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自己的新家後,宛玉心中踏實又輕鬆,每週除了去跆拳道館訓練和去圖書館看書,閒暇之餘就讓吳媽陪著逛逛街。
駕照已經考了下來,拿到那張小本本後,她有些興奮,想像著該買輛什麼樣的汽車。
林倩不在,吳媽不懂,在圖書館看書時,她把想買車的想法告訴了鵬哥,讓他幫自己參謀參謀。
吳鵬聽後高興的說道:“宛玉,明天我歇班,可以陪你去4s店選車。”
:“好!那我們明天就去買車。”對擁有自己的汽車,宛玉真的好期待。
第二天吳鵬帶著宛玉逛了幾個品牌的4s店,最後宛玉挑中了一款香檳金色的寶馬3系轎車。
溫暖,柔和,高雅的顏色,流暢時尚的線條,給這輛寶馬轎車增添了高貴豪華的質感。宛玉有點激動的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啟動汽車試駕,車身無聲的滑了出去。加速沒有頓挫感,轉向流暢,操控感很舒適。
宛玉興奮的在試駕區開了一大圈兒,下車後當即滿意的讓售車小姐開票付款。4s店還貼心為顧客準備了上牌,上保險的配套服務,一上午的時間,這輛漂亮的寶馬轎車就屬於自己的座駕了。
吳鵬不放心的陪著宛玉一直把車開到小區樓下,指揮著她在車位泊好了車。:“鵬哥,吳媽打電話已經做好午飯了,咱們上去吃飯。”宛玉邀請道。
無錯書吧:“好!”吳鵬痛快的答應道。宛玉把他和老媽當成家人,家人之間就不必客套了。
吃著吳媽做的美味佳餚,一向淡定從容的宛玉,也控制不住欣喜激動,向吳媽描述著駕駛汽車的感覺。
晚飯後和林倩影片聊天時,把自己買了汽車的訊息告訴了她,把手機對面的林倩刺激的差點高興的從上鋪蹦下來。:“宛玉,太好了!我也要趕緊把駕照考下來,回去後開著你的汽車去兜風!”
:“好!回來後車就讓給你開”。宛玉寵溺的許諾道。
躺在床上了無睡意,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後經歷的點點滴滴,也想起了前世的親人,宛玉生出了去臨城看看的心思,去那裡找找前世的痕跡,親人的氣息。
打定主意後,第二天一早就和吳媽告別,告訴吳媽自己要開車去臨城遊玩兩天。吳媽擔心的阻攔,:“宛玉,不行的,你一個人去太危險,要麼讓鵬鵬請假陪你去,要麼帶上我陪你。”
:“不用了,吳媽,沒事的,我自己去就好。”宛玉不由吳媽再說,提著行李箱下樓了,急得吳媽在後面擔心的直跺腳。
開著新買的寶馬轎車一個多小時到了臨城地域,宛玉的車技也練熟了。她放緩車速,看向四周的景物,尋覓著記憶裡的痕跡。可那一排排的建築和景物,卻都冷冰冰的陌生的沒有絲毫熱度,宛玉忍不住心裡一酸,兩行眼淚流下來。
遠處記憶中的高大城牆和“臨安城”的門樓已不見蹤影,只有寬闊的水泥路和一道道的紅綠燈。
進入主城區,記憶中低矮的民房,青磚黛瓦的豪門府邸,已被一棟棟高樓和繁華的商鋪取代,就連那雄偉莊重的皇宮也不見蹤影。
來到記憶裡蘇府大概的位置轉了一圈,卻找不到絲毫記憶中的熟悉的景物痕跡。蘇宛玉一陣心痛,濃烈的悲傷湧上來,把車停在路旁,趴在方向盤上,努力壓抑著的悲傷都化作淚水湧出眼眶。
宛玉趴在方向盤上默默的哭了一會兒,把心中的哀傷悲痛散發出一些,情緒平靜下來。從網上看到過西湖還在,現在是著名的景點,去那裡看看吧!把導航輸入了西湖的位置,開車緩緩駛離這片已經完全陌生了的地方。
把車停在西湖景區的停車場,宛玉下了車。天上飄著濛濛細雨,從後備箱取出一把淺藍色碎花雨傘,宛玉撐開傘向景區的斷橋走去。
“段家橋”如今已稱作斷橋,記憶裡的白墩紅柱紅欄杆,兩端的一對頂端仙鶴造型的紅杆風向標已不見蹤影,被一座鋪了瀝青路面的拱形石橋所代替。遠處曾經皇家園林的位置,聳立著幢幢現代風格的高樓大廈。
宛玉漫步前行,大概不是節假日,天又飄著小雨的緣故,景區的遊客並不多,只是三兩成行稀稀落落。
宛玉撐著一把淡藍碎花雨傘,穿著林倩給她買的那件淺藍印花的短袖旗袍,腳下一雙乳白色半高跟涼鞋,順滑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身姿婀娜,清麗脫俗,和細雨中的西湖美景融為一體,彷彿畫中人。路過的遊客都被她出塵脫俗的氣質吸引住,或注目觀看或頻頻回頭。
雨中的西湖,山光水色俱是一片迷濛,遠處的山峰彷彿蒙上了一層面紗,綿綿細雨落在湖面,像是數不清的銀色絲線把天空和湖水連成了一體。“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西湖美景如詩如畫。
細雨濛濛中的荷花,清雅,嬌豔,純潔,水珠沾在花瓣上,留在荷葉上,像顆顆珍珠晶瑩剔透。一陣風吹來,碧浪翻滾,珍珠零落難收拾!
宛玉撐著傘在朦朧的雨霧中楚楚而行,看到湖中有幾艘遊艇上的遊人,在興致勃勃的觀賞著雨中的荷花。想起了上一世,大哥也曾帶著她在那個地方泛舟湖上,雨中觀荷。一股悲傷湧上心頭,情不自禁中淚流滿面。
遠處雷鋒塔的影子在雨霧中朦朦朧朧,那裡,大哥曾帶她爬到過塔頂俯瞰整個西湖美景。西邊的靈隱寺在雨中隱隱約約,孃親曾帶著她到寺裡燒香拜佛還願過。宛玉每看到記憶裡的景點,就會思念起上一世曾陪她來遊玩過的親人來,悲傷綿綿不絕,淚流不止。
一座涼亭下面,三個男人圍坐在石桌旁喝茶聊天。看到一個手撐淡藍色碎花雨傘,身穿淺藍色印花短袖旗袍,烏髮披肩,身姿婀娜的女子款款而來。她清麗脫俗的臉上未施粉黛,面露悲切淚流滿面。三個男人停了話題都注目而視,直到那婀娜優雅的身影遠去。
:“宇哥,這個一身仙氣的女孩兒好美!連你這個和尚都看直眼了,怎麼?有沒有興趣,要不我派人跟上去?”長相俊美,頗有奶油小生味兒的青年男子,興奮的對身旁的男人說道。
被稱為“宇哥”的男人身材挺拔析長,氣質冷峻。俊目一瞥:“阿飛,你整天腦子裡裝的都是風花雪月,見了漂亮女人就挪不開眼,看你這副色相,出息!”
嶽廷宇認出了宛玉,正是那個在揚城商場裡走路不長眼的魯莽女子。好奇的想到:她怎麼到這裡來了,什麼事令她悲傷成這樣?
何飛被宇哥教訓的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看到你死盯著人家看,好不容易見到個你感興趣的女人,想做個紅娘幫你拉拉線嘛!”
:“紅娘?你以後改行做老鴇子拉皮條吧!”嶽廷宇諷刺道。
何飛委屈巴巴的求助:“喬叔,你看看,我好心好意為宇哥終身大事著想,卻被他當成了驢肝肺。您管管他,這麼多年潔身自好的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清心寡慾的像個和尚。”
:“廷宇,你今年都二七歲了,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喬振羽配合著阿飛勸道。
嶽廷宇冷冽的眼神中閃過痛色:“喬叔,父母血海深仇未報,談何兒女情長!”。
喬振羽嘆息了一聲,:“唉!也好,目前是最緊要的階段,身邊沒有女人牽扯心思,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復仇大計上,早日為你父母報仇雪恨,早日找到你的小妹!”
:“走吧,今後就按商定好的計劃行事。”提到父母和小妹,嶽廷宇心情鬱郁,提議回去。
蘇宛玉徘徊在西湖景區的各景點處,尋覓著記憶裡的痕跡,緬懷前世的親人,一路下來,悲傷綿綿不絕,淚水長流不止。
從景點處回到停車場,下了一上午的濛濛細雨已經停了。她想開車去找個高檔酒店住下,她上一世的經驗,越是豪華的客棧沒有魚目混珠的各色人等越是安全。
心中的悲痛哀傷還未散去,手提雨傘的蘇宛玉神情恍惚的找尋著自己的車。路面溼滑,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哦!這個人的懷抱溫暖寬厚,身上散發著一絲冷冽的淡淡香味兒,心中悲傷神情恍惚的宛玉愣怔了片刻。
:“捨不得離開了?就這麼喜歡對男人投懷送抱嗎?”好聽的磁性嗓音卻說著冰冷惡毒的難聽話。
宛玉抬頭看到了一雙譏誚的眼神和那張冷漠的俊臉,猛地醒過神來,推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退後一步站穩。有點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你幹什麼?好狗還不擋人路呢!”和林倩處久了,不覺間學會了倒打一耙的搶佔先機。
:“哎!美女,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要不是宇哥擋住了扶了你一把,你現在的姿勢應該是狗撲在地上吃屎呢!”何飛憤憤的替宇哥打抱著不平。
:“摔死了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們管。”宛玉把從倩寶那裡學來的蠻不講理髮揮了出來後,心虛的趕緊走人了。
看著宛玉匆忙落荒而逃的身影遠去,嶽廷宇眯了眯眼睛。怎麼會這麼巧?遇見了兩次就兩次撞進自己懷裡,是偶然的不小心還是處心積慮的算計?這些年太多自以為是的女人想投懷送抱,用各種方式算計著要靠近他。
這個兩次好像是意外情況下撲進自己懷裡的,應該也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不然,天下哪來的那麼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