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掃描這間石洞,給我一條繞開星紅,又沒硬石阻礙的最佳挖掘線路。”
金年年雙手幻化成貓爪,準備挖洞離開。
別看毛茸茸的白爪子嫩得粉粉的,她可是三星雌獸,力氣賊大!
在石頭上,一戳一個洞。
區區一條地洞根本不在話下。
“快點,沒時間了。”
【嘀!已完成。】
瞬間。
空中出現了一個只有金年年能看到的巨大綠色箭頭。
那是指引她挖掘的最佳路線。
“石榴,遮蔽痛覺。”
【嘀!已遮蔽。】
兩隻貓爪交替不停向下挖,她撅著屁股,還得不停挪動推土……
片刻。
金年年終於順著八米長的洞口爬出來。
“累死我了!”她伸著懶腰,捶著後腹,看著鬱鬱蔥蔥的綠意,露出大大的笑容。
看景色,是懸崖峭壁的另一面,山體滑坡,危險得很。
“不行,得趕緊跑了。”
金年年雙手不停抓著實木樹幹,借力往前跑。
不跑不行,這坡斜得只能快速往下衝。
一路跌跌撞撞。
不知道走了多久。
金年年衣衫襤褸,吃足了苦頭,白嫩的肌膚凸出幾十個蚊蟲叮咬包。
幸虧有系統作弊器避開不少猛獸,小命得保。
所以說,這原始森林有什麼好的!
遮天蔽日,樹都一百多米高。
“咕嚕嚕……”她捂著肚子,環顧一週,哀嘆一聲。
“這花草樹木,昆蟲啥的……不知道有毒沒毒,總不能吃吧,五臟六腑爺。”
她憐惜地拍了拍肚子,“跟著我,你受累了。”
光線越來越暗。
伴隨著各種鳥叫蟲鳴,獸吼!
金年年越發感到害怕。
忽然。
她似乎出現幻聽。
“年年。”
金年年緩緩轉身,剎那,驚喜浮現眼前。
她的水塵來了!
“啊啊啊……水塵!”她哭著喊著跑向他,救星啊!
“嗚嗚……我想死你了!”
水塵臉微紅,不習慣被如此直白熱情對待。
只慢慢收緊懷裡的嬌弱人兒,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身後的風離卻雙眼猩紅,怒氣沖天!
小雌性身上的氣息……
該死的無根獸!
還是兩個!
就在他理智全無,將要爆發的時候,水塵抬眸制止了他。
不要亂來。
水塵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洩氣背過身去。
眼不見為淨!
風離自嘲一笑,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見此,水塵鬆了一口氣。
他早就感應到了。
可,如果她不願意,那兩獸人早死了,怎會留下如此濃重的氣息在她身上。
水塵眸色微暗,既然她不說,他不會強迫她的意願。
何況,他不是從小就知道嗎?
雌性一生會與很多看對眼的雄性風流一夜,而不結契。
他視線下移,瞄向她鎖骨下方。
那只有唯一一個圖案,是他的印記。
只當沒這回事吧。
可他內心的失落是怎麼也止不住。
水塵忽想起什麼,低頭愧疚道:“年年,很抱歉,我沒護好兩位阿兄,他們……”
兩人只顧著找金年年,還沒找金山金海。
卻發現她的氣息被無根獸掩蓋了,找了許久才發現線索。
金年年不知道她的無所謂,傷了別人的心。
只一心想著救人,她看向風離,急道:“快,快帶我去找阿兄……”
“可……好吧。”風離張了張嘴,看了下西邊的紅日,又閉上了。
日落前,他必須帶水塵趕往鳳凰一族,可,小雌性如初依戀的看著他。
他捨不得。
大不了,耗費些能量,飛快一點。
三人順著戰場下方找去。
發現兩人最後的氣息是出現在河邊。
看著湍急奔流的滾滾河水,金年年傻眼了,這人要是一落河,還不得重傷衝飛走?
“我們順著河流找找吧?”她不死心,哀求地看著兩人。
獸世的河,大得離譜,裡面的河獸,也猛得驚人。
三人找了近千里路,外加金年年外掛系統幫忙分辨,都沒找到人。
壞訊息,也是好訊息。
也許被人救走了呢?
“走吧。”金年年失落轉身擁抱水塵尋安慰。
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胃部餓得抽痛,卻沒胃口。
“乖。”看著她慘白虛弱的小臉,水塵心疼極了。
拿出綠色果子喂到她唇邊,“先吃點果子,不能餓壞了。”
“吃不下。”埋在男人胸前的頭搖了搖,聲音悶悶的。
“快吃點吧。”風離看著著急,跟著勸。
金年年搖搖頭,隨後變成獸身,軟軟趴在水塵身上。
犟得不行,勸了一路的兩人沒辦法,只能由她去了。
很快。
風離帶著兩人往鳳凰一族飛去。
時間太趕了。
就算他用風系能力加持,到的時候,宴席已經快到尾聲。
龍象族,鳳凰族,麒麟族難得的重大宴席,眾獸人卻臉色不太好看。
熙熙攘攘間,忽看到罪魁禍首。
一直憋著氣的鳳丞倏地站起來,陰陽怪氣道:“你們還知道回來啊?乾脆別來得了!”
“閉嘴,坐下!”族長鳳德老神坐著,不慌不忙地制止道。
“哼!”鳳丞撇過臉,憋屈坐下,很是不滿。
“都是水塵的錯,我給大家道歉。”
全場,靜謐。
鴉雀無聲。
方才火光暗淡還好,他一上前,額頭裸露的印記暴露無遺。
眾人目光閃爍,表情複雜,皆看向他懷中的白貓。
睡得昏天黑地的金年年,似乎感覺到什麼,打了個哈欠。
眾目睽睽下,小貓伸了伸毛絨絨的白嫩爪子,隨後,睜開了水汪汪圓滾滾的大眼。
嘶。
好可愛啊。
不少獸人伸出蠢蠢欲動的手,想擼貓。
金年年也感受到一股尤其濃烈憤恨的視線,看去。
長得不錯,是個充滿野性的小雌性。
也是她目前看到穿得最多最漂亮的雌性。
這衣服,是鮫人衣?
金年年瞄了一圈,連忙翻身背向眾人。
裝睡。
大佬太多了,必須睡!
“風離,這是怎麼回事?”水瑩瑩怒視兒子,語無倫次道:“這,怎麼…唉…”
亂,實在是亂。
風河嘆了口氣,看向鳳德,水景,勸道:“兩位獸兄,把小輩們散去,再說吧。”
兩人頷首同意了。
很快,現場只剩下三大族長及其伴侶,大巫,還有強烈要求留下的鳳七。
水景是水塵的阿父,他看了眼兒子眉間的印記,無奈道:
“小白貓,還不打算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