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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可憐又可悲

許茶茶見方紅蘭被許子健拉著,硬生生擠出了兩滴眼淚,繼續裝無辜裝可憐。

“我沒有詛咒三哥啊,我感謝三哥還來不及呢。”

方紅蘭卻一點不覺得她那模樣可憐,反而覺得十分礙眼。

她怒氣衝衝地質問,“那你說什麼子勤醒不過來!?子勤怎麼可能醒不過來,他肯定會醒來的!”

許茶茶垂著眼睫,繼續無辜地表示,“我也希望三哥能醒來,但是三哥都被這家無良的黑診所摘了兩個腎,他、他……”

“你在瞎說什麼!子勤怎麼可能被摘了兩個腎!”方紅蘭過度震驚,眼睛瞪得極大,死死地盯著許茶茶。

要不是許子健還拉著她,她已經撲到許茶茶輪椅上了。

許茶茶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瑟縮了一下。

她反問:“難道不是嗎?”

病房裡所有許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以方紅蘭的臉色最為突出。

“許茶茶說的是真的?子勤被摘了兩個腎?”

她拉著許子健就詢問,眼裡滿是惶恐。

就算一個再沒有醫學常識的人,也知道失去兩個腎之後會怎樣。

這家黑診所難不成真敢做到這個程度!?

許子健看向門口的中年男人。

“你們說,子勤被摘了幾個腎。”

他們一直在手術病房外,如果子勤真被摘了另一個腎送到許茶茶的手術室,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忽然被詢問,中年男人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許子彥詢問他們有沒有醫生或護士中途出過手術室,他才反應過來許子健想問的具體是什麼。

他連忙說,“我們一直在外面,醫生中途沒有出來過!”

他的話擲地有聲,他們也不想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被害死。

男人話音剛落,許子彥和許子健都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許茶茶則一頭霧水,不明白許子健他們為什麼要問醫生和護士有沒有出過手術室。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不該去問醫生有沒有摘三哥的兩個腎嗎?”許茶茶問出自己的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她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心裡就越不安。

許子健聞言看向許茶茶,扯出一抹冷笑。

許茶茶看到許子健那個笑容,只覺得渾身發寒。

她壓著怒氣,低聲問:“你笑什麼?”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再叫許子健大哥噁心對方了。

“笑你可笑。”許子健說完,直接收回了目光。

方紅蘭也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疑惑地拉拉許子健。

許子健看出方紅蘭沒有聽懂,低聲在方紅蘭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方紅蘭聽後,也鬆了口氣,再次看向許茶茶時都覺得許茶茶沒之前那麼礙眼了。

她看許茶茶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你們什麼意思?”許茶茶慌亂極了,不停追問著,“你們什麼意思?”

病房之中卻沒有人理會她。

許子健朝許子彥說,“子彥你去看看手術記錄。”

雖然他們已經大概確定子勤只被摘了一個腎,但還是要看到實際的記錄才能真正放心。

“好。”許子彥迅速返回手術室,去找了手術記錄檢視。

在確定許子勤只被摘了一個腎之後,許子彥迅速跑回來,告知了方紅蘭和許子健。

“媽,大哥。放心,子勤只被摘了一個腎。”許子彥說話時,仍舊氣喘吁吁,心情卻比之前放鬆許多。

許子健和方紅蘭聽後,也放鬆不少。

就連病房門口的兩個男人聽後,也都鬆了口氣。

只有許茶茶,整個人都震驚極了。

“你在胡說什麼?”許茶茶看向許子彥,滿目懷疑。

只被摘了一個腎?

那她……

不,她不該懷疑的。

肯定是許家人故意嚇她的。

許茶茶壓著心裡的恐懼,篤定地說,“就算只摘了一個,那肯定也是給我了!”

她就算沒交齊手術費,也是交了一半的,這就算是個黑診所,也不可能敢這麼做吧?

聽了許茶茶不相信的話,許子彥覺得好笑,也覺得許茶茶可憐又可悲。

但他根本不想跟許茶茶多說,只是繼續關注著許子勤的狀況。

倒是方紅蘭,十分樂於在這時候踩許茶茶一腳。

她說,“你去問問門口那兩個人,子勤的腎究竟捐給了誰?”

在知道許茶茶什麼也沒得到後,方紅蘭看向許茶茶的眼神,也帶了不屑。

許茶茶轉過輪椅,看向門口的兩個人。

“你們說!許子勤的腎捐給了誰?是捐給我的吧!”

許茶茶雖然仍舊不願相信這家診所的人敢耍她,但心裡的天秤已經逐漸偏移。

但不管是許子健和許子彥的反應,還是方紅蘭的嘲諷,都指向一個事實——許子勤的腎沒有捐給她。

難怪、難怪她身上哪裡都不舒服。

彷彿是想到了不舒服的原因,許茶茶本就慘白的臉色又慘白上了幾分。

門口的兩個男人聽到許茶茶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了許子健。

許茶茶受不了別人忽視,大聲吼道,“你們說啊!許子勤的腎捐給誰了?!”

對上兩個男人的目光,許子健輕微點了下頭。

他也想看看許茶茶知道她根本沒有被移植腎的時候,會有多麼可憐。

中年男人得了許子健的回應,這才說道,“許先生的腎移植給了我女兒,我們一家人都很感謝許先生。”

他這話沒有對著許茶茶說,而是對著許子健說的。

說完,他又鄭重地朝著許子健鞠了個躬,態度的確十分誠懇。

許茶茶整個人都茫然了。

她狀似瘋癲地質問,“你說的不是真的!是假的!是故意騙我的吧!”

許茶茶只覺得腦子生疼,捂著自己的腦袋,就連自己的手術刀口再次滲出血都不管不顧。

她不止腦袋疼,身上也疼著。

疼得整個人快要承受不了,快要暈過去。

看許茶茶一臉痛苦卻仍舊不相信的模樣,許子健忽然說,

“許茶茶,你可能不知道,你和子勤根本不在一個手術室,甚至不在一層樓的手術室。”

這話和中年男人的話一結合,無一不說明,許茶茶根本沒有可能被移植許子勤的腎。

“怎麼可能!?”許茶茶驚懼不已,“那我做的是什麼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