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迪奧拉低頭一看。
不對，這傢伙怎麼穿著巴薩的球衣。
再仔細一看。
erda！夏爾暈倒了！
巴薩眾人在隊醫的指揮下匆匆散開。
瓜迪奧拉生無可戀的，宛若世界崩塌一樣，小心翼翼的像是把碎成渣，再用膠水粘起來的夏爾平放在地上。
普魯納強行啟動宕機了的大腦，跪在夏爾身邊，“你千萬不要嚇我……”
普約爾找到了裁判，把桑坦德競技的隊醫也請了過來。
兩隊的隊醫環跪在夏爾四周。
瓜迪奧拉雙手捂臉，以淚洗面，“我不應該，我不應該……”
“右手發紅，非常嚴重……”
“呼吸還算順暢……散開一點，再散開一點！”
“左手也紅了……他之前左手紅過麼？”
“救護車來了，救護車來了！”
“快把他抬到擔架上，搭把手。”
“巴薩突發意外情況，夏爾在場邊突然暈倒。”
“兩隊的隊醫緊急搶救。”
“……”
“夏爾現在側躺固定在擔架上，被送往醫院緊急治療。”
“瓜迪奧拉把比賽交給比拉諾瓦指揮，一起跟車去醫院。”
【夏爾吧】
“發生了什麼？怎麼這個傢伙又倒下去了？”
“我剛剛還聽解說說夏爾打進巴薩聯賽第5000球，怎麼下一秒，他就倒在瓜迪奧拉身上了？”
“才出場兩次，醫院就進了三回。”
“他是不是和巴薩風水不和啊？”
“誰找了個大師，拿他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下。”
“不用找大師，我看他是命中和手有仇。吃番茄過敏，番茄醬是手拿餐刀抹的；上一回受傷，是右手手肘，這一次倒地前，我看也是他的右手問題。”
“他好像還是右撇子，所以番茄醬也是右手抹的。”
“這麼一說，我還覺得他和25有仇呢。他和巴薩的合約簽了六年，這個夏天又要續約，那麼他至少會在巴薩待到25歲；這兩場比賽都是25分鐘左右出的事。”
“這還是他第二次出場，打進巴薩聯賽歷史第5000球。”
“先別說這個了，所以他到底是怎麼了？”
比拉諾瓦把布斯克茨換上場繼續比賽。
但是比賽雙方都沒有多少認真比賽的意思。
雙方的心全都牽掛著在醫院“生死未卜”的夏爾。
比賽在雙方的煎熬中彷彿過得異常的漫長。
坐在救護車上的瓜迪奧拉聽著哇啦哇啦亂叫的警笛聲只感覺異常的痛苦。
不止是痛苦，還有強烈的煎熬，和在煎熬中不斷滋生，濃重的悔意。
那年37，國王杯對戰本尼度，驚喜抱頭。
因為在那120分鐘，他見到了上帝降臨在諾坎普。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夏爾又進醫院了？
難道這是上帝覺得他還不夠虔誠，要離他而去麼？
救護車很快飛奔到了醫院。
醫生護士推著夏爾跑進急症室。
瓜迪奧拉像是快要被壓垮了一樣，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才想起給雅克打電話。
找到醫院的公共電話。
在夏爾第一次進醫院後，瓜迪奧拉就聯絡了雅克很多次。
“雅克，夏爾又進醫院了……”
很快，巴薩眾人和雅克在一眾記者的包圍下，急匆匆趕到醫院。
“夏爾情況怎麼樣？”
“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他怎麼會暈倒？”
盧西奧示意大家放鬆心情，“他沒什麼事，現在情況很平穩，等一下你們就可以進去看他。”
“他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過敏。”
“過敏？”瓜迪奧拉不可置信的看著盧西奧，“他吃的東西，全都是他吃過的食譜。”
盧西奧也很無奈，“不是食物過敏，是墨水過敏。他的右手是最先發紅髮癢的，左手一直都沒有事，直到下場後拿了教練你的戰術板。”
“然後他的大拇指就紅了，緊接著擴散到整個手。”
雅克很不解，“可是他之前上學的時候，籤合同的時候，都沒有問題。我也是教練，他也拿過我的戰術板，怎麼一拿巴薩的戰術板就出問題了？”
“是墨水的問題。我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也是我從事醫生以來遇到的第一起這樣的案例。”
“剛剛，我聯絡了我的老師，找了多名業內研究過敏的專業醫生。”
“其中的一個英國專家遇到過這樣的案例，患者就是對劣質的列印墨水過敏，反應也差不多。”
瓜迪奧拉簡直就要目瞪口呆，“他這幾天一直跟著我……”
雅克一拍額頭，“剛好那段時間他右手包石膏。”
盧西奧繼續說，“理論上來說第一次接觸過敏原，不會出現過敏反應，因為身體還沒有識別它，第二次之後才會出現過敏反應。”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拆了石膏後，第二次接觸戰術板上列印出來的資料出現輕微的過敏症狀。”
“隊醫用藥後，過敏本來已經緩解得差不多了，然後夏爾在下場後又拿了戰術板，就直接倒地了。”
無錯書吧普約爾聽到是列印墨水過敏不由得懷疑人生，“我們的列印墨水很差麼？能直接把人搞過敏？”
皮克拉了拉普約爾的衣服，小聲說到，“我們列印室後勤換人了……”
可是再小聲，雅克還是聽見了。
雅克瞬間反應過來，面色鐵青。
原來是家醜。
巴塞羅那的列印室後勤為了中飽私囊，故意採購劣質墨水，以次充好。
然後這幾天夏爾手肘受傷，閒的沒事幹，天天跟著瓜迪奧拉跑，拿戰術板，俱樂部列印的資料。
這不由得讓雅克想起了上一次的番茄過敏。
太離譜了。
夏爾從來沒有番茄過敏，茄子過敏過。
八成又是巴薩採購食材的後勤乾的好事。
“原來不是意外。我就想為什麼我兒子在我手下當球員的時候，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一來到巴薩，一個月就進了三次醫院。”
“上一次的是手肘受傷，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那再上一次的番茄過敏，我必須得到一個說法。到底是日本番茄，還是輻島小麥，我必須得到一個說法！”
“到底是豪門，怎麼會做黑心俱樂部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