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偷!”薛小鋒把嗓門調到最大,大聲呼喊。
走在前面的彭竹、歐陽蘭,聽到呼喊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回頭看去。
只見薛小鋒手拖著皮箱,身上挎著包,正在向自已這邊狂奔。
“戴鴨舌帽的,你給我站住!師傅,他把咱們包給偷了!快攔住他!”
彭竹一聽這還了得,對著歐陽蘭說道:“你和小鋒在這裡等我。”
不等歐陽蘭回答,一個箭步射了出去。
此時那個鴨舌帽男已經跑出去幾十米,再加上乘客都剛下飛機,客流量非常大。
那男的左拐右拐,眼看著就要跑出機場。
就在鴨舌帽男得意時,前面突然伸出來一條腿把他絆倒。
鴨舌帽男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疼的他直咧嘴。
“哎呦!誰特麼多管閒事,不想活了是吧!”
站起身來,看到自已前面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長髮,黑色的眼眸,臉上如水般陰沉,沒有一絲表情。
瞬息間,彭竹也趕到了現場。
“把皮包還給我,然後乖乖跟我去警察局。”彭竹冷冷說道。
“呸!爺最近沒錢花了,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鴨舌帽男腹背受敵,自知空手肯定打不過他們兩個人,伸手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紅著眼直奔黑衣男。
“滾開!”
唰唰…
兩刀直刺要害,黑衣男冷眼看著他,沒有後退,左閃右閃躲過這兩刀,一腳踢在對方膝蓋上。
鴨嘴帽男疼的冷汗直流,單腿跪在地上舉刀還想反擊。
身後的彭竹身體騰空而起,一記飛腳踢在鴨舌帽男後背上,直踹出5米多遠。
這還是彭竹儘量收著力,不然一腳就能要了對方性命。
落地後,彭竹腳猛蹬地面,整個身體像箭一樣飛出去,用膝蓋抵住鴨舌帽後腰,兩隻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
匕首落地,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整個機場。
站在不遠處的黑衣男,罕見的從嘴裡說出三個字:“好身手!”
不一會兒,歐陽蘭、薛小鋒帶著幾位執勤警察趕到現場。
警察用手銬將鴨舌帽銬住,仔細詢問後,將其帶走。
歐陽蘭跑到彭竹身邊,擔心的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彭竹笑著回道:“能讓我受傷的人還沒出生呢。”
“貧嘴!”歐陽蘭在彭竹胸口,輕輕捶了一下。
站在不遠處,手裡拖著拉桿箱,大包小包背在身上的薛小鋒,苦著臉。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幹著苦力不說,還被人餵狗糧,嗚嗚…”
彭竹仔細打量黑衣男,真的好巧,正是飛機上坐在他右側前排的那名中年男人。
彭竹雙手抱拳說道:“謝謝這位朋友,請問尊姓大名,家住何處,改天我必定登門感謝。”
黑衣男就好像沒有聽見,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便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
彭竹也沒多想,為薛小鋒分擔幾個行李包,便打車去了食神大賽指定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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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足有8層樓的酒店。
既可以吃飯,也可以住宿,一二三層是餐廳,其餘的幾層是客房。
前來參加食神大賽的選手都住在這裡,而且住宿和吃飯都是免費的。
當然,陪同來的人則需要自已花錢。
“大家好,我是本次食神大賽的工作人員,大家有什麼需求都可以來找我。
食神大賽將在後天早上9點開始,請大家這兩天,養精蓄銳做好準備。”
彭竹和薛小鋒一個房間,歐陽蘭自已一個房間,就在他們隔壁。
薛小鋒剛進到房間裡,整個人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可累死本少爺了。”
彭竹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繁華美景,一臉嚴肅說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忽然,彭竹感覺身後有暗器向自已襲來,靈巧躲開,是一隻拖鞋。
薛小鋒光著一隻腳丫子,罵罵咧咧說道:“你身上掛三個包,手裡再拖一個皮箱試試!”
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彭竹開啟門是歐陽蘭。
“彭竹、小鋒,去下面吃飯啊,聽說這家酒店的菜品味道很不錯的。”
彭竹也感覺到有些餓,點點頭答應。
回頭看向薛小鋒,此時他整個人都窩在床上。
“要去你們去,我一會兒要先洗個澡,再大睡一覺。”
其實他是不想當電燈泡,去吃飯也是自已去吃。
“好吧,真是個懶惰的年輕人。”歐陽蘭說完,把門帶上。
只留下薛小鋒自已一個人在屋裡大聲喊道。
“行李全是我一個人拿的,到底是誰懶惰啊!你和我師傅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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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來到一樓,選手用餐的地方是一間非常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一側是選餐的地方,類似於自助那種,此時有很多選手在那裡選擇自已喜愛的食物。
歐陽蘭的出現,頓時引起了許多男選手的目光。
高挑的身材、白皙到不帶一點瑕疵的面板,散發出獨有的高冷氣質,不論走在哪裡都會是焦點。
彭竹本身也很帥,一米八幾的身高,健康的小麥膚色,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體型。
但身上這套衣服實在是太掉價了,再加上他平時也不注重穿衣打扮,只要乾淨就好。
幾十塊錢的灰色體恤衫,褲子也是在地攤買的牛仔褲,因為清洗次數太多已經有些掉色,
腳上是一雙,穿了好幾年山寨耐克運動鞋。
“我擦!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鄉巴佬居然也能配公主!”
“切!真不知道大美妞看上那小子啥了,難道因為活好?”
“估計就是個小白臉,吃軟飯的而已。”
雖然聲音不大,但都清晰的傳進彭竹、歐陽蘭耳朵裡。
面對其他選手對彭竹的冷嘲熱諷,歐陽蘭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快要爆發時候,彭竹輕輕拉住她的胳膊。
只見彭竹微笑的說道:“狗咬你一口,你會反過來咬狗一口嗎?”
歐陽蘭看著彭竹,雙眼逐漸變得溫柔,開心的回答。
“當然不會啦,我嫌他們髒。”
兩人要了幾個便宜小菜,找到沒人的位置,邊吃邊聊天。
正當二人吃的開心時候,幾個傢伙走過來。
“呦,就要了這幾個便宜菜,小白臉真夠摳門的。”
“就是啊,連條魚都沒有,真是寒酸,美女去我們那桌吃吧,海參、鮑魚隨便你點。”
說著,伸手就要去觸碰歐陽蘭的香肩。
就在快要觸碰到歐陽蘭的時候,一隻筷子飛來打在那人手上。
“哎呦!”
那人吃痛把手抽回來,一條血紅色淋子出現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