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持續性輸出的能力？

招魂幡啊！莫白現在招魂幡早就裝滿了百萬大軍，盡數是有翼族和歐克一族的精銳，若是一點點磨，也能把瑪爾斯磨死吧。

莫白想到這顧不得許多，急忙掏出了招魂幡，對準了瑪爾斯，便要全力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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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四爺看著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回到了神靈殿當中，又回到了他的神像上繼續休息。

招魂幡裡百萬兵，敢向陰曹亂天命。莫白全力催動，百萬陰兵源源不斷地出現，繼續著鼠群開始撲殺神皇的動作，一個又一個地衝入瑪爾斯的神力範圍，然後自爆，消失，只要能削弱一點點他的神力，對莫白來說也是值當的。

“這就是普通的凡人，活著時候對我瑪爾斯而言，能夠提供信仰就足夠，死後對你莫白來說，能夠消耗我的神力就足夠，普通的凡人在這如同恆河沙數的宇宙中，不過是一粒塵埃，掀不起任何波瀾。”瑪爾斯看著源源不斷的陰兵，還有自己逐漸縮小的壁壘，大笑著看著莫白說道，“你跟我是同路人啊，那些大神高高在上，怎知修煉艱難，那些凡人卑微臣服，哪配與我共舞？”

“不一樣，我的招魂幡本質上是收納，蘊養靈魂，就是自爆，只要我還沒身死道消，他們就還會不斷復活。凡人卑微，我們知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所以我才只能一個又一個地奮不顧身，以血肉撼神明！”莫白看這瑪爾斯試圖用言語動搖自己的道心，讓自己陷入迷茫自責，便知道，瑪爾斯可能真的撐不住了。

莫白繼續加大招魂幡的輸出，陰曹地府如果在這個宇宙設有分部，此時應該已經基本空了，密密麻麻的鬼魂飄蕩在空中，瘋狂地朝著瑪爾斯殺去。

瑪爾斯眼見沒有辦法打斷招魂幡的進攻，一邊縮小神力防護的範圍，加固壁壘的穩定性，一邊大聲辯駁，“你裝什麼善人！你如果是善人怎麼忍心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經受這種痛苦！”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好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職員，一個孤兒，一個詐騙犯，是你們這群傢伙，一次次地逼迫我，激怒我，要不然我又何必跟你死磕到底？”莫白站得更加筆直，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背後，系統的表情越加凝重。

隨著一道詭異的亮光，瑪爾斯的力量再度暴漲，一瞬間就衝破了層層疊疊的陰兵大軍，隨後帶著強大的威勢向著莫白打殺過去。

“灰四爺，你不是說他的力量將要耗盡了嗎？”

“是啊，這傢伙已經被逼到絕境了，他幾次涉及禁忌，嘗試造神，已經被眾神盟約重傷，幾乎沒有多少力量了，又將大量的力量輸入到神皇體內，伴隨著他獻祭全部子民，力量如同無根浮萍，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那他現在......”

“透支生命，他既可以像蠟燭一樣緩緩燃燒幾個小時，也可以如同草木一樣，猛烈的燃燒，轉瞬即逝。”

正在二人說著，瑪爾斯已經殺到眼前，一爪就直刺向莫白的胸口。

莫白靠著迅速收回不傷文和的金光，勉強擋下，隨後就是瑪爾斯如同雨點般的攻擊。

莫白一開始抵擋起來得心應手，用不傷文和的金身，配合招魂幡以及劍相的小世界，可以輕鬆轉移傷害，可是隨著力量的消耗，莫白不得不感嘆，對方不愧是神明，這力量居然還沒有窮盡。

莫白逐漸體力不支，瑪爾斯趁機一掌催心，直向著莫白的心臟抓去，金光破碎，莫白的胸口已經能感受到了劃傷的痛苦。

神令官從莫白的空間內鑽出，不顧系統的阻攔，背對瑪爾斯，將莫白推開了數步。

瑪爾斯透支了所有的力量，才勉強破開了金光，終於看見了勝利的希望，眼前的莫白突然變成了一個女生，還是背對著他，自己的手被對方的肋骨卡住，對方的屍體緊緊地鎖在自己手上。

神令官沒有回頭，但她的聲音卻傳遍了整個戰場：“莫白，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隨後又說出那一句之前她呢喃的話，這次莫白聽清楚了，牢牢地記住了，她說的是“我不想叫莫白，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想叫墨卿。”

瑪爾斯愣住了，他無法理解神令官的話。但他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傳來的冰冷，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絕望和犧牲。

“為什麼？”瑪爾斯低聲問道，“身為我的神令官，你背叛了我，三次！一次是靈魂來自異域，我容忍你了，第二次，是背叛我，留下了凱爾那個褻瀆神明的傢伙，甚至還和莫白合作，第三次，你居然想跟他一起對抗我？”。

神令官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承受著瑪爾斯的力量。她的身體開始逐漸消散，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夜空中。

莫白看著已經精疲力盡的瑪爾斯逐漸縮小的軀體，感受著墨卿殘留的溫度，兩滴淚水從他的眼眶緩緩落下。

“宿主，我希望你回答我，你對凡人是怎麼看的？”一聲冷漠的聲音響起，好像一把利刃懸在莫白的頭上，讓莫白感覺背脊發涼，根根汗毛倒立。

“凡人抗衡神明只能依靠自己，沒有救世主，我們只有靠自己，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站在最前面，第一個赴死。”

“果然，你還是當初的你，要不然我還要再等一些日子。”系統微笑地看著莫白，收起了那個閃著寒光的大刀，為他遞上了墨卿留下的兩個靈魂殘片，一個是14號宇宙的原莫白留下的，另一個是18號宇宙的墨卿留下的。

莫白收下了兩個靈魂殘片，放鬆了下來，他知道系統對凡人態度明確，或者說對他的要求很明確，要站在天下人之前，替著天下人扛住這滿天神佛。

這個世界已經是一片死地，空留下莫白以及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吐氣的瑪爾斯，莫白不忍見到別人受苦，一劍刺了個對穿，結束了14號宇宙的宿命。

在宇宙失去所有生靈坍縮之前，莫白選擇了返回0號宇宙，並開啟了融合兩個靈魂殘片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