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不愧是練過功夫的,先是佯攻出手,隨後偷偷的來了一手偷襲。
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臭了,所以也不在乎這些徒有其表的東西,上來就要把徐青山直接廢掉,畢竟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出現在魏敏的身邊,看著關係絕對不一般。
這樣,便可以驚動魏東山了。
“真是一條老狗啊!”
徐青山豈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所以一開始便防範著這一手偷襲。
於是,他完全不顧拍向自己腦門的巴掌,而是探出一隻手,又快又準的擋在了自己命根的前面,一副守株待兔的意思。
你偷襲是吧,覺得自己很快?
抱歉,我已經預判到了你的偷襲,已經提前一步等著你了。
接下來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在她們看來,黃鶴本來想一掌將徐青山拍死的,可中途改變了主意,抬起一隻腳,朝著徐青山踢了過去。
可是,徐青山的手早就等在了那裡。
結果呢?
徐青山牢牢的抓住了黃鶴的鞋子,然後朝著後面一拉,黃鶴險些栽倒在地。
也幸好,他為了搭配自己的唐裝,特意穿了一雙平底的布鞋,鬆鬆垮垮的,一下子被徐青山將鞋扯掉了。
啊?!
徐青山哭笑不得,根本不廢話,反手一甩,只見一隻帆布鞋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劃線,墜入到了湖面上。
咕咚咕咚——
帆布鞋吸了一些湖水,冒出了幾個泡泡。
在眾目睽睽之下,沉底了。
我操!
頓時間,眾人張大了嘴。
就連騰躍也是瞠目結舌,這他媽的什麼開啟方式?
不是,我是來報仇的啊,是要讓魏東山難堪的啊,你這樣弄得我好像是一個小丑。
更尷尬的就是黃鶴了。
他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鞋子沉入了湖底,想要過去撈一下,可這樣有失身份,萬一撈不上來,豈不是更顯得自己落魄了?
而現在,他光著一隻腳,又有些不倫不類。
“黃鶴是吧,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現在怕是更厲害了吧?”
徐青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嘲諷一下,便不會留情,隨後朝著一臉驚奇的魏敏笑了笑。
魏敏有些傻眼,可隨後想到徐青山說過的玉函方,也便釋然了。
騰躍咬了咬牙,對著帶來的保鏢揮手道:“給我把他們抓起來,都給我上。”
四周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一個抱著娃娃的中年漢子嗚嗷一嗓子,媽的,在咱們的地盤,還能讓幾個不認祖宗的傢伙欺負了?
頓時間,眾人義憤填膺起來。
“說得對,既然他不認祖宗,那就不是咱們自己人。”
“狗屎的叛國賊,台州和大陸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算東西,敢來我們這裡鬧事?”
“魏老英雄當年替咱們守護的了蕉城市,那可是咱們的大英雄,在咱們面前,能讓一個外人欺負老英雄的孫女嗎?”
“各位,幹他丫的。”
不用打招呼,四周的人群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將騰躍和幾個保鏢團團圍住,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出手的,照著騰躍的臉上扔了一個剛買的西紅柿。
頓時間,場面一度失控了。
除了西紅柿,還有雞蛋,以及一些剛剝下來的爛菜葉子。
最倒黴的還是黃鶴,身為大陸本地人,居然甘願和叛國賊走在一起,身上被砸得幾乎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了。
“打,給我往死裡打。”
騰躍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嗓子,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黃鶴臉色難看,擦了擦臉上的碎雞蛋,握緊拳頭,朝著四周冷眼看了過去。
“我看誰敢?”
突然間,從岸邊傳來了一聲恫嚇。
眾人紛紛看去,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從湖中心飄過來一艘木船,一個白鬍子老者已經從船上上了岸。
隨著白鬍子老者的出現,一個個退役特種兵從橋面上趕了過來。
“爺爺!”
魏敏走過去,低著頭喊了一聲。
老者就是魏東山,來到魏敏身前道:“乖孫女,還在生爺爺的氣呢?”
魏敏搖頭道:“不敢!”
魏東山連連苦笑,隨後板著臉道:“你呀,爺爺也是為你好啊,都四十歲的人了,該找個男人嫁了,你前兩個未婚夫……”
魏敏一聽,拉著徐青山就要往外走。
魏東山臉色一變,急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說了,可下一秒卻將目光落在了徐青山身上,只是隨意打量一眼,便給人一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
徐青山身體繃緊,完全是條件反射。
他記得小時候和爺爺一起進山打獵,遇到了土豹子,也就是猞猁,在暗中潛伏偷襲,那一瞬間便有了一種毛骨悚人的感覺。
“這位是……”
魏東山捋了一下鬍子,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魏敏沒有藏著掖著,大方的道:“他是我在局裡的一個下屬,剛入職沒多久,帶他來是想讓爺爺幫他一個忙。”
幫忙?
魏東山不愧是老江湖,聽出了一些關鍵點。
剛入職沒多久,就帶家裡來了?
而且,平白無故的,居然讓我幫他一個小夥子的忙?
“好好,爺爺我最喜歡幫忙了,小夥子年紀輕輕,精氣神不錯,長得,哼,有點人模狗樣的,可以可以。”
魏東山誇讚徐青山身材好,可看到相貌時,卻不由得搖了搖頭。
徐青山一陣無語,老爺子你這話怎麼怪怪的?
魏敏低聲道:“沒事,他就這樣,年輕時自己長得不好看,追我奶奶時,沒少吃閉門羹,所以對一些長得帥的男人比較嫉妒,老了老了的,也改不了這個臭毛病了。”
徐青山點了點頭,老爺子也是性情中人吶。
而另一邊,看到魏東山出來了,騰躍心裡有些膽怯,可隨後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正是要在臺州本地賺取一波名聲嘛,於是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魏東山,你不得好死。”
這一聲叫喊,無異於平地裡起驚雷。
魏東山本來是不想搭理騰躍的,可沒想到對方不知道收斂,便走了過去。
“魏東山,你可記得我?”騰躍有些膽怯了。
“騰小子是吧?”魏東山打量了兩眼,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哼哼,你記得就好,家父當年被你下了黑手,導致臥床不起,於三年前去世,而你這個老狗居然逍遙法外,我今天……”騰躍心中打鼓,可還是咬著牙喊了出來。
“你今天,是來挑事的?”魏東山直接問道。
“是有如何?”騰躍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信魏東山敢亂來。
“既然承認了,那就好辦了,帶走,通知市裡的領導,讓他們過來一下。”魏東山揮了揮手,身後的退役特種兵一擁而上。
這一下,騰躍和黃鶴都嚇傻了。
不是,你可是蕉城市的信仰了,這麼多人看著,不要名聲了,你這樣做就不怕被人指著脊樑骨說你濫用職權嗎?
“等等,我有話說!”
黃鶴不愧是老油子了,當即站出來想要自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