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做夢都想不到程垣會這麼不給面子。
在一群人面前，甚至是許枝面前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難聽。
她的臉色又白了白，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為自己爭辯道：“程導，我昨天太緊張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程垣聽著嗤笑一聲：“這不是你緊不緊張的問題，是你根本沒資格來參演我的電影。”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真的很難聽。
不能一點好賴話都聽不懂吧？
許燦看著林晴的臉開始倒數：“三，二，一……”
無錯書吧黃兆雪聽著許燦突然倒數，不理解她在幹什麼。
直到許燦的話音剛落，包廂裡突然出現女人的哭泣聲。
林晴淚眼婆娑，身體也在一瞬間變得虛弱無比，站都站不住了。
她哭著對程垣說：“程導，我知道我初入娛樂圈還沒什麼作品，但是有前輩向您引薦我，我只是想抓住這個機會。”
程垣不耐煩的糾正林晴的話：“狗屁的前輩引薦你，是你身邊的男人說要給我投資，要往我劇組裡塞個女演員。”
林晴見程垣這麼不給面子，只能用淚眼望著沈陌謙。
希望他能為自己出頭。
“老公你說句話啊~”
許燦看熱鬧不嫌事大掐著嗓子的為那兩人的狀態配音。
能聽到她說話的沈清風清了清嗓子，別過臉不去看他們。
“噗……”黃兆雪沒忍住，在察覺到大家突然看自己的時候，找補道，“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倒黴合集，是挺好笑的。”
大家不理解地望了一眼黃兆雪。
許燦卻看到許枝的唇角也勾了勾。
只是很快變成了把這輩子最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的表情。
那邊沈陌謙不負林晴所望，馬上為她出頭。
“程導，說吧！到底要多少錢，你才願意讓林晴進你們劇組。”
好一副不差錢的模樣。
程垣嘖了一聲，皺著眉：“缺你那三瓜兩棗了？你再有錢，你能有清風有錢？”
沈陌謙黑著臉繃緊下巴，被懟得說不出話。
但他大概還是不想在白月光面前丟臉。
又問：“程導，報個數吧！”
程垣：“你給我一個億，我都不會要林晴。長得太寡淡了，沒有一點特色，演不了我的電影。”
別人不知道，許燦只覺得程垣說這些話太爽了。
不愧是能說出都是男人害了許枝的導演。
果然哥哥沒看錯人。
“程導，你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了？”沈陌謙咬著牙，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了。
“沒那個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叫你一聲沈總，還真把自己當個老幾了。”
程垣翻了個白眼。
似乎不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接著發揮：“就算天上掉下來個鋼鏰都是沈家的，那個鋼鏰都不會落到你的沈陌謙的口袋裡！”
“沈家姓沈，而你沈陌謙，應該姓姚！”
最後一句話就像攻破了沈陌謙的防線，他猙獰著表情伸手就要端起桌子上剩下的蛋糕。
還是黃兆雪眼疾手快，立即一個飛身上前先一步把蛋糕端起來。
並快步走到包廂的另一角，不讓沈陌謙靠近自己。
許枝見黃兆雪行動了，也馬上把桌上刀叉盤子一把收起來。
沈陌謙見沒有得手，有些尷尬的在桌子上摸了摸。
然後起身帶著林晴後退，手卻指著程垣，氣勢洶洶的警告：“你等著！”
指完程垣，食指的方向又指向許枝。
表情更是兇惡，恨不得把她活剝了一樣。
退著退著，他們出門了。
“喂，怎麼不留下來吃飯啊？”許燦對門口喊著。
而包廂的門在林晴剛走出去的時候，被一陣風帶著哐的一聲關上。
林晴的裙子一角被門夾住。
外面又是一陣驚慌失措的求救。
隨後大家聽到了衣服撕裂的聲音，外面的動靜才結束。
“呵，我倒要看看林晴有多少白裙子。”
許燦算了算，這大概是林晴被毀掉的第三條白裙子。
黃兆雪見沈陌謙走了，趕緊把蛋糕放回桌上。
許枝也把手上的那些東西放了回去。
沈清風笑了笑：“程導，你這張嘴還是老樣子，不饒人啊！”
程垣沒好氣的嘁了一聲，問：“這就開始給你的侄子抱不平了？”
“沒必要。”
沈清風的回答很果斷，不帶一點猶豫。
程垣還是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我還沒說夠呢！這小子就走了，我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
他噓聲：“還以為能用錢砸死我呢！”
語氣裡透露著對沈陌謙的不屑。
這一刻，許燦明白為什麼在小說前期提起的人，在後面連一筆帶過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者不會讓一個男主不能控制，並且後期也無法扳倒的人一直存在。
有損主角光環。
至少程垣就是這樣的人。
哪怕在原文中沈陌謙成為了沈家的繼承人，他也並沒有把程垣怎麼樣。
他那點力氣都用來對付許枝了。
沈陌謙的鬧劇結束後，沈清風吩咐服務員開始上菜。
在等菜的過程中，程垣開始仔細打量黃兆雪。
遂問：“你真是導演專業畢業的？”
黃兆雪聽這問題是在問自己，立即看向程垣，真誠點頭。
沈清風在一旁補充：“跟我一個班的，假不了。”
“你同學太多了，萬一是金融班的同學呢？我不得鑑別一下。”程垣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許燦聽出了言外之意。
就是讓沈清風這會兒別說話！
程垣又開始觀察黃兆雪，眼睛一直盯著他。
看完眼睛看鼻子，看完鼻子又繼續看眼睛。
“你自己說願意來我劇組打雜？”
“嗯嗯！”
“那就跟在我身邊學習吧！就當是我感謝你護住了我的蛋糕，到時候給你掛個副導演的頭銜。”
三言兩語之間，黃兆雪去程垣劇組的事情就決定下來了。
在聽到程垣的決定後，黃兆雪進入了幾秒鐘的呆滯。
然後一個跳起，嗚呼了一聲，手還在空氣中打了兩拳。
恰好端菜進包廂的兩名服務員差點撒了手裡的盤子，還好穩住了。
黃兆雪看到她們穩住身體和盤子的動作，十分不好意思的和她們道歉。
程垣這邊解決了黃兆雪的問題，又看向許枝。
這一次他進入了比較長時間的思考。
或許他在想這名女演員到底能不能給自己的電影帶來想要的效果。
也可能在回憶上一次合作不愉快的事件。
許燦不知道程垣在想什麼，但她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