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內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牆壁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陳聹安沿著通道一直奔跑,直到看到前方有一絲亮光。
亮光來自一扇門,她用盡全力推開它,終於逃出了那個可怕的房間。
而此時,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並不陌生的地方。
這簡直是剛才那個廢棄辦公室的原版。
門的位置一樣。
辦公桌的位置一樣。
畫像......
對畫像呢?
只有兩點不同,一就是這個房間裡沒有那幅詭異的畫像。
二就是這個房間充滿著生活氣息。
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
又是時空錯位嗎?
這是廢棄前的辦公室。
陳聹安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好像不記得剛才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了。
是副本搞的鬼?
突然。
門外傳來腳步聲。
有人來了。
陳聹安緊張地躲在桌子後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悄悄地探出頭,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身影走進了房間。
那人走到畫像原本的位置,停了下來。
陳聹安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那個人的臉竟然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更詭異的是,那張臉開始扭曲變形,變得異常猙獰。
突然,那個人像是察覺到了陳聹安的存在,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她藏身的方向。
陳聹安的呼吸急促起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景象讓她毛骨悚然,她想逃離這個房間,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這時,那張扭曲的臉開始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彷彿是在嘲笑陳聹安的恐懼。
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刺激著她的神經。
陳聹安捂住耳朵,試圖抵擋這恐怖的聲音。
但她越是抗拒,聲音就越清晰。
她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漸崩潰。
極限了,陳聹安正要動用道具擺脫這種困境。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陳聹安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那個可怕的房間裡。
剛剛的一切難道只是一場噩夢?她揉了揉眼睛,確認周圍的環境並沒有改變。
還是那個乾淨的辦公室。
然而,當她再次看向畫像原本的位置時,她驚恐地發現,那裡竟然出現了一幅全新的畫像……
畫中的人正是她的哥哥!
她連連後退,撞到了身後的桌子。
該死,這是什麼東西?
居然敢這樣冒犯哥哥,陳聹安呼吸加重,心裡把這個副本千刀萬剮。
她當然可以直接暴力通關。
但是,她忍了這個副本這麼久。
就是為了神君所說的,這個副本有自己想要的線索。
這時,畫像上的哥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陳聹安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襲來,背對著畫像,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她緊張地回頭看去,卻發現畫像上的哥哥竟然動了起來!
只見畫像中的陳聹安緩緩地從畫中走出,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
陳聹安瞪大了眼睛,她不覺得害怕,她生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畫像中的哥哥越走越近,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猙獰。
哥哥從來都不會露出這麼不得體的笑!
突然,他伸出雙手,朝著陳聹安撲了過來……
陳聹安來不及躲閃,被畫像中的哥哥緊緊地抱住。
她掙扎著,卻無法擺脫對方的束縛。
雖然是假的,雖然很討厭。
但陳聹安還是不捨得攻擊他。
“你是我,我就是你。”畫像中的哥哥低聲說道。
“不,我不是你!”
“滾蛋啊,冒牌貨!”她竭盡全力喊道。
然而,畫像中的哥哥卻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裡。
“你逃不掉的,這裡是你的噩夢,也是你的宿命。”他邊說邊將手伸向陳聹安的脖子。
陳聹安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不跟你玩了。
她準備用暗勁撕碎這個畫像。
一陣狂風驟然吹起,畫像中的哥哥瞬間被吹散成無數碎片。
陳聹安大口喘著氣,望著四周散落的畫像碎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風停止後,一個神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沒事吧。”
陳聹安愣住了,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等她找到聲音來源,瞳孔驟然一縮,“是你?”
......
“嗯——,我說了,醫生,那鑰匙只是我們隨手撿到的。”王東路跪在地上,呼吸沉重。
太陽穴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眼睛也睜不開,他快要受不住了。
“可是蕭沫絮告訴我,那鑰匙是你偷的。”
“王患者,說謊的病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警告警告,玩家王東路精神值迅速下降,已到達臨界點,將出現大量致死幻境。”】
“王患者,你的同伴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現在把真相告訴我,你就可以得到解脫。”
“啊啊啊......”王東路痛到用拳頭砸著堅硬的地板,他的神智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只能透過痛覺清醒一點。
“徐,徐醫生,我沒有偷鑰匙......”
徐醫生扯起王東路的頭髮,狠狠地在他耳邊咬字,“那是誰偷的!”
“你說你沒有偷,但他們說你偷了。”
“嗯?不準備報復一下汙衊你的那兩人嗎?”
“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就直接能治好你的病,還幫你回家奪回財產。”
“怎麼樣?”
徐醫生還以為王東路是他們原世界的人。
而口口聲聲被說“汙衊”王東路的其他二人,正被黑衣人押著前往禁閉室的路上。
黑衣人沒有神智,這是唯一一件值得可喜的事了。
這人沈乾和蕭沫絮還能在路上交流交流。
“擔心王東路?”沈乾看著她那凝重的臉,緩緩開口。
蕭沫絮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輕輕地說,“我沒想到徐醫生對那五把鑰匙的反應那麼大。”
可那五把鑰匙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別之處。
她忍著頭疼努力思考,卻什麼也推斷不出來。
“或許那鑰匙根本就不是這座精神病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