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咳咳……嘔”不適聲和連續不停的咳嗽聲充斥著整個洗手間。
伴隨著的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混在水流中一併消失。
蕭笙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滿臉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絕望。
霎時就想要解脫,可是自已不能如此輕鬆的只顧自已,因為他還沒照顧好笙笙呢,白白讓他受了那麼多苦難。
而且自已的罪還沒贖,所以他自顧自的認為現如今的結果都是他應得的……
他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控著身上參差不齊的“梅花”,不知為何淚水霎時不禁奪眶而出。
明明是愛的痕跡但是自已為什麼卻沒有感受到,哪怕是一丁點。
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事情的走向也不該是這樣的……他們的第一次更不該是這樣的……
但是好像也本該如此,畢竟年齡歲數都相差太大了,更何況自已已經活了兩世了。
難免會有衝突爆發,只不過一直都是自已假裝看不見,故意忽略了。
他的笙笙太小了,懂的也太少了,以至於兩人遇事都有磨合,完全沒法靜下心來交談。
或許他們本該各走各的,而自已也不該貪心的。
本以為“信任”兩字是互相的,可是……他的笙笙好像並不信任他。
而他呢,好像也有些倦了,累了。
沒有精力在去“愛”一個人了,更何況是去“愛”一個沒長大的小孩。
就算他想,但是他的身體卻支撐不住自已去“愛”,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到亖都不會放手,可是現如今……身,心早已疲倦。
無錯書吧在冰冷的氛圍裡,蕭笙的心彷彿跌落了谷底,毫無生氣,剩下的彷彿只有一身軀殼。
所以他並沒有對現在發生的事去鬧,去吵,甚至是質問,而是邁著踉蹌的步伐又回到了床上。
只不過在自已抬腳看到那束縛自已的東西后才有了一絲神情。
但不一會兒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混小子”暗自嘀咕了一聲後便無力的癱軟在了床上。
沒有在管,彷彿已經釋然。
————
此時此刻,書房內瀰漫著濃烈的酒氣,彷彿一隻無形的巨獸,吞噬著每一寸空氣,讓人無法呼吸。
而陽臺上的那個人,早已沉醉得失去了理智,似乎想要逃避現實,又好像是想要逃離某個無法承受的結局。
傅御笙無力地斜靠在玻璃護欄上,手中的酒瓶像流水線一樣源源不斷地往嘴裡灌去,彷彿對生命毫不在意。
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選擇離開我?難道當初那些日子的溫存,只是你用來讓我放鬆警惕的藉口嗎?\"傅御笙喃喃自語道,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
\"真是可笑啊,給我一顆甜棗,再給我一巴掌......呵呵,蕭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傅御笙難道就是你手中隨意擺弄的一條狗嗎?你想玩就玩,想走就走?\"他的語氣漸漸變得低沉,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的代價......\"傅御笙突然提高了音量,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然而,下一秒,他卻將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頓時濺起無數細碎的玻璃碎片。
其中一些甚至劃過了他的臉頰,留下幾道淺淺的血痕,但他卻渾然不覺。
————
沒過多久,傅御笙就帶著滿身的酒氣和尼古丁味道來到了蕭笙所在的房間裡。
他緊緊地盯著蕭笙蜷縮成一團的模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和無奈。
\"咳......咳咳......\" 突然之間,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氛圍。
伴隨著咳嗽聲而來的,還有那斷斷續續、細若蚊蠅般的呢喃聲:
\"笙笙......狐狸先生......真的好痛......好痛啊,停下......來好不好......\"
看到這一幕,一直站在床邊的傅御笙終於有所行動。
他顫抖著伸出雙手,輕輕地在蕭笙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溫度。
當感受到那明顯偏高的體溫時,他心中一驚,連忙小心翼翼地將蕭笙抱了起來,朝著浴室走去。
直到此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已似乎只顧及自身感受,完全忘記給他清理。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他發起了高燒。
但幸運的是,及時發現了問題,並沒有讓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
傅御笙抱著懷中熱烘烘的人兒,慢慢地走進浴缸,開始仔細地為他清洗身體。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傅御笙發現懷裡的人抖動得越來越厲害,口中不斷髮出抽泣和求饒的聲音。
傅御笙心攥的緊緊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狐狸先生這樣。
他的狐狸先生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本應該是受萬人矚目,而不是在自已懷裡卑微的求饒。
或許自已一開始就應該好好跟他談談的,而不是衝動用事。
可是……自已一開始得知他又要走的訊息後,雖然氣憤但並沒有想要這樣做的打算,只是當自已找到他後卻看到了令他刺眼的一幕。
蕭笙的衣衫早已不整潔,還大口喘著氣,更何況德陽江……
他當時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在剋制了,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在最後蕭笙還給他辯解,並訓斥了他。
所以他不甘,特別不甘,這才下意識的做出了那種野蠻的事。
傅御笙此刻緊緊將蕭笙攬進懷裡,憐惜的拍著他的脊背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他真的太混蛋了,怎麼能強迫狐狸先生……做那種事。
還全然不顧他的感受。
此刻清醒不已的他深刻意識到了自已的錯誤。
應該說當看到蕭笙這般模樣時他就已經輸了,還輸的潰不成軍。
漸漸的懷裡的人停止了抽泣,乖巧的趴在了他的懷裡熟睡著。
————
“*,傅御笙你TM畜生啊??!怎麼把人弄成這樣了!”
“全身的青青紫紫就算了,怎麼還那麼粗魯,老子沒看傷勢就猜得出來,你個衣冠禽獸!”
怒氣充斥著整個房間,而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的人也沒反駁,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床上那人身上的斑斑點點。
“你就可勁造吧,造沒了我替你啊,那麼好的人都不珍惜……啊!幹嘛踹我!”
宇霖捂住腳直髮疼的叫嚷著,在緩過來後便對著傅御笙便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完藥遞給了他幾支藥膏耐心的囑咐著。
最後在他走之前還是不服的嘀咕了一句。
“誰家好人包吃包住又包*啊,還提供情緒價值,而且還是那麼大個美人……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沒讓我碰著。”
…………
……
傅御笙在輕柔的抱起被子裡的人就開始了塗塗抹抹。
手法也輕的跟羽毛似的,弄的懷裡的人直髮顫。
直到該塗抹那處時他徹底的呆愣在了原地遲遲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