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再次睜眼發現自已正躺在床上,她的眼角有些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哭過。
也不知道是她哭的,還是阿桃哭的。
許燦抬手擦了擦眼淚,手指觸碰到臉部的溫熱感,居然讓她生出了詫異感。
她都快忘了臉是什麼觸感了。
原來她的臉溫熱柔軟且細膩。
還有另一隻手在床單上的觸感,同樣熟悉又陌生。
她到底有多久沒碰到過實物了?
除了那本該死的原文。
許燦起床,發現自已還穿著一條漂亮的禮裙,應該是阿桃躺下前換上的。
是啊!她的記性變差忘記了回到身體的事情,可是阿桃一直記得。
雖然現在是深夜,但許燦一點也不困,甚至很興奮,想把自已的屋子摸個遍。
這樣碰到東西不會穿過去的感覺,讓許燦有一種自已終於是人的實質感。
她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腳底板的觸感冰涼,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正準備用腳感受一下這個世界,卻因為地板著實冰涼,而選擇老老實實的穿上拖鞋。
她走在阿桃的房間內,轉了一圈,發現桌上有一封信。
上面字跡娟秀,信封上很正式的寫著:許燦親啟
許燦記得阿桃說的話,這是她留下的信,裡面寫著沒來得及說的話。
她拿起來,在手中反覆摩挲,最後還是放下了。
現在看怕太過傷感。
等她在房子裡走一圈回來了再看。
許燦走到房間門口,習慣性的想直接穿過去,腦袋卻咚的一聲裝在門上。
“嘶……”許燦捂著額頭倒吸涼氣,“忘了忘了,人都是開門走出去的。”
她自言自語的把門開啟,心中有一點點的不習慣。
要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開過門了。
走在客廳,聞到一股清香,是阿桃今天白天點的鮮花,她把花插進了花瓶裡,這會兒還散發著香味兒。
許燦這會兒心情更加愉悅了。
她白天還疑惑阿桃好端端的買花幹什麼的,以為是無聊了想插花。
原來是為她準備的。
許燦走過去摸了摸花瓣,觸感是滑滑的,有些新奇。
她忽然笑了一下。
因為放在以前,她也不會去摸花。
這次成為阿飄重新回到自已的身體,讓她生出了一種重生感。
也確實是一場重生。
畢竟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只是眼下是深夜,可以再浪費一點時間感受這個世界。
不過回到身體這事兒,她暫時沒打算告訴任何人。
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兩個。
她現在需要改名,在電影開拍之前就把名字改好。
並且改名這事還需要通知哥哥。
許燦在手機上查了一下改名需要做哪些準備,查完之後又上網看看網上有什麼新的動態。
主頁中營銷號們還在持續帶頭吃孫頌源的瓜。
基本上每天都在更新這個傢伙。
許燦好奇孫頌源這會兒有沒有什麼動靜,於是確認完用的是小號之後,點進孫頌源的主頁。
這傢伙還在裝死。
行吧!看來他準備沉默到底,讓網際網路淡忘自已的事情。
怎麼可能完全忘記呢?
網友的注意力只是被其他更炸裂的事情吸引了,不代表不能分心關注你的事情。
但孫頌源也不是完全沒有動作。
就比如評論他必須關注他一百天以上才能評論,這確實攔住了不少網友直接在他的評論區開麥。
但是在哪罵不是罵呢?
許燦默默退出微博,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
嗯,哥哥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
於是許燦給許思安撥通了電話。
果不其然,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喂?胃又不舒服嗎?”許思安很直接的甩過來這個問題。
把許燦問愣了,她反問:“我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只能是病了嗎?”
許思安聽妹妹的聲音中氣十足,不像病了的樣子,鬆了口氣。
“你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
許燦直入主題:“哥,我要改名,我不要叫許枝了。”
那一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半天才問:“好端端的,怎麼要改名了?”
在許燦的視角里,她不是一時興起要求改名。
但轉念一想,在哥哥的視角里,她就是突發奇想,大半夜的說要把自已的名字改了。
並且改名這事,如果只是腦袋一拍,改了之後很可能後悔。
可是這件事許燦想了很久了,並且她現在已經覺得自已叫許燦了。
許燦沒法講述原文中的故事,但是嘴比腦子快:“哥,不是好端端的。我覺得許枝這個名字紅不了,我要改個能讓我爆紅的名字。”
許思安那邊又不說話了。
而許燦也彷彿看到了哥哥皺著眉頭無可奈何的模樣。
啊!她都說了什麼啊!
“什麼時候改信玄學了?”許思安只問了這麼一句。
無錯書吧聽著哥哥無奈的語氣,許燦認慫一般的說:“嘿嘿,我剛才胡說的。”
“我想改名是因為,許枝這個名字和沈陌謙還有友娛牽扯太多,我現在既然和沈陌謙解除了婚約,也和友娛解除了關係,就意味著我要開始新的人生。”
許思安嗯了一聲,示意妹妹接著說。
“所以我想改名。哥,許枝太苦了,我想叫許燦,陽光燦爛的燦。”
許思安聽著妹妹的聲音懇切,不像是腦門一拍的突發奇想。
並且仔細想想妹妹說的話。
許枝確實太苦了。
“改吧!白天我回趟家,把東西拿上帶你去改。”許思安答應了。
許燦簡直不敢相信,哥哥居然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願意帶她去改名!
但是,等等!
“哥,你沒在家住嗎?”許燦突然警惕。
她還記得斷絕關係的時候,哥哥還在家裡住著,並沒有搬出去。
發生了什麼嗎?居然從家裡出來了。
許思安對妹妹這會兒的緊張感覺到無奈:“早就搬出來了,在公司附近買了間房,方便上班。平時週末會回去。”
“嘖,萬惡的有錢人。”許燦有些不滿地念叨著。
許思安聽不得這種話,他拔高了嗓音:“喲?你哥可沒你有錢,哥哥賺的每一分錢都是給公司賺的,不像妹妹現在卡里有五千萬,比大部分公司的可流動資金都多。”
“我們的聊天到此結束!男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