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孫頌源不在,大家相處起來更和諧了。
就連晚上吃烤全羊都比平時更香一些。
錄製的時候大家默契的沒有提起孫頌源怎麼不在。
至於他們這期節目播出時孫頌源為何匆匆離開,節目組會給他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晚上他們準備離開之前沈清風過來了。
許燦看到趙叔推著沈清風過來的時候感覺非常驚奇,他真來了啊?
準備收工的導演在看到沈清風之後立即衝了過去。
導演跑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那個黑影是導演的時候,發現人家已經到沈清風面前了。
啊!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導演跑這麼快。
導演一把握住沈清風的手,激動不已:“沈總,太感謝您了,您是為數不多願意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人。”
沈清風看了眼自己被捏得發白的手,咬了咬牙,隨後雲淡風輕的笑笑:“這沒什麼,你們能做出這樣的節目才更令人欽佩。能讓更多的年輕人瞭解到農業,你們才更偉大。”
許燦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變化,這一刻心中有了幾分敬意。
不得不說,也挺裝的。
“沈總說得對。”導演看著沈清風那副清冷模樣,感覺只是隨便花了點零用錢,滿不在意。
可是導演又想到他投資的錢,感動得差點就抱著金主爸爸哭起來。
如果不是趙叔在,許燦懷疑此刻眼中滿含熱淚的導演真的會哭出來。
許燦在沈清風耳邊問:“你投了多少啊?讓導演看到你就激動得像看到再生父母似的。”
沈清風悄悄比了一個二。
“兩百萬?”
沈清風沒有反應。
許燦想了想沈家的財力,接著猜:“兩千萬?”
沈清風輕輕嗯了一聲。
許燦沉默了。
那為什麼投了這麼多,那些少年還是過得很窮苦啊?
噢,好像他們現在是自己賺自己花。
沈清風抬起手,叫停了導演的感動表演:“五百萬你們先用著,剩下的錢在節目播出後,會根據你們的表現陸續打給你們。”
“沈總,你也看過我們的節目,剪輯方面肯定包你滿意。”導演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許燦聽導演的話很難不想起之前剪輯播出的效果。
或許他在另一個沈總面前做過這樣就的保證,才能剪出如此惡毒的效果,帶偏了輿論。
沈清風點點頭:“我不要求多的,只需要你們剪輯的時候公平一些。對了,黃兆雪和林豔是自願過來的,沒有通告費這一說。”
“啊?”導演驚了。
確實,黃兆雪和林豔來得很突然,節目組也是在他們來之前的半個小時才接到通知。
無錯書吧導演今天一整天都在糾結給他們多少通告費,才不至於讓他們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居然是自願過來的嗎?
導演對這個自願二字抱有一點點的懷疑態度。
但是!這句話可是金主爸爸說的,難道他能懷疑金主爸爸?
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那兩人確實是自願過來的。
沈清風不管導演的心理活動變化,對身後的趙叔吩咐道:“帶我過去看看。”
趙叔說出那經典的四個字之後,在導演的帶領下推著自家少爺過去了。
大家都默契的等著沈清風過來。
許燦看到大家在院子裡站成一排迎接沈清風,忍不住調侃:“喲,我們沈少爺的架子真大啊!”
沈清風表情沒變,但朝著許燦的方向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也不方便說話。
大晚上的,在村裡,對著沒人的方向說話,還是很詭異的。
即便那個方向確實有一個阿飄,但這件事能讓其他人知道嗎?
不太方便。
沈清風過來只是隨意看看,然後就帶著嘉賓們走了。
他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再加上他也無意出鏡。
所以來的快,離開的時候也略顯匆忙。
這一天的拍攝對許燦來說有些恍惚,她只知道事情的結局會不一樣了。
至少許枝這個糊到邊際的十八線大概,或許,有可能不會再被網暴。
在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林豔忽然問許枝:“你認識沈陌謙嗎?”
忽然被影后問起自己的未婚夫,許枝僵硬的點了點頭,沒有透露自己與沈陌謙的關係。
“其實我也只是看到沈清風的時候想起來,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母親的事情。”林豔提起了一個已經去世多年的人。
許枝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認識沈陌謙的時候他就回到沈家了。”
林豔嗯了一聲:“是這樣的,有人一直在找沈陌謙的母親。”
這個資訊只是讓許枝驚訝了一下,然後問:“可是沈陌謙的媽媽已經出車禍去世了,他在找什麼呢?”
被這麼問,林豔也覺得這話說出口有問題,但事實就是如此。
她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在找什麼,不過他一直都在找。我跟那人只是打過幾次照面,也不太熟。”
許枝點點頭,不再糾結這件事:“可能現在已經知道沈陌謙母親去世的訊息了。”
話說到這裡,這個話題被兩人就這麼結束了。
她們沉默著在同一層尋找自己的房間。
林豔先一步刷開自己的房間,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小許,今天和你們錄節目很開心。”
隨後是溫柔一笑,眉眼似春水那般溫柔。
許枝看得忘記繼續向前走找房間了。
就連在思考沈陌謙母親為什麼被尋找的許燦也看出了神。
林豔的美乍看是大氣清冷的,但和她接觸的時候又能感覺到她獨特的個人魅力,偶爾行事的不拘一格。還有那一笑的驚鴻。
許燦看著許枝安頓下來後,便去找沈清風了。
這會兒沈清風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許燦過去的時候發現房間裡不止他一個人。
黃兆雪也在。
這畢竟不是標準間,沒有兩張床,黃兆雪應該是來找沈清風說話的,說完話應該就走了。許燦這麼想著,還是飄到了沈清風身邊等待。
黃兆雪幾乎是躺在沙發上,他望著沈清風的腿,聲音懶洋洋的問:“你怎麼腿沒治好就回來了?去M國的時候不是說有機會站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