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處理中晟的事情,林書宛和盛行州在渝州住了半個月才回的京都。
程知鳶過年沒有回來,因為忙著三月頭在巴黎的時裝大秀。
時裝週開始的三天前,林書宛挺著大肚子飛去了巴黎陪程知鳶。
盛行州自然跟在林書宛身邊。
林書宛現在懷孕四個多月,肚子已經大起來,盛行州對她比護自已的眼珠子還誇張。
除了在公司上班,否則兩個人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就是林書宛不管去哪,盛行州都要跟著。
兩個人到了巴黎,看到之前見的那位弟弟還跟在程知鳶身邊,而且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比之前還增進不少,盛行州就又隨手拍了一張程知鳶和弟弟膩歪的照片發給了秦牧時。
【四哥,能不能拜託你幫個忙?】
照片發過去,秦牧時的訊息馬上就回了過來。
盛行州瞄了手機一眼,沒理他。
三天後,時裝週開始,程知鳶忙的連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林書宛也不打擾她,就由盛行州陪著,坐在VVIP區看秀。
只要是她看中的衣服,手指輕輕一指,就能當場拿下。
程知鳶的秀安排在時裝週的第三天,林書宛拉著盛行州早早到場。
剛坐下,發現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側門走了進來。
林書宛以為自已看錯了,定睛看去,沒錯啊,確實是秦牧時。
顯然,秦牧時也看到了她和盛行州,停下朝她禮貌的點頭笑了一下。
林書宛和盛行州的位置,是在最好的VVIP區,秦牧時的位置則在最後面的角落裡,距離隔的有點兒遠。
秦牧時顯然沒有打算過來寒暄的意思,找到自已的位置後就坐下了。
盛行州也順著林書宛的視線看了一眼。
“你告訴他的?”林書宛問盛行州。
盛行州摟著人親一口,笑眯眯道,“我沒告訴他,不過他死乞白賴,我沒辦法,給他弄了張票。”
林書宛臉有點兒垮,“他想幹什麼?”
盛行州很無辜,“我不知道。”
“盛總,書宛姐。”
正好這時,程知鳶的小奶狗池硯舟跑了過來,坐到了林書宛的身邊,手裡還抱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藍色妖姬。
“來了。”林書宛衝池硯舟露出一個大大溫和的笑,“給知鳶準備的?”
“是呀。”池硯舟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燦爛的要命,“我還給鳶鳶準備了個驚喜。”
“什麼?”林書宛好奇。
“暫時保密。”
大秀開始,全場安靜下來。
程知鳶的設計,以晚禮服為主。
走秀一開始,就有兩件禮服被人買走了,林書宛當然是來給好姐妹撐場子的,不過看到程知鳶的設計這麼搶手,她也就沒急著下手。
在看到有禮服沒人買的時候,林書宛正想出手,她身邊的池硯舟搶先一步。
接下來的情況都是這樣,只要看到有哪件禮服很可能沒人出手了,池硯舟都會搶先林書宛一步買下。
嘿!
林書宛看池硯舟的眼神都頓時亮了不少。
她沒想到,這小奶狗這麼豪。
T臺上程知鳶的這些設計,可都是高定禮服,每一件的價格都不便宜,少則幾十萬,多則一百多兩百萬。
林書宛默默計了下數,池硯舟一個人已經拿下八件了。
“小舟,實力挺雄厚啊!”她對池硯舟豎起大拇指。
池硯舟對林書宛咧嘴一笑。
寵程知鳶這樣的女朋友,那必須得實力雄厚。
林書宛相當滿意的一挑眉,然後朝後排最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
秦牧時也在看池硯舟,眼神有點兒狠。
林書宛才不心疼他,又對池硯舟說,“你別一直搶,給我留幾件,要不顯得我多不仗義。”
池硯舟笑眯眯,“別啊,書宛姐,你要是有喜歡的,到時候我送你。”
“送誰呢?”盛行州一聽,不高興了,衝池硯舟兇巴巴道,“就你會寵女人,我不會疼老婆?”
池硯舟,“……”
林書宛,“……”
她手摸到盛行州腰上的那處軟肉,狠狠用力掐了一把。
走秀結束,所有上了T臺的衣服全部被當場買下,除了十二件被池硯舟搶走外,其它幾十件,都是由真正欣賞喜歡程知鳶設計的富豪們買走的,戰績斐然,完敗前兩天所有的大牌走秀。
程知鳶作為首席設計師,在走秀的最後,跟模特們一起出場答謝。
秦牧時坐在最後排的角落,當看到程知鳶的那一刻,雙眸當即就亮了起來,一顆沉寂了數個月的心,也開始不受控制,怦然跳動,不斷加速。
他看著程知鳶風華無限,光彩熠熠的被一群身形出挑的模特簇擁著走到T臺最前面跟大家致謝,笑容明媚,自信張揚,就像一顆小太陽一樣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甚至是有些膽怯,秦牧時甚至是聽不到程知鳶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在她的答應詞快要結束,他拿起早早準備的紅玫瑰準備上臺的時候,坐在最前排的池硯舟就像一顆炮彈一樣,抱著一大束藍色妖姬衝到了程知鳶的面前。
秦牧時一怔,腳步頓住。
他聽不到池硯舟對程知鳶說了什麼,只看到程知鳶滿面笑容的接過了池硯舟手裡的藍色妖姬,並且,和他擁抱。
在秦牧時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池硯舟卻忽然單膝跪在了程知鳶的面前,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寶藍色的精緻小盒子,開啟,將裡面靜靜躺著的鴿子蛋鑽石戒指,送到了程知鳶的面前。
程知鳶怔住。
臺下爆發雷鳴般的掌聲跟喝彩聲。
秦牧時回過神來,手裡緊攥著他準備的紅玫瑰大步往T臺的方向走。
“鳶鳶,嫁給我,讓我一輩子愛你照顧你,好嗎?”池硯舟還單膝跪在程知鳶的面前,舉著戒指望著她,認真又虔誠。
程知鳶沉浸在巨大的驚訝當中,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忽然闖入她的眼簾。
她微微瞪大了眼,明顯驚訝,但驚訝也只是兩秒,她的表情又恢復平靜。
低頭看向單膝跪在面前,姿態虔誠的池硯舟,在眾人的喝彩鬨鬧聲中,程知鳶再次彎起唇角,對著池硯舟答應一聲“好”,然後,朝他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在離T臺不過幾步之遙的時候,秦牧時的腳步再次頓住了,他怔怔望著T臺上正發生的一幕,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怔怔然動彈不得。
……
五個月後,林書宛順產,生下一個男寶寶,孩子六斤八兩,母子平安。
在孩子出生的當晚,老夫人拿了塊玉佩,交給林書宛,玉佩上,正反面都刻了字。
正面是一個“宋”字,反而是“祁遇”兩個字。
林書宛看了玉佩,心中隱約有了猜想,卻還是忍不住問老夫人,“媽,這玉佩上是誰的名字啊?”
“是你父親的名字。”
老夫人毫不隱瞞,“你的父親,原本應該叫宋祁遇,而這個名字,是你父親的爺爺替他取的,在他出生前就取好了,玉佩,也是在你父親出生之前就刻好了。”
宋祁遇,原來,她父親應該是叫宋祁遇。
後來,盛行州跟林書宛商量,他們的兒子,就叫祁遇,小名多多,大名盛祁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