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星廠的人陸陸續續開始上班了。
當然，站在廠領導李主任房間門口的秦守生和婁曉娥，大家夥兒想不看見都難！
“那個女的，好像是婁小姐吧！”
“應該是！”
“婁小姐怎麼會在李主任房間門口，不會是有那啥吧！”
“你他麼在胡說我抽你丫的，婁小姐是什麼人，能看上李主任？”
“旁邊那男的是誰？”
“好像是剛才和賈東旭家的一起來的那個小子！”
“那小子咋會和婁小姐在一起！”
“那還用問？肯定是那個窮逼小子上杆子撩人家唄！”
“唉！可惜了，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
和剛才對於秦淮茹的大聲肆意羞辱不同，對於婁曉娥，吃瓜群眾明顯態度好得多，而且，只是小聲討論。
同樣是女人，差別就是這麼大，秦淮茹是一個男人下不了的床的已婚狗奶女，這還不是誰想欺負誰欺負。
而婁曉娥就不一樣了，婁半城雖然往日威風不再，但瘦死的駱駝，也是能壓死人的。
吃瓜群眾的竊竊私語，婁曉娥當然是聽不見了。
而體質明顯超出常人的秦守生，則是聽了個清楚。
這是個有用的資訊。
現在自己進廠的事情，從屋裡的聲兒來判斷，沒跑了。
以後的路就得靠自己混了，而婁曉娥，或許可以在這個過程中產生很大的助力。
如果自己有意無意的向眾人展示自己和婁小娥之間的親密關係，肯定會讓人會想到背後的婁半城，這樣一來，想必很多人都會浮想聯翩。
這麼說吧，自己和婁小娥之間的關係，就好比是高啟強和安欣。
當初，高啟強不就是在安欣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意無意的向別人展示自己和安欣的關係，這才嶄露頭角的麼？
從某種程度上看，安欣雖然沒有給過高啟強任何直接的幫助，但卻是他成功撈到第一桶金的最大助力。
再者說，即便將來婁半城事發，也不怕，自己是背靠李懷德的關係進來的，完全可以將自己和婁家的關係撇清。
對，就這麼幹！
“曉娥，咱們下去轉轉……”
一句話沒說完，門裡傳來了一個聲音。
“秦守生，進來一下！”
大驚，這是要幹麼？
仨人一起麼？我還沒做好準備啊！
媽蛋，為了前途，拼了！
話說，我能帶婁曉娥進去麼？
推門進去，秦淮茹容光煥發，就像是剛剛陣斬敵軍八萬的老將軍，釦子就係了一顆，下衣更是根本就沒穿，背靠沙發，兩條白玉一樣的柱子，更是大大咧咧的搭在了茶几上，一抹黑色，震人心魄。
秦守生看了一眼，秦淮茹微笑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秦淮茹，你威武啊！
再一看李懷德，雖然也是笑呵呵的，但看起來面色慘白，明顯是透支了的樣子。
笑眯眯的上前敬菸，點上，“李主任，您叫我？”
“守生啊，我剛才和廠裡的幾個領導討論了一下，你的條件不錯，領導們一致決定，特招你進廠。”
“多謝李主任栽培！”
你剛才在和領導討論？你當我瞎的麼？不過，對於李懷德這種睜眼說瞎話的大將之風，他還是很敬佩的。
“現在是特殊時期，國家上上下下都很困難，以後你要好好幹，不要辜負了廠領導對你的信任！”
李懷德一邊寫條子，一邊‘敦敦教導’。
“知道了李主任！”
“那就這樣！”李懷德將寫好的條子蓋了章，遞給了秦守生，“你去辦手續吧！”
“謝李主任！”
秦守生一邊往外走，一邊示意秦淮茹跟上來。
秦淮茹氣定神閒，微搖了搖頭。
這，這是啥意思？
無奈，只好一個人出去了。
很快，屋內傳來了對話聲兒。
“淮茹，你還不走？”
“走哪兒？”
“回家去啊！一會兒我還有個會。”
“想啥美事兒呢？這才哪兒到哪兒，你是完事了，老孃的癮頭兒才被你勾上來！”
“淮茹，我是真有事兒，一會兒張副主任和孫副主任要來我這兒開會！”
“來就來，怕個球，就你們幾個軟蛋，老孃我一挑你們仨！”
很快，靡靡之音傳來。
婁曉娥又變得痴痴傻傻的起來。
秦守生思緒萬千，今天這事兒能辦成，首功當屬秦淮茹，而下面，就要靠婁曉娥了。
“曉娥，你這是看上癮了麼？”
“啊？沒，沒有！”
“這兒就那點兒事，沒啥意思，走，出去轉轉！”
“哦！”
婁曉娥一邊跟著秦守生走，一邊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幾眼。
“就那點事兒，你還真是癮頭兒大，看起來就沒個完！”
秦守生很無語，這一個個小色皮，都讓自己碰上了。
“我，我沒看！”
“沒看個屁，我剛才可看見了，你眼睛都沒眨過！”
“我，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看的。”
學習？婁曉娥啊婁曉娥，你無恥的樣子，恐怕李懷德見著你都得你跪了。
“你以前沒看過這個？”
“沒！”
“你確定，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常看吧！”
“沒，真沒有，我就看過我爹我娘兩次！”
婁曉娥急了，一下子說漏了嘴。
“婁曉娥，你個死變態，連你爹你娘都不放過！”
“你小聲點兒！”婁曉娥嚇了一跳。
“話說，我很奇怪，你是抱著什麼心態去看的？”
“那個，那個，我娘說我也快該嫁人了，有些事情得提前學一下子。”
“這麼說，是你娘讓你偷看她和你爹辦事的？”
好嘛！瓜之大，一口吃不下。
“才不是呢！對了，咱們這幹什麼去！”
婁曉娥有點兒吃不消了，連忙岔開了話題。
秦守生的話，一句比一句那個，比剛才的西洋景兒還刺激，再說下去，真怕自己有了立即改學習為實踐的心思。
“那啥，我不是進廠了麼，準備去辦手續！”
“哦！”
“你要是沒事，跟我一起去。”
婁曉娥想了一下說，“也行！”
行和也行，這完全是兩個概念，這裡面，還是有事兒啊！
莫不是，是剛才門口有很多人的事兒？莫不是，他爹的事兒真的發了？再者說，好端端的，婁曉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曉娥，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兒麼？說出來出來，讓我開心一……，不是，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