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成功,大旱繼續。
只是五萬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幾天項老爺子幾人忙的腳不沾地。
終於在半個月後,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進了正軌。
一切運轉正常的同時,項瓷也接收到了無邊無盡的信仰之力。
項瓷整個人如暢遊在海洋中,溫暖極了。
此時的淨瓶娘娘和小七仙女的故事,早已在那幾萬人的腦海中根深蒂固。
他們參與的莊稼中,養殖中,挖煤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這幾萬人,這都是真的。
不然趙大人哪裡敢把他們這幾萬人帶到這裡來。
有吃有喝有穩定工作的幾萬人的信仰就這樣滾滾而來。
“咳……”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癆病般的咳聲,那會更美麗。
識海中的酒壺不但大,還很美麗,有種讓項瓷眼前一亮的美感。
像根天柱般的酒壺,頂天立地在那裡,讓項瓷仰頭哇出聲:“你可真高!”
“總感覺你下一秒就要化身成美女朝我撲過來。”
項瓷嘟喃後,伸出一手指頭戳了戳酒壺。
銀白色壺身的酒壺,輕輕的晃了晃壺身。
仰頭看的項瓷,差點以為壺身要倒了。
她趕緊收回神識,退後一步,摸了摸脖子:“嚇死我了。”
她咳了兩聲,來到院中,從項婉的籃子裡拿走兩個大棗:“五姐陪我去是嗎?”
院裡的棗樹和楊梅樹,就算是在大旱中,也依然茁壯成長開花。
然後自行結果,無需其它。
項瓷試了沒授花粉的兩果樹的核,用甘露水居然種不出來。
呃!
不應該是沒授花粉結不出來果子嗎?
怎麼變成核種不出來?
算了,不研究了,連八百年前八百年後都有,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這次,大棗和楊梅樹又成熟了,就得趕緊摘下來,免得掉地上燙壞了。
別說,這果子也是有脾氣的。
結在樹上不會被太陽曬死,掉地上立即燙焉。
當然,院裡的三棵果樹上都搭了一層厚厚的稻草棚子來抵擋陽光。
不然棗樹和楊梅樹再神,也得受影響。
項齡把半籃楊梅放到椅子上,回屋去拿她的匕首。
項瓷又捏了一棵楊梅入嘴:“不打藥的楊梅就是甜,奶奶,還是做楊梅醬吧,好好吃。”
正在摘楊梅的餘氏回頭笑望她:“行,那我就多做點,別給你爺爺釀楊梅酒喝。”
項瓷一聽趕緊擺手:“那不行,留點楊梅給爺爺泡酒吧。”
“爺爺也喝的不多,就那麼一兩口,可以喝的。”
餘氏笑的慈祥:“那行,聽你的。”
項瓷輕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爺爺天天忙這忙那的很辛苦,回家來喝兩口小酒,不知道有多幸福。
菸絲沒了,爺爺不能抽菸,若是再把他的酒拿掉,爺爺多可憐。
有村民會釀酒,拿出點糧食來釀一點不在話下。
菸絲卻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
再者現在這個時候,想要出去尋找菸絲也找不到。
趙辰奕出去兩次也沒找到,但他說:“那些富貴家庭裡一定有菸絲。”
項瓷聽後驚訝道:“都這種時候了,那些人家還富貴著?”
那些人不像自已有甘露水,能讓莊稼早成熟有糧食。
天災前的富貴人家現在都還富貴著?
趙辰奕眼裡深意不淺:“你這話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項瓷尷尬的摸摸鼻子。
現代的家裡面,她吃喝不愁的同時也只是讀書上興趣班,而不是吃喝玩樂。
所以還真不懂有錢人的歡樂和作風。
在這裡,她只是小山村裡的一個小村姑,富貴人家的迷人眼……
嘿嘿,真沒有。
畢竟她去到鎮上,看到那些東西,都哇的瞪大眼,哪見過什麼世面。
趙辰奕不愧是從京城來的,一眼就能看透她。
罷罷罷,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她就這樣擺爛。
項齡拿好匕首出來:“走。”
項瓷又抓了幾大把大棗放進她的小挎包裡,楊梅容易掉色,不要裝。
她朝項齡追去:“等等我……咳……”
剛走三步的項齡,只好停下腳步等她。
項瓷衝她一笑,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大棗:“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項齡含著大棗,看著往前小跑的項瓷,無奈極了。
小七一跑,綁在眼睛上的紅絲帶尾巴飛起來,掃在項齡的臉上。
項齡晃了一下眼,眼前一片紅色。
像話本子上寫的,姑娘出嫁透過紅蓋頭看到的朦朧顏色。
項齡心一顫,下意識伸手抓住自眼前飄過的紅絲帶。
紅絲帶自項瓷眼睛上滑落,垂落在項齡掌心。
項瓷眼前一黑,瞬間停下腳步朝眼睛上摸去,驚恐道:“我的紅絲帶呢?”
她若是沒了紅絲帶,真就成了一個瞎子。
她好害怕的,她不要。
看著手中紅絲帶的項齡:“……”
聽到小七的喊叫聲,她迅速衝到項瓷身邊:“我給你係,別動別動。”
聽到五姐這話,項瓷怦怦亂跳的心,這才慢慢靜下來。
但還是心有餘悸:“五姐,我的紅絲帶怎麼在你手上?”
項齡有點心虛:“我就抓了一下,它就到了我手上。”
“咦!”項瓷驚訝不已,“你抓了一下它?你能抓下它?以前不是抓不了嗎?”
她的紅絲帶,只要是戴在她的眼睛上,別人休想把它抓走。
除非小七同意那人替自已解紅絲帶,不然根本就解不下來。
項信槿試了,解不下來。
夜開試了,也解不下來。
項家人都試了,項齡自然也試了,都解不下來。
可現在項齡卻說她抓了一下,紅絲帶就到了她手裡。
項齡心虛又莫名:“以前是抓不了,剛才能抓住。”
項瓷摸了摸系在眼睛上的紅絲帶:“那你再抓一下?”
項齡猶豫一下,伸手拽住紅絲帶尾巴,輕輕一拉。
紅絲帶就到了她手上。
再次陷入黑暗的項瓷,驚恐又好奇:“是你一個人能解開還是別人也可以?快,四姐,你來試試。”
聽到聲音的項婉,把籃子放到凳子上,來到她身後。
待到項齡把紅絲帶重新系到項瓷眼睛上,項婉拽住紅絲帶,輕輕一拉。
嗯,沒動。
項婉又使了力道,紅絲帶還是紋絲不動,像長在小七眼睛上。
項齡試了一下,紅絲帶輕飄飄落在她手上。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