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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另有隱情

“那麼,賈嬤嬤,那日徐瑛小姐到府之後,去了哪裡,可曾用過桃花酥?”

“徐小姐到府之後去見了我家小姐,在內宅用過晚膳之後,吃了幾塊桃花酥。我平日裡負責服侍小姐,我記得那日剩下的桃花酥小姐還分給了我們。只因我家大人和小姐平日裡並不愛吃桃花酥,且製作複雜,成本也高。街市之上只有一家售賣,我們平日裡根本嘗不到鮮,因此記憶猶新。對了,這桃花酥還是李管事上街採買的。”賈嬤嬤想了想說道。

陳鋒微笑將目光投向李管事:“李管事,徐老爺子那日到訪之時,府上可是還有二位貴客?而且還送給了章大人一件稀世之物?”

李管事心頭大驚,此事過去已有一十八載,兩位大人物到訪更是輕裝簡從,帶來的東西除了他和自己老爺更是無人得知。眼前之人不過二十年華,如何得知此等秘辛?

“嗯?李管事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陳鋒雙目如電,兩道寒光直射李管事。

李管事瞬間感覺壓力陡增,連忙叫道:“那日確實有人到訪,還給老爺帶來了宮中之物。”

“什麼?是誰?帶來的又是何物?”徐昊聞聽急眼,急忙起身。

“鎮北王韓松韓永豐和鎮北王世子韓青韓子蕭,他們帶來的東西好像是叫什麼海棠春醉。”李管事竹筒倒豆子般全講了出來。

“可是此物?”陳鋒掏出裝有海棠春醉的瓶子,遞到李管事眼前。

仔細觀察之後,李管事點頭:“確是此物無疑,不過這酒我雖見過,當日卻不曾飲用,所盛之酒是否相同,不敢妄下結論。”

“我若所料不差,你二姐曾在北齊京都齊雲府的紅袖書院求學,那裡是北齊歷屆帝王為皇室女子辦的書院,也是整個北齊唯一的一家女子可以求學的地方。”陳鋒朝徐昊問道。

“不錯,多蒙陳家先祖興國公(陳家穿越鼻祖陳宇,字興國。)屢次上書變革,諸國女子才有了求學之路。也是在那裡家姐被鎮北王世子屢次糾纏,忍無可忍,暴打了那韓子蕭數次。”

“不錯,堂堂鎮北王世子被一女子數次當眾暴打,豈能善罷甘休?我若所料不差,鎮北王韓松帶子登門拜訪章大人,是讓章大人做中幫助化解韓青和徐瑛之間的恩怨吧?而那海棠春醉就是登門致歉的禮物,因為此物來歷不凡且萬分珍貴對習武之人和女子更是受益頗多。”陳鋒再度詢問李管事,李管事連連點頭。

“元誠兄還有何話要說?”陳鋒反問徐昊。

徐昊眼淚溼了雙眶,心頭大亂,忽又想起什麼:“不對,還有你提到的什麼炎龍果,徐某聞所未聞。他們三人也並未說過家父在章大人府中食用過此物。”

“痴兒,你父親當日的確未在章大人府中食用炎龍果,但家中管事廖安卻在你父親和二姐回家之後獻上了三枚炎龍果,說是來之不易。你當日外出赴宴,事後又無人提起,自然不知。”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聲想起,一名三十多歲穿著一身明黃色衣裙的美貌女子攙扶著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婦人從內屋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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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怎麼會至此?”徐昊大驚隨急又看向陳鋒。

“你母親至此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二十多日前,章宏大人致仕歸鄉,途中遭人追殺,飛揚商號的人路見不平,可惜只救下了李管事等三人,隨後得知章家小姐章嫣喪夫被休已提前回返家鄉。飛揚商號的人深恐章小姐遇害,趕到的時候你母親正和章小姐待在一起,就一同帶了回來。幾日前剛從水路剛回到寧州境內,你母親水土不服,加上舊疾復發,郎中束手無策。我才令人將她們接到此處,昨日我已施針,觀你母親氣色,再施針幾次,當可痊癒。”陳鋒平靜的述說著一樁樁事件,內心毫無波瀾,彷彿做的事情再平常不過。

徐昊這才發現攙扶著自己母親的竟是章嫣,施禮道:“多謝嫣姐照料家母,元誠感激不盡。”

“元誠切莫如此,適才在內屋聽得我父竟無意間做了害死徐伯父和瑛妹的兇手,慚愧萬分,怎敢再受元誠之禮。”章嫣連忙退讓。

“這......”徐昊不知該如何安慰章嫣。

“老夫人,想必那廖安在徐老爺子過世前,已經不知所蹤了吧?”陳鋒再次詢問,

“的確如此!”

“如此看來,應該是被殺人滅口了。畢竟海棠春醉,桃花酥和炎龍果三種物品同時食用的危害幾乎無人知曉。廖安應當也是被人利用了。”

“陳公子,既然廖安是被利用,又幾乎無人知道這三種物品合用的後果,讓他活著豈不更加無懈可擊?”徐昊不解。

“若有朝一日,被你們得知這炎龍果的來歷,豈不是功虧一簣?我料想章大人也是無意間知道了些什麼,才會慘遭滅口。如若不然,誰會對他下手?元誠兄若是不信,這海棠春醉酒、桃花酥和炎龍果我這裡都有,現在就可安排一下死囚服下,由你帶走親自看守,看看十幾日過後是不是和你父親死狀相同。”

“不必了,徐某信了,枉我徐元誠忠心為國,卻不料家人都難保全,更是做了仇人的爪牙。韓松、韓青,不殺汝二人,我徐昊誓不為人。陳公子,請受在下一拜,今日在此奉公子為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徐昊倒地施禮認主。

“元誠兄請起,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某必整頓兵馬,鯨吞北齊,捉拿韓氏父子為你報仇雪恨。”陳鋒攙起徐昊,又對徐母說道:“眼下還有一件大事,章小姐全家被害,孤苦無依。徐章兩家本就親厚,仇家又是同一夥人。今日我就做個媒人,令徐章兩家親上加親,老夫人以為如何?”

“使不得,我已年老色衰,又因無所出被人休出家門,如何能夠再耽誤徐將軍終身?”章嫣連連搖頭,淚如雨下。

“章小姐不過三十有三,還有大好年華,雖嫁過人家,我觀之仍是雲英之身。如何配不上元誠兄?”

“什麼?”其他人大驚。

“小姐,陳公子說的有理,小姐本就心屬徐將軍,否則怎會日月守著徐將軍畫像淚目連連?若不是徐將軍當日仗劍天涯,小姐又何故苦等十三年,嫁於那何家公子為妾?”賈嬤嬤語出驚人。

“是犬子負了嫣兒一片深情啊,所幸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門親事老身應下了。”徐母笑著應答。丈夫和二女相繼離世,對她的打擊巨大,已近風燭殘年的她悲傷過度,落下了一身病根,若不是遇到陳鋒這個妖孽,怕是再也撐不下去了。如今,母子團聚,丈夫和二女兒的死因也真相大白,再加上兒子的婚事也有了著落,或許再過兩年還能看到孫子出生,老婦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紅暈。

“昊,謝主公大恩。”徐昊拱手長揖。

“元誠請起,你且帶老夫人下去休息。住所早已安排妥當,李管事他們以後就算徐府的人了,日常所需皆已安排妥當,待老夫人身體痊癒之後,我在臨陽為你們擇一住所,以後這寧州就是你們的家園。”

“主公。”徐昊眼含熱淚。

“我知元誠雖恨韓氏父子,高冕和葛存忠卻對你有恩,軍中諸將及軍士也無恩怨。因此我不會令元誠與關外北齊將士兵戎相見,你當務之急是擇一良辰之日,屆時三書六禮,三媒六聘,風風光光的將章家小姐迎進門。好早點為徐家開枝散葉,也了(liao)了(le)老夫人最大的心願。”

“哈哈。”眾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