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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初遇乾坤老人

莫白看著對面躺著的老人,破衣爛衫,在這大牢當中卻很是愜意,自在地躺在地上,睡夢中的他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老人家,你是因為什麼來到這的?”莫白看這個老人與常人不同,如果不是已經瘋掉了,那極有可能是墨轍當初逃離的關鍵。

老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轉過頭看著莫白,“你就是新來的?那個殺了兩個人的兇人?”

老人露出饒有趣味的笑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莫白急忙辯解,“我不曾殺人,更不曾……”

還沒說出來就被老者打斷,“我不想你解釋什麼 ,你打擾了我睡覺,我很不開心,但是既然咱們倆要在一間屋子睡覺,我教你一點道理。

首先,沒人在意到底是不是你犯的案子,證據確鑿,那這案子就是你做的,你解釋也沒有用,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冤枉的,老爺們也不在意。

因為這不重要,無論是什麼原因,證據都指向你,其他人那就可以安安穩穩地睡覺,老爺們也不用擔心牽扯到他們。

你該低頭就低頭,看你現在這渾身是傷的樣子,但又站的筆直,劍修吧?那麼劍修就是這樣,總喜歡搞一下么蛾子,說什麼劍心劍意,一往無前,什麼的。

勞資道號乾坤,你要不放棄修劍,跟我混吧,我教你新東西。”

莫白一時語塞,且不論他對於劍修的態度,單單是讓他拜師就很難讓莫白再長的開嘴了。

但莫白的身子卻似乎被另一個靈魂操控著,“老先生,莫要再說,我已有師傅,若是再拜你,是對我師傅的不忠不孝,不過今日在獄中無事,這數年來我在山下闖蕩,倒也想同老先生,論論道!”

說著一股凜冽的氣息飄散開來,與莫白的霸氣碾壓不同,這股屬於墨轍的氣息是溫和中帶著堅決,又暗含無數道銳利的劍氣。

一道劍氣直逼老人而去,乾坤老人只是輕輕抬手,就消弭了這次攻擊。

莫白感覺自己賭對了,這個乾坤老人果然不簡單。

墨轍繼續控制住身體,莫白的靈魂被擠了出來,或者說變成了第三視角。

墨轍說道,“天下大道萬千,如今眾神林立,各自執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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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老人坐了起來,面朝著墨轍,“果然,你不簡單,不是天選之人,卻知天命,你是墨老鬼的後人?”

墨轍微微頓首,乾坤老人鼓掌大笑,“他果然得了個麒麟兒啊,若是早個二三十年,或許真的可以改變這一切。”

乾坤老人看著墨轍,“大道萬千,有如恆河沙數,我等也不知是究竟幾多。你既是墨老鬼後人,我便來考考你,你可是神分幾派?如果又有何事發生,導致大道不穩?”

墨轍拱手,俯身說道,“神分三派,一派已華夏神明為首,講求修行,以功德封神,以香火傳承。

一派以那西面佛國為首,亦是講求修行,但不入世,而求出世,以救世封神,以典籍傳承。

一派以西方歐羅為首,講求血脈,其種類繁多,有如狼似犬,有蝙蝠精怪,有巨人後代,甚至有兄弟相殘,父子相殘之輩。以血脈封神,以神力傳承。”

乾坤老人聽後,仰天大笑,隨後看了看莫白靈魂的方向,然後繼續問墨轍,“那你對於幾種神明如何看待的?”

“華夏神一派,是為正統,各自執掌風雲,自是善的。佛國一派,平日自是善良,大公無私,但為了封神,也不乏可能降下禍端,再派人平息之事。至於歐羅一派,自絕道統,今日衰落,若是日後得勢,免不得慫恿鼓動凡人做出兄弟相殘,手足相殘的事。”

乾坤老人大聲稱讚,“善!大善!你能看透這些,說明你已經足以加入我十二峰,接替你父親的職責,執掌龍峰。”

說罷,渾身真氣滌盪,整個監牢都在顫動,遠處傳來聲音,“乾坤!你小子若是要走,走便是,何必動我天牢!”

乾坤老人大聲回道,“老牛,出來一見,我找到人接替你墨兄了!”

隨著話音落下,監牢深處一個龐大的身影走了出來,青色的面板下是顫抖的肌肉,巨大的身形彷彿可以頂到監牢的棚頂。

“乾坤,你老人家當初收了我們兄弟四個,分別給了牛、蛇、龍、狗,四個牌子,當日可說了,除非我等死了,否則不再重複發放。今日墨兄失蹤方才兩年,你便如此急不可耐,是十二個牌子不夠了嗎?”

墨轍著急了,“老先生,晚輩不願拜師,今日藉著兩個死囚性命來此,只為與前輩相見,還請前輩告訴我,我父親留下的最後的話。”

乾坤老人聽了這話,也不氣不惱,只是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說了一句,諸神以人為棋,華夏神明惱怒,諸神之戰將要打響。”

話音未落,那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經來到班房前,一眼瞪向乾坤老人,只見老人臉上開始脫落一層面皮。

“羊!你小子又來戲弄我!師傅是不是又出去了,讓你頂著!”

面前站著的赫然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人,與墨轍年齡彷彿,顯然也是個妖孽。

“師傅自己要出門,我又攔不住,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吧,要不然你哪敢直呼師傅名字?

再說了,我也只是按照師傅的吩咐辦事,當初墨哥走前,把牌子留了下來,讓師傅交給他的後人,如今他後人就在這,我也是替師傅完成墨兄遺願不是?”

少年話未說完,那男人一掌把他按在地上,隨後看著墨轍,“按理說,應當師傅親自接見你,但不知為何,師傅前幾日算了一卦,說要出門,今日倒是讓他搶了風頭。

十二道腰牌,接下來就意味著要接受師傅的傳承,接下因果,日後若是滿天神佛滅世,我等便是第一道門閂。

你可願意接下?”

男人的聲音如同洪鐘,嘹亮,又莊嚴,整個監牢的人都紛紛側目觀望,但又看不見這裡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