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十七章 閨房趣事

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楚相宜強支撐著散架的身體坐起來,新婚夜累死個人。

“壞了,進宮晚點了,快起來,你怎麼不叫醒我?”

出嫁前,楚夫人告訴她新婚第一天需要給帝后謝恩,這是皇家獨有的規矩。

剛嫁進皇室得給人留個好印象。

秦慕河早就醒了,他是興奮得睡不著,瞅著媳婦兒越看越愛,哪兒哪兒都好,若不是怕累壞她,真想再來三百回合。

“別擔心,不用去了,前幾日我就向皇兄請了特旨,婚後三天再進宮謝恩。”

“……”

楚相宜無語死了,有這麼幹的嗎?她還要不要見人?

偏偏秦慕河還一臉“怎麼樣,夫君體貼吧”的欠揍模樣,貼過來吧唧親一口,“媳婦兒真好看。”

“那總得給母妃敬茶吧!”

那人春風得意,根本不理會她的咬牙切齒,又吧唧吧唧補兩口。

“沒事兒,母妃從不在乎這些小事,她巴不得咱們窩床上一天才好。”

楚相宜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事實證明,知母莫若子。

敏太妃叫來丫鬟聽八卦,得知她兒子忙活一個晚上,樂得見牙不見眼,不愧是她的好兒子,甚是與有榮焉。

一拍大腿:“去告訴王爺王妃敬茶不著急,什麼時候喝都行,儘管辦正事”

又吩咐丫鬟,讓廚房準備韭菜炒蝦仁、羊肉燉胡蘿蔔、蔥燒海參等壯陽補腎的菜給兒子送去,關鍵時刻體力得跟上。

秦慕河幫媳婦兒穿好衣服坐到桌前,一看菜色,楚相宜又羞又好笑,這對母子都是奇葩。

秦慕河不負母妃期望,吃完飯,把媳婦兒哄騙回到床上,從天亮到天黑,楚相宜實在受不了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混蛋,說好的三次,都幾個三次了,還有完沒完?”

“媳婦兒再忍忍,再忍忍,馬上就好”

……

被關三天,每天除了兩碗水,啥也不給吃,葉閔閔三人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眼冒綠光。

“七王爺七王妃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都是宋夫人哄騙我,我真不知道不知道她要詆譭的是王妃娘娘,如果知道實情,打死我也不敢”

經查證,葉閔閔所說屬實,關著她,是為了給她教訓。

震懾效果已達到,聽風訓斥幾句,就放了她,葉閔閔連滾帶跑,並保證滾得遠遠的。

“阿月,對不起,當初舅媽也是走投無路,你表哥高燒三天不退,生死一線,家裡窮得叮響,請不起大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啊……嗚嗚……老天保佑,阿月是個有福分的,有了今天的造化。

你舅舅幹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如今家裡吃了上頓沒下頓,眼看你表哥就要打光棍……嗚嗚……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屋裡的人表情各異,淡淡看著李氏唱獨角戲。

趙才樹性子木訥,低頭悶不吭聲。這些年家裡大情小事都是婆娘當家,他就會埋頭下地幹活兒。

“難道宋夫人說話不算數?她許諾給你的萬兩銀子,趙宏達的村長位置都沒兌現?太不像話了,我最恨說話不算數的,別害怕,你去府衙告狀,這事七王爺能幫忙,保準把她告到牢底坐穿”

“來人,寫狀紙,送去府衙,我看府尹敢不敢秉公辦理?”

秦慕川配合得天衣無縫。

李氏驚恐,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啊,這死丫頭怎麼什麼都知道,宋夫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兒,她可惹不起。

並且她叮囑過,要是說出半個字,就送宏達進宮做太監,這可萬萬不行。

於是,變臉另一種模式,把頭磕得咚咚響,抽抽噎噎道:“我們知道錯了,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幹了糊塗事,你就別計較了,你也沒怎樣不是?

你出生三天,你娘就跑路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沒有功勞有苦勞。

你是孝順的孩子,現在飛上枝頭出息了,斷不會看我們受苦窮死。王妃有門破落窮親戚,你也臉上沒光不是?讓人背後笑話。何況這是你親舅,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她舅,你倒是說句話呀”

趙才樹被婆娘擰胳膊,疼得他直往後縮,他能說什麼,自家婆娘當初那樣對待阿月,他也沒敢為她做點什麼,阿月怨恨,是應該的。

他張嘴囁嚅:“我不曉得說什麼”

李氏大字不認識一個,心眼子不少,腦子也靈活。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大人物最重名聲臉面,她就不信,死丫頭真敢不管他們,總要賴點好處才行。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你對我的大恩大德。

三歲,你讓我學燒火做飯,房子被點著,差點燒死。你罵我沒用,是不是存心的。

深秋,去河邊洗衣服,趙宏達把我推進河裡,我被大水衝出幾里路,被打漁的撈起來。

回到家裡,你沒責罵趙宏達,反而怨我不小心。

你說小姑娘太胖了不好看長不高,所以只讓我喝粥吃饅頭。

我眼巴巴看你的寶貝兒子吃魚吃肉,口水流得老長。他讓我學狗叫學豬跑,就給一塊吃,我真學了,他把肉扔地上用腳踩了再讓我吃。

還有很多事,我懶得說了,你說吧,想要什麼回報?”

既然佔了原主的身體,該為她討回點,就當還利息。

趙才樹面皮薄,臊成豬肝色,拉拉李氏:“走吧,咱走吧”

“這會兒活啦?沒用的東西,你要是稍微有點用,也不至於讓阿月小小年紀去當丫鬟。

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廢物點心,二十來年沒過一天像樣的日子。

還不如跟了周老二,好歹還有銀子花有肉吃。”

在趙星月那裡受的憋屈要在趙才樹身上找回來,一邊數落一邊揪他的耳朵。

周老二,又是那個周老二。

趙才樹積壓已久的怒火被一句周老二“騰”一下子點著了,撲倒李氏,騎她身上就開揍。

周老二是個三十多的光棍兒,油腔滑調,偷雞摸狗,最近村裡有風言風語,傳李氏跟他關係不一般,還有人撞見倆人鬼鬼祟祟鑽樹林子。

平時被欺壓,趙才樹不做聲,但再窩囊的男人也不能忍受戴綠帽子。

“爛婆娘,說,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什麼時候的事?”

李氏是潑辣貨,怎會幹捱打不還手,她對著趙才樹又撓又咬:“趙才樹你個王八蛋,造反了?敢打勞資。

要不是勞資苦心費力養家,你爺兒倆早就餓死了,回去我就走,勞資才不跟周老二,王老五活兒最好”

這話一出,趙才樹瘋了,綠帽子不止戴了一個,出手越發猛烈,李氏也不是吃素的,打不過就扒趙才樹的褲子,鄉野潑婦哪會講武德。

場面實在難看。

趙星月蹙眉,“嘖嘖”兩聲,“要打出去打。這有一張五百兩銀票,兩清了”

這樣的舅舅舅媽,聊勝於無。

她做不到以德報怨,以後當陌路人算是支付五年的飯錢。

“哎呀,阿月你沒還生養,不知道養育嬰孩兒多費勁,半夜起來餵牛乳換尿布,還要……”

鋪墊那麼多就是嫌少。

“嫌少?那行。聽風,從今天起讓她劈材燒火,吃餿飯菜,每天一頓。趁春寒料峭,拉去河裡游泳,為期一個月,若還不服,就倆月”

聽風領命,這就去抓李氏的脖領子,拎小雞似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