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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撲朔迷離

“先生此言差矣!本將並非陳峰陳文烈,更當不得玉樹臨風、龍章鳳姿八個大字。”面具男搖了搖頭。

杜遠微笑:“是與不是,何不摘下面具一觀?”

“既如此,本將就如你所願!”面具男說完摘下臉上青銅面具,露出一張猙獰恐怖,傷痕縱橫交錯的面容。

杜遠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本將幼年時遭逢大難,容顏被毀。戴著面具一是不想看到自己的面容回憶起不堪往事,二是不想嚇到別人。今日若不是先生苦苦相逼,何至於此?”說完,面具男重新將青銅面具戴上。

“不知將軍尊姓大名,又官居何職?”杜遠不死心旁敲側擊。

“本將寧州軍神武衛兼重甲騎兵統領孫煥孫浩然,官居從四品平西將軍。”

“孫煥?從四品平西將軍?大夏朝廷欽封?”來自杜遠的靈魂三問。要知道神州諸國軍制大抵相同,陳家祖上軍功起家,大夏太祖雖欽封陳宇為寧王,永鎮寧州。但從五品以上官職必須要由朝廷封賞,換句話說如今的寧州之主陳景陳弘毅是沒有資格任命平西將軍的。

“不錯,子正先生還有何疑惑要孫某解答?可是還想看看我朝陛下冊封孫某的聖旨?這個可不湊巧,一是聖旨畢竟事關重大,不敢輕易示人。二是如此重要的東西孫某也不敢帶到身邊啊。”面具男孫煥一如既往的喜歡調侃。

“這......”杜遠啞然,杜遠還真想問問面具男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可惜別人一出口就讓他胎死腹中。

“先生若無其他要事,還是請回吧。孫某惜才,雖答應不會加害於先生。但這景雲關畢竟陸鵬將軍才是主將,孫某隻是奉命增援。這關上除了神武衛和重甲騎兵,其他的人馬可未必聽從我的號令。”孫煥出聲提醒。(不是我不講信義,已經提前告訴你了,要是被別人用箭射殺與我無關。)

杜遠有些不知所措的撥轉馬頭準備返回。

“對了,忘了告訴先生。請轉告高大將軍,別做掘土挖暗道入關的美夢了,如若不信,大可一試。”杜遠臨走時,面具男孫煥還不忘殺人誅心。只不過聲音大了點,離得近的杜遠在馬上一頓,雖已有猜測,可被當面揭穿更是失落。離得稍遠一些的高冕和跟隨的一眾將士同樣聽的一清二楚。北齊軍瞬間大亂。營中挖地道的事本是北齊軍絕密,對方如何得知?而且還做了應對。

“杜先生,關下陣亡將士的遺體還請儘快掩埋,否則,陸某隻好準備一把大火了。”陸鵬在關上大喊。兩軍交鋒,戰死沙場死得其所,該有的尊重還是應當給的。

北齊軍收兵回營,中軍帥帳內一眾將領失魂落魄,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外如是。苦戰一場,損兵萬餘,又折五將。奇謀妙計又被看穿,南征寧州看不到任何希望。

“大將軍,你說那孫煥如何得知我們在挖暗道?莫不是軍中混入了寧州軍細作?或是有人見勢不妙想要賣國求榮?”周亮最先沉不住氣,打破靜寂的場面,還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眾人。

“休要胡言亂語,聽了別人誅心之言,自己就亂了分寸。前營中的將士都是軍中多年老卒,家世清白,與我等同生共死多年。把守營門的更是在座諸位將軍的心腹,平日裡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等一清二楚。無端猜測亂了軍心,更傷兄弟情義。”高冕怒斥。

“先生自回來為何一言不發?”周亮遭到怒斥又反問杜遠。

“遠自出山相助大將軍以來,至今已十數年,隨將軍東征西討,歷經大戰數十次。卻從未如現在這般深感無力,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

“先生覺得一眾謀劃皆出自那孫煥之手?末將不覺得他有此能耐啊?”周亮身為武將,孫煥與寧偉等五人大戰之時他離的又近,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磅礴的武道之力,自然不信對方還有運籌帷幄之能。

“在下也不清楚,只是面對此人總有些高山仰止的錯覺。”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孫煥是在詐我們,故意說出知曉我們挖密道之事,令我們心神大亂。”葛存忠的話令眾人神色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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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遠搖了搖頭:“就算如此,對方敢說出來,恐怕也做了應對之舉。當務之急是別讓訊息擴散,影響軍心。”

“先生怎不早言,先生迴歸軍陣之時,那孫煥故意大聲提醒,隨軍不少士卒都已聽到,此時,恐怕已經晚了。”葛存忠急匆匆衝出帥帳。

“攻城器械幾近損失殆盡,明日已不宜再戰,傳令各軍修整兩日,挖密道之事不可停止。”高冕下令。

景雲關內,陸鵬府內,陳勇興致勃勃:“大哥,你這易容術真是堪稱鬼斧神工啊,我若不是知曉孫將軍跟隨父帥左右,未來到景雲關,我都以為真是孫將軍來了。”

一旁的陸鵬苦笑,顯然早已清楚陳勇的活寶屬性。

“少將軍,今日大戰城頭大戰之時,末將發現那林東似乎對周亮處處留手,有縱敵逃脫之嫌。要不要派人將其拿下?”陸鵬想起緊要之事趕緊進言。

“什麼?林東這是要投敵嗎?卡我取他項上人頭來。”陳勇大怒轉身欲走。

“回來,我自有安排,你若擅自行動若誤了我的大事,軍法從事。”陳鋒的聲音不怒自威。

“哦。”陳勇老老實實的坐下。“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你為何要提醒那姓杜的咱們已知曉對方挖暗道之事?”

“亂其軍心,讓北齊軍眾將互相猜疑。經此一事,北齊軍再想攻關短時間內恐怕有心無力,趁此良機關內守軍養精蓄銳。三弟和四弟率領的援軍後日抵達,到時方有氣力隨援軍出關破敵。”陳峰解釋完又吩咐陸鵬:“那四名受傷被伏的北齊將領雖無性命之憂,但也別苛待他們。讓郎中給他們處理下傷口,好生照料,等明日我單獨見見他們。”

“喏!”

“我先回密所,你二人隨後將徐昊帶來見我。”

“末將領命。”

半個時辰後,密所內,洗漱完換回便服恢復本來面貌的陳鋒安排了一桌酒菜招待徐昊,徐昊面色淡然走進大廳,看著桌上的陳鋒疑惑的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見我?”

“元常,文先,給元誠兄鬆綁。”陳鋒笑臉迎人。

為徐昊鬆綁後,陳鋒伸手邀請:“元誠兄請上座,元常,文先你們也坐,元誠兄乃是貴客。雖說這請人的方式有些尷尬,但遭逢亂世,身為交戰雙方,能相聚於此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若是想招降於我,徐某勸閣下還是免了吧,北齊只有戰死的鬼,沒有投降的人。”徐昊坐下後,大義凜然的道。

陳鋒笑了笑問道:“我知將軍早已不懼生死,可將軍死後家中寡母如何度日?”

“哼,戰死沙場,死得其所。家中老母自有別人替我贍養。”

“可若是其他人也回不去或者將軍之母不在北齊呢?”

“彭。”徐昊拍案而起,怒火中燒惡狠狠地望著陳鋒:“你若是想效仿當年曹孟德威逼徐元直之舉,徐某今日拼死也要將你拿下。”

“將軍不必動怒,我既能擒你一次,自然也能擒你第二次,生死相搏,你在我手中更是走不過數合。”陳鋒輕笑安撫徐昊。

“原來是你,藏頭露尾,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徐昊恍然大悟。

“陳鋒陳文烈見過元誠將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