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燚走進衛生間,癱軟的靠在洗手池旁的牆壁上,點上了一根菸。
“呦,你也學會抽菸了,你乾爹這麼厲害了,你還在抽炫赫門?”孟德輝也走了進來,靠在旁邊牆壁上,給江燚發了一支菸。“來,試試我這個。”說完,給自己也點上火。
“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迷人。”孟徳輝吐出一口白煙,用鼻子用力的在江燚的方向用力的嗅了嗅,臉上露出陰險又猥瑣的表情。
“你也沒有變,還是那樣令人噁心。我說這家飯店怎麼很多地方這麼眼熟,原來是你的。”江燚冷冷一笑,向裡走了一步,離他遠一點。“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女的呢,原來你這種變態也會轉性。”
“別這麼說呢,好歹我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麼,哈哈,我說了,女人就像一件衣服一樣,是能給我帶來好的聲譽,你知道她背後的勢力麼,就算我不喜歡她,我也要裝作喜歡啊。你不是也一樣麼,陶小姐看你的眼神分外的不一樣,我才不相信你能無緣無故被陶總收作乾兒子呢。呵呵,說到底,你和我是一類人,原來是一樣的,現在也是一樣的。話說,你這兩年真的沒想過我麼,我給你的感覺,肯定和別人給的不一樣吧。哈哈哈哈。”孟德輝慢慢的貼到江燚的一把摟住他了的腰,鼻子湊近江燚的耳邊,用力的聞了又聞,“你還是和原來一樣的香,啊…令人慾罷不能。”
“孟總,請您自重,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想,孟總您現在的實力,完全做不到和我乾爹抗衡吧。”江燚忍著噁心,強顏歡笑的說。雖然江燚很不想搬出陶父,但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完全做不到和孟徳輝抗衡,只能透過陶父來唬住他。
“你就不怕我告訴陶總,我不信,如果她知道以前的你是怎麼樣的,她陶小姐還會喜歡。”孟德輝邪魅的笑了笑,江燚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溼潤的鼻息。
“呵呵,你敢麼?孟徳輝,你真的敢麼,你說出去,我最多就是名譽受損,而你,呵呵,強姦罪,進監獄,孟徳輝,你有這個膽量呢,我問你,你會為了我,捨棄你現在的所有麼。”江燚強裝硬氣,實則內心已經崩潰到了極致。每每回憶到那些場景,江燚總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無助,恐慌,崩潰,一瞬間全部湧了上來,儘量剋制著自己的身體不去發抖,以防被他察覺到。
“哈哈哈,看來,你也成長了。你不再像原來那樣懦弱的像個小綿羊了,是陶冶恆那個老東西給你的底氣吧。哈哈,你也還只不過是仰仗別人的鼻息罷了。這樣的你,我更喜歡了。”此刻孟徳輝的表情更加猥瑣,更加的病態。“不過,你倒是和別的小可愛不一樣,他們都已經被我馴化了,他們有些人已經扭曲的分不清自己的性別了。像你這麼堅強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聽說你除了和陶家那位大小姐在一起,還有女朋友啊。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真的是很有意思,我沒看錯你。我真的忍不住想再一次征服你了,哈哈哈哈。”孟徳輝的笑聲極其的變態,極其的刺耳。
江燚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很明顯的那條傷痕,不禁笑了起來。
好像從那時候開始,自己確實是變了,變得自卑,又有些瘋狂,有時候在夢裡,甚至有點看不清自己了。本來就佛系的自己,變得更不懂得拒絕了。確實,自己從來不擅長和女生相處,現在的自己,好像有點分不清自己的定位了,什麼是喜歡,在自己的心裡,貌似也沒有了定義。愛麼,真可笑,好像根本沒有人愛過我。想到陸可慧,自己對於她的感覺,好像就完全是處於一種木然的好感,自己對於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呵呵,完全不瞭解,本來和她在一起,就是因為汪鑫提了一嘴,想著利用她。至於陶希聖,自己遲遲不和她撇清關係也是因為她背後的勢力。就像當年一樣,顧忌著孟德輝,所以不敢報警,不敢跟任何人說,只能透過自殘來發洩。自殺後和爸媽坦白,爸媽對於他也只能忌憚著,有錢人都一樣,最後總能用錢息事寧人。原本的自己只是傲嬌的,乾冷,但內心還是剛強的,但現在的自己,確是懦弱的,對於所有的合理不合理的事情,只能默默的接受,只要能含糊在其中,那就讓他含糊在其中。這樣的狀態,說到底,也是自私的,對於陸可慧,對於陶希聖,甚至對於沈鴦娜,自己都是有自私的,完全就是仗著她們的喜歡自己,來滿足自己,完全麻木了自己,沒有了擔當。那這樣,不就和孟徳輝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區別了麼,為了自己的私慾,沒有了擔當,仗著自己有錢有威望,為所欲為。
江燚瘋狂的掙脫了孟德輝,迅速的鎖住廁所門,轉身一下子將其按在了牆上,貼近他的耳邊,“孟德輝,我健了這麼久的身,就是為了你。因為你,我從一個天之驕子直接變成一個學渣,因為你,我都快分不清我是男的還是女的了,因為你,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了,沒有喜歡不喜歡了,因為你,現在的我厭惡性行為,恐懼性行為,因為你,我現在只能愧對於別的女生。你這樣的人渣,不配活著。”江燚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有了這麼大的力氣
孟徳輝即便被江燚控制著,還是一副猥瑣的嘴角,瘋狂的奸笑了起來,“江燚,你憑什麼怪我,這不都是因為你自己懦弱麼。我可是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我就喜歡像你這樣香香嫩嫩的男孩子,你不要把你心理有病怪罪到我的身上。哈哈哈,一切都是因為你自己懦弱,自己沒用,現在的你,也只能靠著別人呢。你還是那麼沒用。”
聽了這些話,江燚眼神裡充滿了怒火,狠狠的將他摔倒了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常年備在身上防身的小刀,朝孟徳輝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