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李二,出了帝都長安城,一路馬蹄朝西,已經是一月有餘。
“師兄,早上我一睜開眼睛,你猜猜怎麼著?”
“怎麼了?”
“嘿!醒了!”
“……”
“悟道師弟,你快打那畜牲前行,不然以你速度計算,何年何月才到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
取得大乘佛法真經,修那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之玄乎仙術……”唐三對於這個備懶之師弟,實在是難以言表。
朝九晚五,多一點時間也不願意。
美曰其名:合法工作時間!
尤典道:“師兄,古人云:躬身入局,高在造勢。器不銳,可磨。術不靜,可學。
道不強,可悟。法不高,可練。時不逢,可待。
命由天定,運由己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求也。
今天是什麼日子?禮拜天,休沐日,我們在前面打佔,休息一天再說吧!”
“阿彌陀佛,師弟,我說不過你那套理論,趁著天色還早,可再往前走五里地……”他是騎著李世民送的汗血寶馬,欲打馬向前。
尤典青也有一匹,不過在半路死了,加上他駕駛技術爛的很,比女司機也不如,只好學老子,買了一頭大青牛。
“不可不可,師兄,我觀前面陰氣森森,鬼霧濛濛,山精樹妖估計成千上萬數以億計,古人云:黑路走的多,容易打哆嗦!
來來來,先喝一碗酒水潤潤嗓子。”尤典青打牛上前。
“咩!”大青牛年齡尚輕,叫聲似羊。
“不可不可,師弟,出家人戒律清規:不飲酒,不縱逸狂悖,不昏亂愚痴,不作虛言。”唐三連忙擺手推辭。
“此乃素酒,俗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皆如我,世間滿是佛。”
夜壺嘴兒鑲金邊兒,唐三任他說破天,也不敢喝。
“師兄,你這樣子生活很無趣!”尤典青一邊喝一邊前進。
忽然間,異象叢生。
“轟!”兩人牛馬都跌落一個大陷坑之中。
“當!”銅鑼聲一響,一陣狂風滾滾而來。
“哦呵……”衝出五六十個小妖孽怪邪靈,撒下勾子,把尤典青、唐三綁了去。
“大王,捕獲兩個和尚。”
小妖拱手,把他們兩人踹倒:“跪下來……”
山崗上,一個黑色亂糟糟毛髮,耳尖,銅鈴眼,塌鼻朝天,鋸牙血口,鑿齒露出嘴唇邊,鋼針鬚髮。
腰間圍著一張虎皮,胸屯起來一大撮黑毛,手爪利如刀,寒光閃閃。
唐三嚇的手腳冰涼,筋骨軟麻。
尤典青倒吸一口涼氣:“不是,第一難來了嗎?我的乖乖,妖精原來如此難看?這副尊容可止小兒啼哭!”
“大王,剛才不是愁用啥招呼母稱牸,熊山君兩位大哥麼?
不如將其二人剖腹剜心,將首級與心肝奉獻給兩位大哥,
將四肢留下我們自食,剁碎骨頭煲湯。
其餘肉剔出來,分給各小妖部眾如何?”一個小蛇妖獻計。
“浪費哇,我覺得先是過水淖水,去一下腥味兒,再用木薯粉翻滾,放入油鍋裡炸,如此一來,裡酥內嫩,用以下酒菜,方為上品也。”一個鼠精想了一策。
“俺覺得,還是清蒸好,十五分鐘剛剛好,上鍋時,用熱油一潑,放上蔥花……”
“臥槽了,呢嗎,要不要吃的如此精緻?”尤典青臉色一白,我的天,觀世音菩薩,你的小弟呢?
“妖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們倆個三年沒有洗澡,肉過水也不能去味,
你們吃了不也得吐出來不是?
不如放我們走,明天,我去給你送上十頭牛,二十豬,三十頭羊,五十隻雞鵝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