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瑾辭沒跟他廢話,撥了報警電話將人帶走。
官方新聞還沒出來,一大堆記者就堵在華盛高科門口等訊息,公司為了滿足公眾,迫不得已發微博闡述這件事。
華燈初上,街頭人流湧動,漢城這座城的夜晚是白天的延續。
“餘總,出來玩玩,這件事也快落幕了,提前慶祝慶祝”遲韓語氣吊兒郎當的。
“哪兒”
“蘭庭”
包廂裡的人一聽餘瑾辭要來都興奮起來,尤其是那些女人都蠢蠢欲動。
“沈小姐,一起喝一杯?”遲韓故意逗沈知。
畢竟南城沈家的大小姐可是從小就被稱為“南城長公主”的,難得一見,不逗逗豈不可惜?更何況他還從未見過王景庭這個醋缸發酸的樣子。
“喝你媽”王景庭以絕對佔有的姿勢摟著沈知,斜眼睨著遲韓。
“喲,不愧是國學大師呢,國粹說的真好聽,是吧沈小姐”
遲韓不聽他的話,繼續撩撥沈知。
“草泥馬”
“這是什麼動物,我不太懂誒,沈小姐解釋一下?”
“你今天是不是來找打的?”
“不是的,我是來找沈小姐的,沈小姐開心麼?”
“滾過去”
“可是我想看著沈小姐”
沈知看著倆人一來一往的罵人,卻又不可避免的扯上自己,無奈之下只能跟遲韓的酒杯相碰,隨後準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準喝”王景庭按住她的手。
“你管我?”沈知輕輕的瞟了他一眼。
“行,喝死你”王景庭被她氣笑了。
“死了也不要你收屍”
“行,有出息”
“來來來,喝酒”遲韓一把坐到沈知身邊去。
倆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小姐,真是個爽快人”遲韓拿起酒瓶準備再倒一杯。
“不準倒”他管不了沈知那個小祖宗,還管不了遲韓麼?
“我要倒,你太平洋警察啊,管這麼寬?”遲韓故意挑釁他。
“行”王景庭咬牙切齒的說“你等著,我管不了你,我讓你媽來”
“別,我走,我走還不行麼?”
沈知無趣的聳了聳肩。
“怎麼可惜沒人陪你喝酒?”王景庭看她。
“喝你媽”沈知站起身坐到離他最遠的位子上。
“吱呀”包間門從外面被推開,沈知以為是張落棠來了,正準備撲上去,就被人拎住。
“幹什麼?這麼沒道德,有老婆的也要生撲?”
“死遠點”
“想跟你死一塊兒”王景庭語氣帶著點細碎的笑意,聽著撩人的緊。
“我家寶貝來不了,沈小姐歇了這顆心吧”餘瑾辭給自己倒了杯水。
“歇不了,如果我家棠棠的男朋友是別人,我可能會歇了這顆心,但是是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那我一輩子也不會歇”沈知梗著脖子嗆聲。
包間裡的人都看著這位在娛樂圈大殺四方的美豔女明星在這兒懟漢城最貴的男人。
“餘總,我有個合作想跟您談”徐若雲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坐在了餘瑾辭旁邊。
“你不夠資格”餘瑾辭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站起身坐到遲韓和王景庭中間的座位。
“徐小姐,您如果要跟我談合作最好拿出有價值的合作,而且現在也不是我跟你談合作的時候”
“好的”
作為徐家長女的徐若雲即便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掉了面子還不生氣。
“棠棠呢?”遲韓問他。
“陪張枳星去了”餘瑾辭沒什麼情緒的說。
“打胎?”遲韓湊在他耳邊問。
“應該是,棠棠讓我們別去,張枳星那個傲嬌鬼不想讓我們知道”。
“餘總,搓會麻將唄”包間裡大膽點的男人喊他。
“不搓,女朋友粘人得緊,等會我就要回去了”
餘瑾辭今天心情好,偶爾插幾句話。
“你那幾個大人物怎麼辦?”
“明天約著見面,說什麼比滑雪,估計是他們的小情人提的吧”餘瑾辭諷刺的搖頭笑了笑。
“棠棠滑雪那叫一個出神入化,你問問她願不願意”王景庭一邊給沈知剝荔枝,一邊搭腔。
“滑雪太危險了,寧願不要公司,也不願意讓她冒這個險”
“我是跟你聊天的,不是讓你餵狗糧的”遲韓踹了一腳他。
看他們倆這個樣子沈知一瞬間就明白為什麼漢城圈子裡有人說他們倆是一對,要不是知道餘瑾辭有張落棠她都差點信了。
“我打算跟棠棠求婚了”他不聲不響的扔下大雷。
坐在他們周圍一圈的基本是餘瑾辭關係還可以的人,除了王景庭其他人都忍不住驚了又驚。
“真的假的?”遲韓瞪大了眼睛。
“嗯,失而復得的感受太好了,不想再等了,在她回國的那一天其實我就想把她擄回家了”
“那你可真變態”沈知心想。
“準備公開?”
“那倒沒有,就安安靜靜求個婚領個證”
餘瑾辭沒有將他猶豫的原因說出來,他最近總覺得心裡不安寧,總有一種大廈將傾山雨欲來的感覺。
“兄弟支援你”遲韓十分呆愣的說。
“我需要你支援?連女孩手都沒牽過的人”
……
“這是補藥,這是行李,你所有出國會用的上的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張落棠將東西放在病房的牆角。
“你要去哪?”朱案冷不防的出現。
“你先出去”張枳星讓張落棠先出去。
“跟你有關係麼?”
張落棠出去後,張枳星就開始嗆聲。
“跟我沒關係?我是孩子的爸爸”朱案走到走到病床前,沉沉的看著她。
“有用麼?孩子已經打了”
“誰允許你打的?你之前不是還下賤的爬上我的床麼?”朱案眼眶有些泛紅,掐著張枳星的下巴。
“這孩子是我下賤的證據,所以我要打掉,畢竟我不想生下像你這樣一個噁心的人”
他們這個圈子分手很少鬧的這麼難看卻還繼續鬧的,但顯然朱案是個例外。
“行,你最好保證一輩子不要再回頭找我求原諒”朱案咬牙切齒的威脅她。
“你放心,我的眼不會瞎兩次,玩過的男人不會在玩第二遍”張枳星捧著一杯水虛弱的笑著。
“好,好得很”朱案捏在大衣裡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但面上絲毫未顯現。
畢竟像他這樣心裡只有自己的利己主義者,永遠不會顧及到別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