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隨著蘇餘的話音落下,原本嘈雜喧鬧的拍賣大廳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按下靜音鍵一般,突然間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驚愕和疑惑的神情,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而此時主席臺上的那位美豔婦人同樣感到十分詫異,她那雙嫵媚動人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掃視著二樓的包廂。
作為這場拍賣會的主辦方,她對於在場每個人的背景和身份可謂瞭如指掌。
尤其是那兩個位於二樓的貴賓包廂,裡面所坐之人皆是非富即貴、權傾一方的大人物。
不過畢竟在商言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讓拍品能夠拍出更高的價格,因為只有這樣,濱海莊園才能從中抽取更多豐厚的佣金。
想到這裡,她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裡巴不得二樓的兩位貴客繼續較勁抬價呢!
\"二樓貴賓出價四百一十萬,還有哪位客人願意加價嗎?\"
聞言,蘇餘皺起眉頭,眼神冷漠地盯著對面的包廂,然後毫不猶豫地報出一個驚人的數字:\"五百萬!\"
這株星月草乃是他志在必得之物,無論如何也要將其收入囊中。
聽到這個報價,現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另一間包廂上,想要看裡面的貴賓是否還會繼續加價。
果然,就聽對面包廂中繼續傳出聲音:“五百一十萬!”
這一次的報價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原本緊張的氣氛,讓整個場面變得愈發劍拔弩張起來。
聽到這個報價,蘇餘目光中徹底被一片冰寒所籠罩。
對面包廂中人根本就是誠心與自已過不去。
而且選擇了用這樣手段當眾挑釁自已。
想到這,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來還是自已心太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到我頭上了。”
此話一出,包廂中頓時被一股無形的煞氣所籠罩。
\"蘇先生,您……\"
一旁的侍女嘴唇微微顫動,聲音帶著一絲恐懼。
然而,她的話語只說了一半,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一般,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蘇餘緩緩站起身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只見他輕輕曲起手指,然後猛地一彈,一道無形的勁氣驟然飛出。
剎那間,整片巨大的落地窗瞬間破碎,無數碎片如雨點般散落一地。
\"嘩啦啦~\"
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蘇餘揹負著雙手,穩穩地站立在窗前,眼神冷漠如冰,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靜靜地凝視著對面的包廂。
\"這位朋友,莫非是故意找蘇某的麻煩?\"
蘇餘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面對窗前那位風姿神韻、氣質非凡的年輕人,人們心中充滿了疑惑。
“二樓一號包廂不是屬於秦家的嗎,這個年輕人是誰?”
“還真不認識,難道是秦家的某個不常露面的公子?”
“呸,你傻的,你沒聽人家說姓蘇,怎麼可能是秦家的人,難不成是慕容蘇家的少爺?”
“不過...此人竟然能直接擊碎落地窗,要知道這玻璃可是用的最好的防彈玻璃,大口徑巴雷特直接打上去也傷不了分毫,沒想到竟然在此人面前跟紙糊的一樣。”
“嘶...聽你這麼一說確實如此,此子最少也是內勁大圓滿的境界,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當真恐怖如斯。”
有懂行眼尖的看出了蘇餘恐怖的實力,頓時面露震驚之色。
“不管怎麼說,這個年輕人能進二樓貴賓包廂,又有如此實力,絕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是極,是極。”
無錯書吧而在此時。
對面包廂中,一個面容乾瘦的青年,此刻正滿臉陰沉地緊盯著蘇餘。
他這次來參加拍賣會本就沒想過要真正拍下什麼東西,純粹就是想給蘇餘找點不痛快而已。
所以每當蘇餘報價時,他都會故意在其報價的基礎上再加個十萬塊,目的就是想讓蘇餘吃癟。
這種做法完全符合拍賣會的規則,並無任何不妥之處,沒人能挑出他半點兒毛病來。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蘇餘做事如此果決,直接當場掀了桌子,用雷霆的手段震懾住了全場!
這樣一來,局勢瞬間被打破,如果此時青年還繼續躲著不露面,那麼在旁人看來,他顯然就是怕了蘇餘,今後恐怕再也無法在這個圈子裡立足了。
思及至此,青年狠狠地咬了咬牙,轉頭對著坐在身邊的一名身材魁梧壯碩如牛的大漢低聲問道:“雷彪,你看,你可有把握拿下此人?”
聞言,渾身肌肉的雷彪滿臉凝重的看了一眼蘇餘,低聲說道。
“少爺,這人能打碎這麼厚的防彈玻璃,實力絕對不容小覷,我恐怕不是對手。”
“不過即使拼了命,我也會護得少爺周全。”
聽聞此話,青年心中稍安了幾分,站起身來,扯著嗓子說道:“老子喜歡這件東西,出得起錢,你管呢。”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盡皆聽出來了此人的身份,原因無它,只因為這公鴨嗓子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這是王家的二少爺?”
“沒錯,就是他!聽說前些日子王家的三少爺莫名其妙的死了,連帶著一向行事囂張的王家也低調了很多,沒想到今天在這碰見了。”
“王家跟著神秘的年輕人有過節?嘶...今天有好戲看了。”
又是王家?
蘇餘眼神微眯,目光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包廂。
本來殺掉王三公子之後,他已經把王家的事給忘了,卻沒想到今天又跳了出來。
看來有必要殺雞儆猴一下了。
想到這,蘇餘開口,淡淡的說道:“哦?我當是誰呢,原來的王家的狗。”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其中蘊含的不屑和輕蔑之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