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順應天道？還是？

自己也落了個修為盡廢，靈根皆毀。

那群狐朋狗友也幾近團滅，就留下一個劍閣女弟子，在穆陵別恨的掩護下僥倖逃脫。

劍王看著不停磕頭告罪的大師兄，一旁奄奄一息的兒子，自責、懊惱，險些崩潰。

是啊，自己能做到袖手天下，但阻止不了子女們仗劍天下，只要他們身在江湖，自己又如何能做到獨善其身。

之後的幾十年裡，幾個師兄到處託人，尋找修復靈根，恢復修為的靈丹妙藥，兩個師孃更是頻繁出入各種遺蹟秘境，尋找機緣，試圖恢復穆陵別恨的修為，多次深陷險境，好幾次差點回不來了，還是九叔跟劍王前去撈人。

但一切都是無用功，如果有修復丹田恢復修為的靈藥，早就讓劍王用了，還輪得到他。

時光荏苒，匆匆數十年後，穆陵別恨八十多歲就掛了。

在普通人中算是長壽了，但在修真界那是妥妥的英年早逝。

‘所以，小師弟，不到生死關頭，萬萬不可隨意施展。’大師兄鄭重的叮囑。

蘇言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築基三層，看你根基紮實，是不是有突破的感覺？’以大師兄的境界，要看穿蘇言那是輕而易舉。

‘是啊大師兄，我準備回去就閉關突破，爭取在出發前到達築基五層。’蘇言有把握連破兩個小境界。

大師兄突然伸手，在蘇言面前的虛空緩緩下壓，淡淡的看了一眼蘇言，彷彿有話說，又說不出口。

‘怎麼了大師兄？’蘇言不解。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大師兄的語氣顯得高深莫測，‘你為什麼會感覺到突破？’

‘呃、、、’蘇言仔細感受了一番，‘每次吸收天地靈氣，都有突破的渴望，特別是上次化靈雨那關，我就可以直接突破的，但自己的身體卻有個念頭，讓我強行壓下，下次突破將非同小可，但按功法武技上說的，不應該順應天地自然突破，才能水到渠成、根基穩固？’

‘修仙，並非順應天地，’大師兄搖了搖頭，‘而是逆天而行，你煉氣期突破時，除了氣息強大外，真正的戰力、心境以及感悟天地法則這些提升多少呢？’

蘇言搓了搓下巴，回想著大師兄的話。

對啊，煉氣三層，我用舍帝魔拳十成，就可以打死煉氣九層，後來雖然突破到九層了，也只能威脅到那些低階築基，感覺境界突破了，跟壓制著沒什麼分別，只是急功近利，想修煉極夜寶典才突破到築基。

‘難不成境界一直壓制，不突破？’蘇言提出了疑問，大師兄是活化石，趁此機會，趕緊求教。

‘你考慮半天就悟出來這個？’這東西一定要自己領悟才行，天道不容，不可言傳。

大師兄從一旁的竹籬笆上拆下一根竹子，徑直插在地上。

蘇言也不知道大師兄要搞什麼，這只是一根普通的竹子。

大師兄指了指竹子，讓蘇言盯著看，然後隨手輕輕撥了下竹子。

蘇言緊緊盯著竹子看，生怕漏掉什麼。

隨著竹子左右晃了幾下，停了下來，也沒發生什麼？

大師兄又把珠子掰彎，這次是一頭著地，一鬆手，珠子猛然竄出，來回擺動，比第一次晃動的幅度大了許多，還發出‘咻、咻、’的聲音。

蘇言看完，低頭不語。

‘原來如此，’蘇言恍然大悟，‘境界、、、、’

大師兄抬手打斷蘇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還是原來的那句話，當初劍王就是這樣教他們的，他只是代師授藝，原模原樣的還原劍王授藝時的場景。

‘練氣、築基、金丹、元嬰、煉神、出竅、大成，可以按部就班，但不能千篇一律。’

對於大師兄的教誨蘇言自然銘記於心。

‘對了，大師兄，’蘇言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孫敬堂的事蹟是真的嗎？那現在的敬堂劍有什麼作用？’

‘敬堂師弟的事是真的，當時的我就在現場，獄都八將被他殺了五個，都是一招斃命，連極夜大帝的胸口都被他捅了個窟窿。’

蘇言直呼臥槽，這麼科幻的事居然是真的。

‘師尊把一件東西藏在那敬堂劍裡，至於怎麼獲得我就不知道了。’

‘剛才境界的事你自己回去領悟，還是那句老話。’大師兄特意交代了一句。

知道，但不說破，自己領悟的才是自己的，口頭傳授，都是他人的經驗，直接教，效果大打折扣。

隨後，大師兄又跟蘇言普及了許多修仙界的知識，一直聊到黃昏，蘇言才回山腰果園。

‘死纏爛打有意思嗎？’蘇言還沒到果園，就聽到一聲嬌喝，是顧鳴，果園出事了。

蘇言施展身法，赤踏九天，三兩步就來到果園門口，只見大門前圍著七八個青年，十七八歲的樣子。

為首的是一個背劍的矮子，扎著丸子頭，一副少年老成，帶頭大哥的德行。

‘債平了，聘禮二十萬，外加一柄中品靈器寶刀，已經很划算了。’一個略顯張狂的聲音。

祝大偉正一臉憤恨的攔著幾個年輕弟子。

‘幹什麼！幹什麼！’蘇言一個箭步，擋在祝大偉身前，‘我是蘇言，有什麼事跟我說。’

為首的矮子輕蔑的看了眼來人，‘噢~~原來是大比第二的蘇言啊，你現在也算是名人了，好好的前途被自己擺爛了，想不出名都難啊！’

‘哈哈、、、哈哈哈、、、’身後的嘍囉們也跟著一起嘲笑起來。

確實，在外人看來，蘇言確實有些墮落擺爛，拒絕了副宗主開出的外門長老職位，還甘心拜入個閒職長老門下。

‘閣下何人，所為何事？’蘇言云淡風輕，淡淡的問了一句，要知道，按大師兄的輩分算，承劍宗宗主還得叫我一聲太師祖。

‘我，是你劉觀師兄，’丸子頭矮子也不正眼看蘇言，‘內門長老費應門下四弟子，我二師兄廖駱那邊缺個侍寢婢女，看上你們家顧鳴，這不，我們都是帶著誠意來的。’

‘什麼來路啊？’蘇言初來乍到的，回頭問了顧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