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死亡遊戲!”
就在雙方發生對峙的時候。
頭頂忽然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男音。
聲音又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可以保證房間中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震耳欲聾。
所有人一下愣住了,大家滿臉驚奇,紛紛抬頭看見四面八方,尋找著聲音來源。
“你是誰,你在哪裡?出來!”
“我是誰?我是死亡遊戲的裁決者。”
“你們是地球為數不多的倖存者,我很樂意和你們玩這個有趣的遊戲,現在,死亡遊戲倒計時開始。”
不容眾人多問,自稱裁決者的男子開始倒數五個數。
“五——”
“四——”
“三——”
...
“一!”
“倒計時結束!”
“你們將進入傳送塔!”
男人倒數聲結束。
房間頂部神奇的出現一道白色的亮光。
亮光形成一道旋轉的飆風,直通地表,看不到盡頭,看起來像是一道傳送門。
“不,不要。”
眾人在驚嚇中一一被吸入白色傳送門,不由自主,沒有人能抗拒。
僅僅十幾秒,庇護所內便恢復了安靜。
又過了一天一夜,雲風的手指忽然動了一動。
然後,他的雙眼緩緩睜開。
入眼處是熟悉的小功率白熾燈和昏暗的庇護所屋頂。
“這裡是庇護所,是倖存者居住的地方。”
無錯書吧雲風的大腦開始轉動,他開始恢復思考。
“我沒有死?”
“姐姐呢?”
“小朵呢?”
“毛毛呢?”
“其他人呢?”
雲風感覺自己能動了,他猛然坐了起來,打量著四周,環境是那樣熟悉,但熟悉的姐姐和其他人不見了蹤影。
掃視一圈,沒有任何發現,雲風收回心神,他感覺到自己手裡被塞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張巴掌大小的相片,背面呈現白色,嗯,切確地說,已經不算白了,它早已被塵土染成土灰色,上面寫著一行小字:等姐姐回來。
很顯然,這是裁決者倒計時的時候,雲嵐快速寫下來的。
她一直相信雲風沒有死。
相片正面,是雲風和姐姐的合照。
照片是四年前照的,姐弟倆同時考取一所大學,選擇了同一個專業,恰好又被分在了一個班。
那時候的他們為考上了理想的大學而高興,報到入學的第一天,特地在學校門口合影以作留念,相片中,雲嵐笑靨如花,雲風的笑容也很燦爛。
誰又能想到,在他們即將畢業的時候,地球會發生大災變。
一切都變了。
人生無常。
世事無常。
...
雲風將相片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腰間懸掛的腰包中,開始在庇護所內走動。
“難道他們上到地表了?”
“那裡很危險啊,真是的,不要命了嗎?”
雲風喃喃自語,同時他又很奇怪,他在昏迷中,能感知到自己發著高燒,潛意識中連雲風自己都一度認為自己被感染病菌可能活不了了。
而現在,高燒退了,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是病菌免疫體?”
雲風想到了一種可能。
災變後,許多人類被病菌侵蝕,但也有個例,有的人明明被異種和爬行者咬到,接觸到了病菌,卻沒有發生異變,也沒有死亡。
這種人在庇護所被稱為病菌免疫體。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
災變發生很突然,而且是全球範圍內的大災變,短短一年,人類幾乎就被清除了。
縱然人類擁有高超的科技,也沒有機會使用,無法對病菌進行研究,自然沒有可能製造出檢測的相關儀器。
“好餓啊,有沒有吃的...”
雲風不再糾結自己是不是免疫體,他不確定自己是普通的感冒高燒還是感染了病菌。
這些不重要,當務之急是找到東西填飽肚子,他太餓了,又很渴。
在庇護所內搜尋了一圈,雲飛失望了,別說食物了,連只蒼蠅也沒有見到。
對此,雲飛早有心理準備,在他之前離開的時候,庇護所中已經斷糧斷水了。
小分隊在雲飛暈倒前一天上到地表,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雲飛隱隱感覺不妙。
“姐姐...王淡...林曉夢...你們在嗎?在的話應一聲。”
雲風在庇護所內高喊起來。
庇護所迴盪著他的聲音,沒有人應答。
“草!”
雲飛很是氣急敗壞,一腳踢翻了身邊做飯用的鐵鍋。
他感到很孤獨,很孤獨。
這幾個月以來,他跟隨小分隊上到地表,輔助小分隊對付異種、爬行者,拼著命搜尋物資,每天都在死亡刀尖上跳舞,雲飛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死去。
在激烈的危險邊緣、在為物質而拼命的幾個月當中,雲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以前他不覺得,現在姐姐不見了,小分隊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見了,雲風一下子似乎失去了目標。
“他媽的,姐姐你們去哪了?到底去哪了?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他媽的,我一個人了嗎?就剩我一個人了嗎?有沒有人啊,回答我一下。”
雲風頹廢地坐到了地上。
低著地面看了許久,他從腰包中掏出那張相片,看著相片中笑得極為開心的姐姐,又翻過來盯著上面的字。
“姐姐還會回來嗎?會?不會?”
“不行,我得去找姐姐,她一定還活著,我一定要找到她。”
雲風猛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在這絕境當中,在無盡的黑暗中,活下去的理由很重要。
“對了,毛毛,毛毛還在嗎?”
雲風像是猛然驚醒。
他急忙朝庇護所左邊角落中衝了過去。
角落中有一個小鐵籠。
雲風一看,籠子門開啟,裡面空空的,毛毛不見了。
雲風的心一下涼了半截,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毛毛不見了。
該不會被王淡他們幾個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