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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if

世季睜開雙眸,周遭的一切是那麼陌生又熟悉,像是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彷彿從記憶中走出,它們本該存在於數十年前,卻又再度出現。

“沒想到,我瘋癲的想法居然還成功了。”

世季忍不住搖晃腦袋,為自已的殊死一搏感到開心。

“真好!年輕的軀體棒極了。”

嘴角咧開,世季微微一笑。

比起他那副經過九十多年歲月侵蝕的腐朽肉殼,現在的皮囊青春活力,充滿著無盡的可能性。

“那麼,讓我看看來到了哪一個世界!”

世季的眉頭開始聚攏,神色變得凝重許多。

穿越?

是,也不是。

而今所見種種不過是他腦海當中的臆想,並非真實存在。

八十多年前,世季在父親祖千秋的逼迫下幹了一件終生難以忘懷的惡行,往後餘生大部分時間寢食難安,追悔莫及。

待到後來娶了退役當地偶像宇佐美奈奈子情況才有所緩解。

但是,在壽命無多,子孫環繞的臨終之際,他十分希望回到過去,改變歷史。

於是,選擇將靈魂切割成無數分,懷揣最真摯的念頭硬生生捏造出多若繁星的恆沙小世界。

世季打定主意,要學習創造寰宇內部的奇異力量。

繼而透過分裂靈魂相互間的微弱聯絡,整合全部力量,舉行儀式,逆轉悠悠歲月,重塑歷史。

“這裡是……”

世季自然而然的用出家傳的陰陽術“三世書”,打算弄明白自已究竟借來“什麼樣”的宇宙。

須臾,他滿臉驚詫。

使徒!

Evangelion!

nerv……

居然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由於過去父親祖千秋的引導以及欺騙,人類精英被“預言”套牢,對迴歸莉莉絲的原初之卵計劃深信不疑,為了虛假的長生,不惜讓其他同族陪葬。

只是,雖然還是那些人。

碇真嗣、碇源堂、碇唯、葛城美里、赤木律子、加持良治、綾波麗、明日香……

可細微的地方已經有所不同。

有些事並沒有發生。

莉莉絲降臨藍星,伴身的朗基努斯之槍並沒有遺失。

使徒數量因此改變,由十八尊削減到十三位。

人類被排擠出此位列。

補完儀式改變。

seele的十二席也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誕生於人族之前文明的先賢。

美女博士亦沒親眼目睹母親和碇源堂你儂我儂,不會因為好奇走上不歸路。

明日香的父母變動,曾經的慘痛遭遇——母親一半靈魂為二號機吞噬,發狂自戕,父親變心,和其他偷腥貓攪和到一塊成為泡影。

碇唯也沒有將賭注全押在碇源堂、冬月耕造身上,還聯絡了摯友真希波。

……

“可惜!我卻不再是碇世季,而是祖世季。幾十年的時光影響,當下的我……是諸夏祖家的第二十七代家主。”

“宇佐美奈奈子的丈夫,二十八代家主祖七曜的父親。”

世季喟然長嘆,悠悠的接受了現實。

“不過,這個故事的結局我不是特別滿意。那個可恨的碇司令被弒神之槍被捅就捅了,唯怎麼能付出生命呢?”

世季想要改變劇本。

曾經他沒有能力,只能任由老登抉擇。

此刻,他學盡家族的陰陽術,不信無法抗衡大勢。

“沒有碇家的血脈,想要進入nerv可不容易,沒有突破口……”

摩挲會下巴,世季打算略微扭曲故事情節。

某個國家一直作為背景板出現,也該讓人意識到鋼鐵洪流和紅色信仰的力量。

是吧?

毛熊!

略微用了點小手段,世季成為毛熊家的適格者,於西曆2015年前往第三新東京市nerv總部報到。

火熱的炎夏一如過往。

漂亮的美女指揮官也像是時間凝固,完全沒有變化。

身著絢麗的禮服,她操控轎車一個漂移停在世季面前。

“少年,趕緊上車,我待會還要去接你的同事。”

葛城美里目光如電,仔仔細細打量起世季。

來自毛熊國,膚色卻是黃色,簡直就像是跳臉表明“我嫌疑很大”一樣。

“怎麼?nerv也要以貌取人嗎?”

世季毫不緊張,目光堅定,昂起頭與美女指揮官對視。

經歷了八十多年風風雨雨,他深刻體會到一個道理: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在社會上混,要個毛線臉面。

除非火到破圈,否則誰知道你誰誰誰?

譬如,前世的某位地區首富張**,錯非欠款6000萬,下跪泣稱“老賴”,一把年齡還去做泥瓦工還債……合集影片被搬到抖動的音符,認識他的人還要少上許多。

葛城美里倒是沒想到,世季年紀輕輕居然如此有脾氣,沉默著載他去接碇真嗣。

有一說一,眼看距離記憶裡的地方越發靠近,世季情不自禁有種跳車離開的衝動。

沒辦法。

之前和碇真嗣的遭遇著實有些驚險,差點沒被第三使徒小水踩成一坨肉醬。

如果可以,他也想安全。

考慮到中途離開這種行為實在詭異,只能繼續待在車上。

唉!

一個個的都在寫劇本,裁決好了命運。

就算他橫插一腳,相信也不會有事。

甭管怎麼說,碇唯在最後已經是神祇般的境界。

那一層次,世季也曾短暫體驗過,無所不能的感覺完全叫人慾罷不能。

沉默當中,轎車快速移動。

未幾,世季再度見到了曾經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碇真嗣。

他還是由於母親的死,父親的拋棄變成了一個別扭的孩子。

而且,由於沒有親人的長久陪伴,這個男孩無疑更加欠缺成長。

沒有辦法下定決心承擔起責任,只是作為單純的扳機存在。

某種意義上而言,比起克隆人綾波麗還要不如。

“認識一下,世季!”

到底同居了十幾年,世季還是熱情的伸出手,將碇真嗣拉上車。

葛城美里一刻也不停留,狠狠地踩住油門,讓馬達轉到最快。

轎車一溜煙竄出去。

下一秒,水天使的大腳就重重踩下,將足下的一切都弄得板實。

“真是太不妙了!是吧?”

世季佯裝大聲嚷叫,肩膀輕輕碰碰碇真嗣。

少年低頭,小聲回應。

“是的!差一點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