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我眉頭緊皺,把之前貓妖的事講述一遍後,花易醉和馬嘉豪都沉默了。
花易醉第一時間給局裡上報,局裡對這件事很重視,畢竟這可是大學,要是出了事,那就不是一兩條人命那麼簡單。
所以青松真人馬上答應,派下來三個支隊級別的高手,喬裝打扮混入校園。
聽到這話,我多少才鬆了口氣,否則我已經決定請假回家躲一段時間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花易醉好奇道:“就他媽一個偷拍,怎麼局裡也把你們派來了?”
一旁馬嘉豪對我道:“你開啟手機的另一個資料夾就知道了。”
我開啟一個被破譯密碼的資料夾,瞬間滿滿的偷拍出現……
略有可惜就是,我來學校才一天,所以幾乎全部面孔都陌生,沒有看到熟人的那種激動感……
馬嘉豪讓我開啟最上面的影片,溪水潺潺,有時候還會伴隨虛恭之聲。
緊接著我看到一名高年級學姐,目光呆滯,走路沒有後腳跟,有些發飄,給人感覺就像嗑藥溜飄了一樣……
隨著學姐走進來,下一秒發生的一幕差點讓我吐了出來。
一隻紫青色小手伸出來,緊接著是腦袋,肩膀…竟生了個娃……
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孩子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個袖珍版不到巴掌大小的洋娃娃。
洋娃娃通體青紫色,眼睛赤紅如血,青面獠牙,看著就讓人驚悚。
影片中,那本身死物的洋娃娃忽然把目光看向鏡頭,緊接著嘴角上揚,露出滿嘴的獠牙。
“和我一起玩啊!”
隨即便是範源慶發出的尖叫,然後其他隔間女生聽到男人的聲音,也都跟著大叫起來。
很快,一名警察進門,對花易醉道:“我們按照你說的,第一時間去找影片裡的女生,可…可……”
“沒找到?”
“找到了,但他自殺了。”
“保護現場,我們隨後就到。”
我連忙攔住花易醉:“你猜這個洋娃娃是什麼?”
“應該是邪胎。”
我點點頭:“未出世的墮胎嬰兒,被邪修放入娃娃體內,在讓它經歷多次墮胎,這樣會讓嬰靈充滿怨氣,從而可以做成厲鬼。”
“有道理……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多看書!”
我隨口說解釋一句,對花易醉繼續道:“那你不覺得,朱雨綺母子的慘劇,和這個有異曲同工的相似嗎?”
“之前沒覺得,但你說完,的確有相似。”
“再結合我之前的話,我懷疑這女生就是那邪修搞的鬼。”
我拿著手機,正色道:“他怎麼也想不到,洗手間會有一個變態,把這一幕都拍了下來,為了切斷線索,利用小鬼這些控制女生自殺,所以我們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反而還會碰到那個傢伙,在援軍沒到前,我們最好和他保持距離,說實話我害怕他……”
我們仨下意識摸了摸結痂的脖頸,顯然不光我害怕,他們倆也怕。
“那你的意思是?”
“先審範源慶,等援軍來了再去女生自殺的案發現場。”
我們來到暫時被警方徵用的保安室,雙手戴著手銬的範源慶渾身顫抖,躲在警察後面。
我借用黃小果的眼睛可以看到,這傢伙身上充滿了凶煞之氣。
怪不得當初黃小果看到他會炸毛,可想而知這傢伙到底虐殺了多少小動物,也就是膽子還小,否則魔掌已經伸向了人。
花易醉眼神微眯:“我剛才還想,如果真是那邪修,他絕對有這個實力,在範源慶發現邪胎時就對他動手。”
“原來這變態殺戮太多,滿身凶煞之氣,就連邪胎那種惡靈也不敢找上他。”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我感嘆一聲,想起前天晚上看到的貓妖回憶,恨不得一嘴巴抽死範源慶這個變態。
人乃萬物之靈,世間萬物本就供人所用。
殺生果腹食肉很正常,可對生命要有最基本的尊重。
勇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
怯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
像這種變態心理的弱小者,只能把屠刀揮向更弱小的生命。
或許有一天他的社會地位提升,那麼他絕對會向不如他的人動手。
花易醉對他簡單問了問,可此時的範源慶情緒激動,根本也問不出什麼。
當然就算他現在能對答如流,他回答的也就是影片裡那些,根本沒啥用。
很快,以馬三叔為首的三名支隊長來到,花易醉這才起身與其一同前往女生自殺的案發現場。
我用常備的放血針戳破了自已手指,在一次性水杯中滴了幾滴鮮血,接了點純淨水送到範源慶的身前。
“學長,我知道你是誤入歧途,喝點水壓壓驚。”
“謝…謝謝……”
範源慶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看到他喝下去我冷冷一笑,扭頭就走。
還記得當初玉兒,利用太歲破了屠夫的煞氣。
而我吃了血,黑兩種頂尖太歲,血液也含有破煞的效果。
果然當我走到保安室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範源慶身上的凶煞之氣正在快速消散。
當他身上沒有了煞氣,我相信以貓妖為首的那群小動物冤魂,肯定不會讓他活過今晚。
這種東西留著也是禍害,但決不能死在我手,冤有頭債有主,自已種下的因,結出的果就要自已承受。
當我來到案發現場時,只見花易醉對我連連搖頭;“太乾淨了,現場處理得太乾淨。”
“除了在自殺女生身上感受到,還未散去的邪祟怨氣,可以斷定是邪祟控制他上吊自殺,其他沒有一點線索。”
對於這種結果,我心裡也是早有斷定,所以沒有任何驚訝。
馬三叔和花易醉等人明面上離開,實則躲在暗處。
到了晚上,一身保安制服的馬三叔帶著我和花易醉,馬嘉豪等人假裝巡邏,調查那邪修的蛛絲馬跡。
可一直走到了下半夜,也沒有任何發現。
“三叔,就這樣漫無目的地瞎轉也不是辦法啊!”
馬三叔一攤手:“那你給我一個辦法。”
“或許我有。”
我微微一笑:“還記得我們當初是如何找到朱雨綺兒子的嗎?”
“釣魚!”
“對,這次我們還能以他作為突破口,比如說我們上交距離的乾屍,那是它的肉身!”
馬三叔一拍巴掌:“媽的,你小子真他孃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