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能請來李白一人，對莫白來說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如今能請來杜甫，更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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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杜甫笑罵李白，“我這個樣子見證了王朝的沒落，也見證了自己的巔峰，我不願意變成年輕人，但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變年輕的時候，我也可以。”

李白沒有理他，獨自斟了一壺酒，對著月光，高聲吟唱，“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只見月下李白的影子當中走出了兩個跟李白一模一樣的人，一人拿著一壺酒，舉杯同飲。

“這是...?”莫白看著面前的景象，又驚又喜地問系統，希望檢視一些簡單的資料情況。

“這是李杜等著名文人得到了天道認可，降下的靈氣，匯聚而成，言出法隨的能力。凡是被千古傳唱的詩文，均可以透過原作者的吟唱變成現實，不過其真實程度和持續時間受到世界靈氣復甦程度和使用者對天地理解所限制。

也算是福禍相依，若不是你把靈氣復甦的缺口開啟，他們哪怕被召喚出來，也難以有什麼大作為。”

李白彷彿聽見了他們兩個的對話，放聲大笑，似乎是對著千百年的控訴，又或是對著湖底孤獨的感嘆。

“不知道小先生找我們想要做些什麼？”杜子美還是那樣識禮數，畢恭畢敬地對著莫白問道

“若是我說，我想聯通多個宇宙，不同世界，把天下合一，你們會怎麼想？”

“天下無人殺不得，無神不可誅。”李白放肆地插話，全然不在乎什麼。

“如今張玄策的現世加上新的14號，18號宇宙的融合，導致靈氣復甦了一些，不過也因此出現一些禍事，有了不同的亂子，或大或小，這就是我給你們的考驗，用你們的方法平定這些麻煩。李白，你自西域而來，那這大陸的中間部分及南部的崑崙奴的地方交給你負責平定，西側的諸國包括菩薩蠻、波斯姬則交給你了，速度快的，把新羅婢一起處理了。”

李白縱酒長歌，杜甫欣然領命。

次日，新聞鋪天蓋地，疑似靈氣復甦，奇人異事湧現。華夏出現兩人，均有口含天言的能力，一人身著青衣，腰配長劍，腳生青蓮，一日之內連下五國。

更有人不怕死，在現場拍下了李白的影片，他一句，“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只見憑空出現數千鐵騎，其中一人彎弓搭箭，頃刻間，無數箭雨直取將士首級。

坦克、裝甲，讓現代人引以為傲的火器，在他的面前不過一堆廢鐵，只許一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雪災之下，現代武器被徹底廢掉，只能徒勞地用簡單的槍械對抗著青蓮居士，看著他一步一劍一人亡，高呼著惡魔來了，惡魔降世了。

而在華夏國內，網路上的輿論已經脫離了掌控，幾乎所有人瞬間都認出來了，這是李白，是多少文人年少的夢，看著他瀟灑飄逸的樣子，不知道多少少年從此多了一場夢，不知道多少少女年多了一個夢中情人。

又一國覆滅，曾經這個國家也曾號稱要挑戰全世界，如今卻被一人覆滅，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

另一邊，杜甫悲聲高唱三吏三別，所過之處，無人能站立面對他，歐羅等人計程車兵連拔劍掏槍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就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檢討著自己的錯誤，任由著杜甫走到他們的首相府，一箭射穿了他們首相的首級。

“君子六藝，射禮可是一門學問啊，一箭穿顱，未必不是一種禮儀。”莫白看著傳播的極為廣泛的影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僅優雅，而且果決，這才是我理想當中的詩人啊。

莫白等著兩人完成任務回來向自己覆命，只聽見李白高聲喊道，“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莫白睜眼只看見李白身穿明珠袍，下騎白馬，馬鳴之中隱隱約約有龍吟之聲，馬首已經生出了龍角，潔白的毛髮似乎是雪花剛剛落下，好一個英雄豪氣。

又見茅草三重層層堆疊，鋪出了一條通天路，血淚哀歌沾染，茅草上多少生靈哭嚎。莫白不由得驚歎，好一個漂泊半生、蹉跎半生，苦海中掙扎，見過無數生靈的苦痛的杜子美。

“你們兩人，是否完成任務，又是以何種方式完成？”莫白冷漠地發問，他並不弒殺，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幾位英靈變得冷血。

賈詡領會了他的意思，對於這兩位後輩也是充滿了羨慕，可以說他們的技能是最自由的，本質上就是對於天地靈氣的共鳴，而自己只能是守護和限制，衛青和張玄策，說白了，更多是一種加成，一種錦上添花，而這兩位才是真真正正的雪中送炭。

李白率先回答，“我先是用我的劍問一問他們的心，亂臣賊子，禍亂朝綱者斬；背信棄義，擾亂民生者斬；見利忘義，背棄親友者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者斬。餘下良善之輩，願意歸降者留，不願歸降者放逐出境。”

莫白微微點頭，接著看向杜甫，子美先是作揖，之後才緩緩作答，“我以三別三吏，問其本真，觀其是否尚有良知，除將領首腦外，有良知者，皆可以免死一次，若有再犯，再斬不遲。”

莫白看著他們兩人，不同的處理方法，卻給了莫白相同的態度，“你要的目標，我們處理好了，但餘下的百姓並無過錯，活在什麼地方不是他們能選擇的，放過他們吧。”

莫白開心地笑了起來，上次他這麼開心還是因為招魂幡完美地召喚出了器靈。

“接下來，咱們該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雖然之前的政權被推翻了，但靈氣復甦必然帶來新的力量，新的力量就會產生新的利益集團，就會有新的政權，比如青銅開創了一個時代，鐵器又開創了一個時代，火藥打破了冷兵器的時代，而靈氣的復甦將會讓我們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

新來的這幾位朋友，應該就是代表著新的力量來跟咱們交流的吧。”

說罷莫白看著遠方的地平線，幾個形態各異的變種人站在那裡，觀察著莫白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