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說出這個名字,許燦也想起來了。
那一雙上挑的丹鳳眼裡寫滿了傲慢,拿獎時獲獎感言中對她的嘲弄與不屑。
“這麼說的話,我和李茹烈確實有仇。”
“燦姐,李茹烈是誰?”阿桃疑惑,她們不是在討論李智雅嗎?
許燦揮了揮手:“李智雅是她藝名,李茹烈才是真名,當初她公司覺得她本名不好聽就改了這個有點韓味兒的名字。網上還有黑粉造謠她是韓國人的。”
阿桃聽許燦這麼一通解釋,也理解這事。
“不過咱不搞造謠的事情。她跑過來罵你,估計是因為程垣在朋友圈公佈了自己新電影的角色人選,她看到了很不爽。”
許燦聽到這個名字,用現在沒有的腳趾頭都能想到她為什麼這麼瘋。
或許她以為自己上一部電影表現很好,能入程垣的眼,
估計一直等著程垣新電影把自己叫過去給她個角色,卻沒想到人員都公佈了還沒有她的名字。
不僅如此,名單裡還有上次棄演的女二。
“李茹烈做夢都想不到,我許燦,主動棄演名聲也差,程垣還是願意接納我。而她一個合作過並且拿了獎的演員,程垣不肯聯絡她。”許燦說著心中暗爽。
沒辦法,誰讓她的美貌讓程垣不肯放棄呢?
阿桃則是聽了睜大雙眼,有些不明白的問:“既然李智雅可以拿獎,說明她還是有些實力的吧?”
談起這事,許燦有印象,立即和阿桃科普:“嘖,不是,她拿獎的那年入圍的電影質量一般,程垣那部電影算不錯的,拿了好幾個獎,再加上她公司有錢,就給她買了個新人獎鍍金。”
“你現在還能搜到那屆金梅獎有關演員和導演不和的報道,直播回看也能看到主持人在宣佈李茹烈獲獎的時候鏡頭掃到程垣,他臉上沒藏住厭惡的那一瞬。”許燦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大笑,“超級經典!”
“那些粉絲都說頒獎時間太長,程垣只是累了,各種給李智雅找補。實際上程垣就是很真實的流露自己的情感。畢竟最佳女演員也是他們電影的,聽到名字的時候,他臉都笑成花了。”
許燦攤手:“有什麼辦法呢?程垣就是喜歡我這張臉,就算我不會演戲,程垣都願意一對一的教我。當然,之前我在他劇組的時候,我可是許一條,拍我的片段都是一條過。”
“但是姐,眼下的問題是李智雅會不會報復我們呀?”阿桃想起今天李智雅那瘋癲的狀態,還是有些害怕。
確實,李智雅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許燦也沒想到這一次能把李智雅招惹過來。
她看阿桃那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問:“你想出門嗎?”
阿桃很果斷地搖搖頭。
很顯然是不想的。
見此,許燦嘆了口氣:“別因為李智雅而不願意出門,你想出門的話咱們就開車。”
“燦姐,雖然你有駕照,但不是我考的,我不會。”阿桃很誠實。
阿桃接著說:“而且我沒那麼喜歡出門的,正好我這段時間在家做做手工,也挺好的。每天吃飯買菜點外賣就行。”
“好,讓我哥過來丟垃圾。”
“我本來想說半夜出去丟垃圾的。”
“沒事,他每天都過來,讓他丟就行。”許燦擺了擺手,讓阿桃安心宅在家裡。
阿桃想了想,自己確實沒有出去的必要,實在不行還是晚上或者一大早就出門丟垃圾。
於是阿桃就開始了自己的宅家生活。
——
電影開機前一週許枝和原公司的合同就到期了。
阿桃聽許燦的話,給許思安打電話,讓他開車送她去公司解約。
有人跟著一起,既能避免衝出來一個李智雅難以應對,又能讓公司老闆不覺得阿桃好拿捏。
友娛老闆見到許思安的時候立即起身,走過去要與他握手,嘴裡還恭維著:“什麼風把許總您吹過來了。”
出於和平,許思安還是和友娛老闆碰了一下手,但眼睛望著別處,心不在焉的應道:“陳老闆,好久不見。”
“許總,來坐坐坐,我這前些時蒐羅到了上好的白茶,正好您來品鑑品鑑。”友娛老闆又屁顛屁顛的轉身去茶桌準備泡茶,全然不管許思安身後的阿桃。
阿桃有些尷尬,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許燦。
許燦也沒辦法:“那傢伙就是勢利眼,有我哥在,吃不了虧。”
許思安還是站在門口,他掃了眼還在忙活找茶的友娛老闆,接著邁著步子來到辦公桌後面,敲了敲那張實木桌。
“陳老闆,你這梨花木桌不錯啊!”
聽見許思安誇獎自己的桌子,陳空魚笑得更開心了,彷彿對方是在直接誇自己。
無錯書吧他還不忘謙虛兩句:“隨便淘的,我也不懂,就是看著好看就買了。”
許思安沒看他,而是拍了拍同款梨花木椅子,問:“陳老闆,這椅子能坐嗎?”
“能!許總您願意做我的椅子,那是我的榮幸!”
“枝枝過來。”許思安對阿桃招了招手。
阿桃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很聽話的走了過去。
剛過去,就被許思安牽著讓她坐在了陳空魚的椅子上。
可是阿桃惶恐,想站起來,許思安的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讓她無法動彈。
而陳空魚也立即放下手中的茶葉,剛走兩步又停下,面帶笑容的疑惑地問:“許總,您這是什麼意思?許枝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她坐我的椅子……”
“不過是一把椅子,你也說了可以坐,許枝也姓許,怎麼不能是許總呢?”許思安也是笑著。
陳空魚卻有些著急,重複著:“可許枝是我們友娛的藝人,這這這……”
“今天不是來解約的嗎?”許思安在陳空魚的辦公桌上找到了合約,他拿起來問陳空魚,“這份檔案簽了,我妹妹是不是就不屬於你們公司了?”
“許枝是許總您的妹妹?”陳空魚有些震驚。
可他馬上想起來另一件事:“可是你們許家,不是之前就和她解除關係了嗎?”
“呵,我們自家人小打小鬧,你們這些外人還真放在心上了。”許思安把合同放到阿桃面前。
他抬眸望向陳空魚,眼神凌厲:“回答我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