中燒,手中長槍,提、擄、攔、拿、纏、翻、圈、環八式連環,槍法精妙絕倫。時而如秋風掃落葉綿綿不絕,時而如泰山壓頂重於千斤,短短十餘回合,費賓便遮攔不住,左側肩膀上更是中了一槍,鮮血直流。

陳鋒身後兩萬餘騎兵士氣高漲,又人數佔優,將費賓帶來的萬餘騎兵衝的七零八落。眼見情勢危急,費賓身後數名副將及親兵拼死殺到陳鋒馬前,走馬燈似的圍住陳鋒用搏命似的打法拼死救下了費賓。

“將軍速走,回去轉告張津、林東二衛將軍,大雍援軍已至,不可貪功,見好就收。”一名副將衝著費賓喊完便衝入圍攻陳鋒的戰場之中。此時,周圍已經有不少大雍騎兵衝了過來,圍攻陳鋒的十餘人轉眼就變成了被圍攻的物件。

心高氣傲的費賓本以為仗著家傳刀法能夠縱橫天下,今日一戰才讓他明白什麼叫井底之蛙。什麼叫強中更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當下,也不敢再戀戰,帶著身邊為數不多的人馬向來時的道路殺去。被分割在戰場四周的北齊軍士有人漫無目的的四處逃竄,有人直接就地請降,更多的人則是做了刀下亡魂。

圍攻陳鋒的十餘名北齊勇士片刻之後便悉數陣亡,陳鋒帶著兩萬餘騎兵顧不上追殺四散而逃的北齊士卒,朝著被圍困的大雍軍士繼續進發。

此時離陳鋒不遠處的戰場,費賓已經帶傷返回。顧不上包紮傷口,費賓衝著在不遠處山坡上指揮戰鬥的張津喊道:“張將軍,大雍援軍已至。數萬騎兵由司馬乘風率領,來勢洶洶,末將抵擋不住,還請將軍下令速速撤軍。”

張津還在猶豫不決,身旁的祁越神色一變驚叫道:“將軍,當即刻領軍返回西郢郡。”

“先生何出此言?不過數萬兵馬,我等何不將其聚殲之?”

“那司馬乘風不是易以之輩,數萬騎兵不過是先手,此時只怕豪山隘口之內的大雍軍已經傾巢而出,前去攻打西郢郡城。城中無良將鎮守,兵馬也不多。若有閃失,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

張津總算反應過來,忙派人傳令,放開一道缺口,讓被困的大雍軍衝了出去。又留下一部分人馬助林東麾下的威勝軍抵擋司馬乘風的騎兵,自已則帶著費賓和大隊人馬押著俘虜從另一條道路返回西郢郡城。

陳鋒等人沒過多久就遇到了狼狽而回的肖烈等人。八萬人馬除了殺出重圍的萬餘騎兵,折了兩萬餘人。肖烈為首的十餘名大將也是人人帶傷。見到前來救援的陳鋒等人,肖烈更是羞愧難當。

“悔不聽公子之言,方有此大敗,數萬兒郎命喪疆場,皆烈之過也。”

“將軍莫要如此,我不過一客卿,要認罪將軍還是回去找公主殿下吧。”

陳鋒說完,帶著身後的騎兵繼續行軍。

“乘風公子,張津、費賓已經退兵,公子還是隨我等回豪山覆命吧。”

“肖將軍帶麾下士卒先回,本公子去會會這個算計你們的祁越祁彥龍。”

望著陳鋒瀟灑離去的背影,肖烈身邊一名將領不住驚歎:“這位乘風公子當真是豪氣干雲啊,有其助我大雍乃是天幸啊。”

“走吧,莫要忘了來時我等立下的軍令狀,只盼公主殿下能網開一面。”肖烈垂頭喪氣的提醒諸將,剛剛虎口脫險暗自慶幸的將領們頓時如喪考妣。

一路行軍趕到戰場的陳鋒只見四下裡一片狼藉。殘破的軍旗,遍地的死屍及殘肢斷臂,黃色的土地更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還有不少重傷未死卻喪失了行動能力計程車卒在大聲哀嚎。不遠處的一處山坡上,林東與祁越帶著部分人馬嚴陣以待。前方是森嚴的盾陣,之後是長槍兵及弓弩手。旁邊的樹林中人影綽約,顯然還藏有不少伏兵。

分別數年的主從三人再次相見竟是在異國他鄉,還是在此等局勢下。

陳鋒揮手令身後的騎兵停下腳步,自已策馬飛奔至兩軍陣前,高聲喊道:“司馬乘風在此,久聞彥龍先生大名,不知可願下來一見?”

身邊的幾位副將見祁越躍躍欲試,驚恐萬分:“先生不可,適才費賓將軍帶傷而回,其身邊士卒皆言是被這司馬乘風所傷。先生單獨赴會,豈不是羊入虎口?”

祁越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笑道:“乘風公子天下聞名,既約我相見,豈會做那不義之事?諸位不必擔憂,祁某去去就來。”說罷祁越縱馬從山坡之上緩緩而下。

祁越行至離陳鋒數十步止住戰馬,拱手道:“久聞乘風公子儀表堂堂,俊逸非凡。七絕之名更是名震天下,今日得見方知盛名之下無虛士。”

“先生也是手段超群啊,退兵之時還不忘算計大雍眾軍一番。”

“若無貪戀,又怎會中計?祁某行此計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嗯,彥龍先生。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眼下局勢明朗,北齊覆滅也不過是時日長短的問題,彥龍先生不知作何取捨?“

“越不過一山野村夫,如昔年諸葛武侯般本欲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北齊陛下不嫌棄老夫粗鄙,令祁某助林東將軍鎮守儒州。值此危難之際,祁某豈能做那不忠不義之人?自當舍此殘軀捨身報國。“

“人各有志,不便強求,彥龍先生李代桃僵、瞞天過海之計倒是用的爐火純青。但願他日你我再相見之時,在下還能有幸討教一番。今日先生等人去留自便,告辭!”

陳鋒撥馬返回高喊:“撤軍,帶上還活著的大雍將士回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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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數步,陳鋒又扭頭說道:“彥龍先生,兩軍陣前,雖立場不同,但畢竟死者為大,戰死的雙方士卒便麻煩先生等人了。”

陳鋒率軍離去之後,祁越與林東指揮身邊將士將雙方戰死軍士的屍體掩埋,朝著芮州繼續進發。夜晚,紮營之後,林東便迫不及待的闖入祁越軍帳,令親信把守營帳四周,急忙問道:“先生,末將糊塗,主公今日之言究竟何意?”

祁越神秘兮兮的道:“無他,主公只是面授機宜,告知我攻破堅城之計,到時將軍便知。”

陳鋒回到豪山隘口之後,其餘派出的大雍將士已經返回。只不過吃了敗將折了許多兵馬,氣氛有些詭異。雲鏡公主坐在主位之上,下邊跪了一地的將領,少數坐著的將領也是低著頭顱不敢吭聲。

孫妤望著跪了一地的將領,神色複雜的道:“諸位將軍此行損兵折將,若無乘風公子領軍救援,你等能否脫身尚且難說。一幫井底之蛙目中無人,理當有此一敗。只是不知諸位將軍立下的軍令狀本宮是該執行還是放爾等一馬?”

“我等願以死謝罪。”

孫妤銀牙緊咬櫻唇,怒道:“好,知罪就行,來人,拖出去砍了。”

“慢著,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今戰事未停,先斬了自家將領,豈不是令敵軍稱心如意?不如令他們戴罪立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