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夢一張還算過得去的臉龐充滿了蒼白,她的目光中充滿恐懼,不時望向身邊的空位。
之前,這個位置上所坐的正是王淡。
而在空位的右邊是劉鳴,作為王淡生前的死黨兼狐朋狗友,劉鳴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這裡太可怕了,我要回地球。”
劉鳴忽然站起來,大喊大叫。
“你確定要與冒險者互換身份?”
“不...我...我說著玩的。”
下一秒,劉鳴就慫掉了。
在劉鳴的左邊則正是雲嵐。
在她看來,死亡遊戲並非完全沒有活路,只要累計獲得20000積分,就可以直通天堂之門。
天堂之門後面是怎樣一幅世界...
雲嵐很想見識一番,她更堅信,進入天堂之門,或許可以拯救弟弟雲風。
因為裁決者說過,走進天堂之門者,會是真正的神,擁有無與倫比的神權。
“天堂之門背後到底是什麼?”
“是耶路撒冷嗎?”
雲嵐忽然有一種錯覺。
她透過上帝視角觀看弟弟雲風“直播”闖蕩地球,雲風的目的地是耶路撒冷,如果天堂之門後面是耶路撒冷的話...
有了這種執念,雲嵐走進天堂之門的信心更為堅定。
她也同樣期待與弟弟雲風的重逢日。
“你們是被神選中的人。”
無錯書吧“你們是天選者。”
“你們是神殿執法者,未來的新神。”
“勝利最終屬於你們中的一個...或者幾個。”
...
此時的裁決者像是一個露出獠牙的惡魔。
他的語氣蠱惑中帶著嘲諷,嘲諷被他玩弄於股掌的一眾遊戲玩家。
沒錯。
死亡遊戲,不是所有人都會贏。
從機率上來看,至多僅有五成的遊戲玩家有機會贏得2000積分。
而且因為冒險者的存在,以及規則的複雜程度,變數頗多,最終能勝出的人選可能會更少。
換句話說,目前十位執法者中的絕大部分最終的結果註定要被淘汰。
雲嵐身邊的短髮女孩已經崩潰大哭。
除了他們面前的神權選擇,他們又哪裡是什麼神?
只不過是在末日中僥倖苟活下來的普通人罷了。
“還在等待什麼?”
“趕緊動用神權吧!”
裁決者掃視全場,語氣中帶著慍色。
裁決者,等同於死神。
在這裡,他是規則,他是絕對的神。
沒有人可以例外。
死亡遊戲,一個也不能少。
之前兩輪遊戲過後,執法者們對於怎樣玩這個遊戲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基礎認知。
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很充足。
從遊戲臺中間顯示的畫面來看,冒險者雲風下一站即將前往月坡鎮,而冒險者雲飛的新一輪的闖關內容正是“突圍月坡鎮”。
對於月坡鎮,執法者們不算陌生,月坡鎮曾經在長達數月的時間內成為了庇護所幸存者的物資補給站。
最初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大學城庇護所幸存者很多,為了“清除”月坡鎮,建立“物質補給站”、“安全區”可是犧牲了不少人。
而到現在,原本已經被“清除”出來的月坡鎮被異種所填滿。
一種含有劇毒的巨型蘑菇,以吸收動物血肉為食,包括爬行者和啃食者。
在月坡鎮,劇毒蘑菇以數量呈現無敵之姿,其餘異種都被消滅,雲嵐反而更替雲風擔憂了,這一關,雲飛怕是闖不過去了。
不論結局如何,雲嵐是堅決力挺弟弟雲風的。
在災變後,姐弟倆相依為命存活下來,他們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
或許在災變前,他們雖為親姐弟,但同大多數人一樣,彼此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
是災變、是末日,是生與死的磨礪加深了他們的血緣關係。
“100積分。”
“我選冒險者闖關成功。”
雲嵐第一個做出了選擇。
“很好,請選擇你的神權。”
“虛弱異種。”
突圍月坡鎮,虛弱異種神權無疑是對雲飛最為有利。
劉鳴緊緊咬著牙,似乎明白了這一場不能逃避的遊戲唯有玩到底,害怕畏懼是沒有用的,十個執法者,總有人可以走進天堂之門。
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劉鳴?
想通了這一點,劉鳴很快鎮靜下來。
從目前的遊戲規則來看,執法者想要上大分,從冒險者身上掙取積分是最佳的途徑,對壘是最快途徑...不過風險太大,劉鳴不太敢。
而且。
經過兩輪遊戲後,眾多執法者都有一種感覺,他們除了可以利用手中的神權選擇直接影響冒險者外,還可以透過一些心靈上的暗示影響冒險者的心境,對冒險者的行為進行干擾。
關於這一點,裁決者沒有明確說明,到目前為止,執法者不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首先一個,這看起來像極了外星基地的遊戲大廳是什麼地方?在外太空還是在地球內部?
裁決者是什麼身份?
外星文明?
亦或者造物者神?
在裁決者背後還有更高的神明嗎?
然後,地球災變是如何產生的,是裁決者所為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裁決者的能力,完全有這可能,畢竟,執法者們面前的神權選擇足以毀滅十個地球。
最後...裁決者為什麼要組一個死亡遊戲局?
目的呢?
迷霧重重,無論是執法者還是冒險者都在尋找自己的出路。
從劉鳴的表現來看,他沒有意識到執法者和冒險者同屬遊戲玩家,本應是同一戰線的人。
對他們來說,裁決者才應該是頭號大敵,劉鳴卻將矛頭對準了雲風。
“我有一千一百積分。”
“我要上大分。”
“我猜冒險者闖關失敗。”
“要麼他輸,要麼我輸。”
劉鳴狠狠將手中500積分拍在了神權“強化異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