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酒不好套話，索性孔嚴也不打聽駭客的事了，轉而問道，“那你和牧少在一起了？”
鹿酒眼尾輕抬，上下打量孔嚴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您還是親自問他吧？”
孔嚴轉向校長几個，“她這是在一起的意思還是不在一起的意思？”
幾個人搖頭，“不知道。”
……
另一邊，鬼花。
她正跟白煙通話，根據白煙所提供的路線，從科技大廈溜了出來，雙足一點，直接從五樓翻下，安穩落地後，鬼花麻溜的溜進女廁所，把之前順來的大廈工作服脫掉，換上自己的衣物，頭髮一披，墨鏡一戴，踩著精貴的恨天高出了洗手間，“我說你怎麼那麼八卦，你上輩子是營銷號轉生嗎？”
“嘖。”藍芽耳機那頭，白煙手指搭在鍵盤上嗶哩啪啦一頓輸入，“作為盟友，我還不能好奇你有沒有男友？”
“我都說了沒男人，聽不懂?”鬼花從洗手間出來，直逼商場大樓，打算去買買買。
“那你脖子那塊紅印是狗咬的？”白煙戲謔。
“對，是隻土狗。”鬼花長腿一踏入商店，立馬就有導購迎上來了，鬼花購物不喜歡有人跟著，於是丟給導購幾張紅票子，做了個勿擾的手勢。
導購白拿紅票子，頓時喜上眉梢，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去打擾她。
鬼花這才滿意的自顧自逛去了。
電話那頭，白煙繼續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是慄梓河吧，我就說你們是對歡喜冤家，以後定會喜結良緣。”
“放你百八十斤的狗屁。”鬼花扯唇，“誰要跟他喜結良緣，老孃愛的是小鮮肉，他頂多是坨屎。”
“別這麼說，真香定律永不過時。”白煙以過來人的語氣，道，“話說，你怎麼一直跟他作對？”
“少問，少好奇，少打聽。”鬼花挑了半天，挑了兩件衣服放在手裡，又繼續逛另一邊。
“不是，慄梓河怎麼說也長得一表人才，你不試試？”
鬼花義正言辭，“正經人，一個男人，不玩兩遍。”
“我靠。”白煙那邊驚了，“意思你試過了？”
鬼花眸光微微顫了下，倏而又恢復淡然，“差不多，就上個任務，不是那幫人找到我住所給炸了嘛，我去他家住了幾天，當時借酒消愁，酒勁上頭，就提出談三天試試，不合適就拜拜，他也沒意見……後面，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感覺不怎麼搭，我就跑出來了。”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奇怪？弱弱問一下，你不會在乾柴烈火時，臨時反悔，提褲子跑了吧？”白煙心一抖問。
“怎麼可能?”鬼花悠哉悠哉的又挑了幾件，聞言，反駁，“肯定得結束再跑啊。”
白煙：“……勇還是你勇，你是當場提的分手？”
“嗯，我說goodbye，再也不見，結果狗男人不準，把我強行拽回來，然後我咬了他一口，果斷翻窗跑了。”鬼花十分平靜。
“要是下次再遇上怎麼辦，他會不會上演強取豪奪？”白煙搓了搓小手問。
“你話本看多了吧，下次的事下次再說。”
“要是他糾纏你呢？”
“看他本事唄。”鬼花逛完了，她把手裡的衣物拿到收銀臺結算。
收銀員算完，把禮服規規矩矩的疊好放進購物袋裡，看向鬼花，“你好總共消費四十五萬元，請問是現金支付還是刷卡？”
“刷卡。”鬼花把白金卡遞給收銀員。
收銀員掃完，將銀行卡和購物袋一併遞給鬼花，“好的，小姐您慢走，期待您下次光臨。”
鬼花走了一步，又扭過頭，疑惑道，“你們買手店怎麼沒有粉色伊人的衣服？”
粉色伊人是最近大火的品牌，他的審美形式和藝術風格以及精神意念，給人們帶來了驚豔的服裝盛宴，直接引領當下潮流，吸引很多服裝店去簽訂合作進貨來賣。
收銀員苦笑一聲，“粉色伊人一個月只接十個品牌合作，我們搶不到。”
“懂了。”鬼花了然的點頭，拎著購物袋出了商場。
“粉色伊人？”白煙驚奇的挑眉，“最近總聽見這個名字，不都是衣服嗎，我某寶99元打包三件，就你們挑。”
“你個宅男不懂時尚。”鬼花摸出車鑰匙，開啟自己騷包的橙黃色跑車，把購物袋隨手丟進後備箱，然後跨進駕駛座，直接驅車離開，問起正事，“上次讓你調查那批新型軍火打聽到沒？”
“你這麼肯定不是雲家研發的？”白煙問。
“雲家。”鬼花冷冷一嗤，“他們沒那水準。”
“行吧，你也是火眼金睛，經我調查那批槍來自黑龍會。”
“黑龍會？”鬼花眼眸劃過詫異，“他們還有這本事？改天我去黑龍會逛逛。”
“我勸你不要去。”白煙說，“黑龍會正是勢頭沖天的階段，還手持新型武器，你去了，我怕你有去無回。”
“不是有你嗎？我相信你的技術 。”鬼花適時拍馬屁。
“到時候再看，我問問我小兄弟。”白煙覺得懸。
“行，問了跟我說。”
“ok。”
兩人聊完，結束通話。
白煙去聯絡鹿酒去了，【小兄弟有個大單，你接不接？】
鹿酒線上，回道，【什麼單？】
白煙：【入侵黑龍會內部系統，錢只多不少！！】
鹿酒：【……】
白煙不理解這六個小點點的含義，虛心問道，【兄弟，能不能行？】
鹿酒：【實不相瞞，我是黑龍會的人。】
白煙無比震驚：【……】
白煙：【……行，當我沒說過。】
鹿酒：【哦。】
白煙匆匆下線去聯絡鬼花。
……
石陽斌那邊，回酒店後，腦子都是鹿酒否定他演算法的事，煩躁的踹了兩腳的床頭櫃，罵罵咧咧，“江山玉真是瘋了，連個小鬼的話都聽。”
又罵了幾句，手機彈出新訊息。
是南姝凝的，她問石陽斌教學人工智慧什麼時候能釋出出來。
石陽斌眉峰都是燥氣，他譏諷回道，【鬼知道，你們江教授聽了一國際學院學生的話，非要把演算法重新挑出來驗算……真是瘋了，我懶得不管，大不了這個任務報廢，反正丟臉又不只我一個。】
研發教學人工智慧是石陽斌和江山玉從詹會長手中爭取得來的任務，也是兩人帶底下的會員努力研究出來的。
這個是團隊任務，詹會長允許他們求助他人，但是到時間如果沒有透過驗算只能重頭再來，要不就直接棄項。
南姝凝看著這幾行冰冷的字型，手指攥得發麻，怎麼可以這樣，她現在就能靠這個專案翻生了，要是連教學人工智慧都發布不出來，那她名聲就毀盡了，不，她不接受，南姝凝急促的打字，【石教授，可以說一下是哪位同學在胡言亂語嗎？我之前在國際學院也遇見一個自稱會解幾何黑洞猜想的同學，有些同學就是傲慢不遜，不懂裝懂愛指導他人，據我所知，國際學校的學生都沒達到進入數理公會的門檻，怎能自以為是，空口否定我們半年夜以繼日辛苦研發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