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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回憶篇:離家人找過來了

雖然心中對戰王頗有抱怨,但畢竟是現在的主子,班欽還是趕快轉身大聲地答應。

“來啦!”

班欽被叫過去,還沒弄清楚狀況,劈頭蓋臉地就被開始訓斥了。。

“你整日就是沏茶打掃,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王爺剛從京城回來,該做什麼你不知道嗎?要是惹得王爺不高興,你還要不要活了!”

班欽沒想到半個月才見了兩面的戰王殿下現在突然出現,趕快點頭承認自己的過錯,然後趕快進去沏茶。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進了蕭與訣的那個自己每日打掃的房間。

只見蕭與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眉頭緊鎖,神情嚴肅。班欽感覺氣氛不太對勁,一聲不敢吭。

“阿班,你沏的茶呢?”原本低著頭的蕭與訣意識到班欽的出現,他的聲音冷淡而威嚴,彷彿不容任何反駁。

班欽的手微微顫抖,儘量保持鎮定,開始沏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錯。

終究越緊張越要出錯,在蕭與訣挑剔的眼神下,班欽還是不可避免地犯了一個小錯誤。茶壺的蓋子碰倒了旁邊的茶杯,發出輕微的聲響。

班欽偷偷看了看頭頂的人,只見蕭與訣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她,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班欽的頭瞬間又低下來,甚至垂得更低了,她不敢再抬頭去看那冷酷的眼神,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那份壓力。

“阿班,你這是怎麼了?連沏茶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本王還能指望你做什麼?”蕭與訣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明顯的嫌棄和不滿。

班欽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她仍然努力保持鎮定,小心翼翼地重新沏好茶,然後恭敬地遞到蕭與訣的面前。不知為何,她的雙手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控制,但還是努力將茶杯穩穩地放在書桌上。

蕭與訣的目光在茶杯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

“出去領罰。”

蕭與訣冷淡的聲音傳來,班欽馬上如釋重負般退下。

領罰,王爺又沒和外面人交代。她不說,有誰來罰自己?

馬上逃走之後,班欽來到馬場的一個角落。看見一棵極其繁茂的老樹,便直接坐下來就與它聊天起來。

躺在翠綠的草地上,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草場,頭頂是蔚藍的天空,呼吸著自由清新的空氣,旁邊還有大樹說話解悶,屬實快意。

舒服地不得了,班欽很快就睡了過去。

好像一直到了晚上,班欽才在一聲聲慘叫中醒過來。

“別砍啦!住手!”

“疼死我了!誒呦!”

她緩緩睜開眼睛,清醒了一會後才發覺是身旁的老樹在叫疼。

班欽被嚇了一跳,悄悄起身後想知道是誰大晚上的虐待草木。

她走到另一面,看清對方的臉後嚇了一跳。

戰王殿下!

夜色朦朧,月光如水灑在馬場上,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班欽躲在樹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只見蕭與訣手持長劍,正對著那棵老樹揮舞。

每一劍落下,都伴隨著老樹的慘叫。班欽心中驚訝,不知蕭與訣為何會在此虐待一棵無辜的老樹。

她許久之後才終於忍不住,然後輕聲呼喚:“王爺,您怎麼了?”

蕭與訣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班欽。

他眼光閃爍,收起劍來,竟然直接轉身離去:“不關你的事。”

看著他的背影,班欽歪頭不解。

戰王殿下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才半夜來找樹洩憤,甚至看到自己後既沒有怪罪又沒有質問,而是自己說句話先走了?

“你沒事吧,我怎麼才能幫你?”班欽看蕭與訣走遠後馬上看老樹的狀況,問它怎麼回事。

老樹被捱了那麼多劍,嘆了口氣道:“這個戰王,心若磐石。草木尚且有情,他卻是冷漠得很!”

它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對班欽說:“對嘍,你不是能與草木對話且有治癒能力嗎?試著靠近那戰王,說不定他就被你感化了呢?”

班欽低頭:“我……我若是真有感化的能力,哪能落得現在這副田地呀……”

她在左相府待了那麼多年,不還是照樣被離景言貶低得一文不值嗎。要有感化活人的能力,為何沒有用在夫君身上呢?

雖是這麼說,但班欽在之後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接近蕭與訣,試圖真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知為何,蕭與訣之後的幾天在馬場待的時間久起來,班欽也正好,總會有意無意在蕭與訣身邊轉悠,沏茶都勤快起來。

甚至每天清晨,班欽都早早起來,為蕭與訣在房間中準備好一杯清香的熱茶。

平時,也不怕死地觀察著蕭與訣的喜好,時而為他悄悄在身旁添上一些喜愛的點心,或者一本可能感興趣的書。

可幾個月過去了,班欽瞧著覺得蕭與訣表面依舊冷漠,對她的態度好似連微妙的改變都沒有。

看來是不管用,老樹木真是瞎說一通……

可班欽還是不信邪,她無論對誰好都無法得到回應嗎?不管是離景言,還是蕭與訣,一個只會日益厭惡,而一個,只覺得是理所當然……

班欽在沏茶時,突然想到這些。走神時,竟不小心燙到了手指。她輕叫了一聲,然後輕輕地吸了口氣,試圖掩飾住疼痛。

這一幕被一旁的蕭與訣捕捉到,他的眼神似乎沒怎麼變化,只冷淡地問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班欽馬上擺手,生怕戰王爺嫌棄自己沒用,隨後門外就有人來通報。

“王爺,左相府小姐求見,好像是來找人,還帶了許多隨從。”

蕭與訣放下手中卷宗,對來人道:“知道了,先讓她等著。”

那人退下,班欽也心思重重地緊跟著退下。

王爺接客時她無需出現,所以現在應該是沒事要做的。想到這些,班欽徑直趕到了馬廄。

離景雙帶了那麼多隨從,指不定是找她找到這兒來了。

安全起見,得找個地方躲一躲。這裡是整個馬場最骯髒的地方,離景雙那個嬌養長大的小姐,絕對不能找到這裡來。

班欽匆匆走向馬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焦慮。她知道,一旦被離家人找到,她的身份就會曝光,自由的計劃也隨之將功虧一簣!

馬廄內,一股濃重的馬糞味和潮溼的草料味交織在一起,嗆得班欽直皺眉頭。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在跟負責馬廄的老大爺說了幾句好話後,立即與他一塊投入進去。

她跟著老大爺不太熟練地清理著馬糞,整理著草料,一刻也不敢停歇。汗水浸溼了衣裳,附在臉上,但她卻無暇擦拭。

她一邊幹活,一邊留意著外面的動靜,生怕離家人會突然闖進來。

日落時分,班欽疲憊不堪地坐在地上。都這會子了,離景雙該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