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辦公室裡。
張愛國擰著眉頭坐在辦公桌後面。
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周正高明還有刑警隊的薛斌。
周正又換上了一身新警服。
剛才穿的那身被炸彈的衝擊波轟成了碎片。
薛斌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驚訝的問道:
“小周,你撲到了人肉炸彈的身上,居然沒有受傷?”
周正解釋道:
“多虧我穿著防彈內衣,這才沒有受傷,要不非得原地昇天不可。”
薛斌一臉疑色。
“不是吧?什麼防彈內衣這麼厲害?”
“再說了,防彈裝備有內衣式的嗎?”
“炸彈那麼大的威力,你不應該沒事呀?”
薛斌似乎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畢竟,賣桃子的中年男人被炸成了碎塊,法醫拼湊了好半天的屍體還沒有拼湊完整。
相比周正只是衣服爛了,而身體毫髮無傷,這很不科學。
張愛國不高興了,臉色拉拉了下來。
“不是,老薛,你說的是什麼話?”
“怎麼著?非得俺們周正被炸傷了,被炸死了,你才痛快了是不是?”
“老張,我不是這個意思!”
薛斌連忙擺手。
“我只是好奇。”
“你好奇個屁好奇~”
“小周不是說了嗎,他穿著防彈內衣,不僅能防彈,還能防爆炸。”
“臥槽~真有這玩意兒?”
薛斌眼睛直了。
“防彈內衣這麼厲害的嗎?在哪兒搞到的?”
“想知道嗎?不告訴你!”
張愛國白了薛斌一眼。
心說,這小子來幹嘛來了?
警察所都讓人炸了,讓你立案偵查來了,你揪著防彈內衣沒完沒了。
“不是,老張,咱倆誰跟誰呀,有好東西得共享是不是?”
“老薛,你丫別說廢話了,防彈內衣的事兒以後再說。”
“今天橋北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咱還是研究研究炸警察所的案件。”
薛斌也覺得自己的思路偏了。
來橋北所幹嘛來了?
從警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肉炸彈襲擊警察所。
“老張,你放心吧,這個案子不是小案,我們刑警隊必須追查到底。”
“我來的路上,接到了馬局的電話,這事兒他也知道了。”
“他把這次襲擊警察所的案件,定義為了恐怖襲擊,讓我們放手去查,如果有幕後黑手的話,一定要把這傢伙揪出來。”
“必要的時候,他會跟武警支隊的領導溝通,調動武警參與此案。”
張愛國點點頭。
“老薛,我總覺得這次的襲擊警察所的事件不簡單,那個賣桃子的男人我見過,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對警察所有什麼怨恨?為什麼要以同歸於盡的方式,跟警察所死磕?”
“而且,現場經過檢查,那人使用的是TNT炸藥。”
“他一個農民,上哪兒去搞這種管制極其嚴格的TNT炸藥?”
周正在一旁插嘴說道:
“師父說的極是,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個賣桃子的男人的身份,我們再對他進行調查。”
“如果背後有貓膩的話,遲早會查出蛛絲馬跡。”
薛斌喝了一口水,站起身來。
“小周說的對,還是得從賣桃子的這傢伙的身份查起。”
這時候,法醫進來報告,說是屍體拼湊完畢,但是,已經面目全非。
腦袋被炸爛了,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有沒有搜尋到證件?”
張愛國站起身來問道。
法醫搖了搖頭。
“沒有。”
“張所,那傢伙身體都炸的殘缺不全,衣服就找不出一塊完整的布條,證件什麼的估計早就化成灰了…”
“草~”
無錯書吧張愛國爆了句粗口,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
高明說道:
“老張,這傢伙進到警察所的院子裡,不如我們去查監控,然後把他的模樣列印出來,發到網上,讓群眾們幫我們辨認他的底細?”
張愛國聞聽高明的話,眼前一亮。
對呀,雖然辦法是笨了一點兒,但是,也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
“行吧,老高,你受累去查一查監控錄影,把那傢伙的樣子截圖,弄清楚一點…”
“好嘞!”
高明說著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周正卻道:
“農用三輪車上有車牌照的,不如讓交警查一下車牌照,不就查到這個人的基本資訊了嗎?”
“臥槽~”
張愛國和高明一齊拍了拍額頭。
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
自從周正來了警察所後,他倆個降智的有些厲害。
“還是小周這個辦法簡單有效。”
薛斌在一旁說道。
張愛國白了他一眼。
這不廢話嗎?
還用你說?
“老薛,案子現在歸你管,你也別閒著,聯絡交警隊吧。”
“好,我這就打電話。”
“對了,那輛農用三輪車上車牌號是多少,誰去幫我看一下?”
高明道:
“我都記住了,車牌號是…”
薛斌點點頭,掏出手機給交警隊的一個熟人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查了一下車牌照,給出了細息。
這輛農用三輪車登記的戶主叫黃春生,北河市黃家莊的人。
張愛國又聯絡上北河市黃家莊轄區警察所。
一番交談下來,又得到了更詳細的資訊。
“各位,剛才北河市黃家莊轄區警察所所長說了,黃春生以務農為生,平時老實巴交的,沒有案底。”
“他有一個老婆,還有一個女兒,女兒腦子有點不好使,一直想治病,但是苦於沒錢,給耽誤了…”
“老張,黃春生如果只是一個農民的話,這件案子背後,必定有幕後黑手。”
薛斌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
“能不能讓當地警察所調查一下他的社會關係?”
“要不,我們去一趟黃家莊,親自詢問一下他的老婆和女兒,黃春生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張愛國道:
“我已經請當地警察所的同志去黃家莊找他的女兒和老婆了,先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吧。”
大家又等了好一會兒,張愛國接到了黃家莊那邊警察所打來的電話。
放下電話,張愛國滿臉凝重。
“老張,怎麼樣,對方怎麼說?”
“黃春生的家人不在北河市,而是在我們江北市,聽說他承包了一個果園,在江北市的遠郊。”
“老高,快去備車,我們現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