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葡萄味的？”
“我和你哥在一起時，他問我噴的什麼香水，聞起來像青葡萄，很好吃。”江別塵根本憋不住笑，關掉煤氣，轉身撐著桌面，“所以我就想讓他嚐嚐，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呀西……”像江別塵一樣，江清晝也憋不住嘴邊的髒話，“鬧木西嘍。”
……
“原來如此……但是。”
“怎麼了？”
“你說嫂子哥是你和你哥遇見的第一個cake，可你不也是嗎？”
“我和我哥是同卵雙胞胎，我和他就像一個人一樣，他幾乎感覺不到我的味道。”
黎鶴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是cake的？”
“……我高中時有個男朋友是fork。”
“你談過fork！怎麼沒聽你說過？”
江清晝雲淡風輕地提起，就像提起她的很多任前男友一樣:“他……他因為犯事進去了，哎呀說出來太丟人了，好啦我去上課了，你一會七八節不是也有課來著？”
“啊、要兩點了，你快去吧，我等一下去取個快遞也去上課了。”
“那我走了。”江清晝背起書包拿著手機，剛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哦對，我晚上社團排練，你下課就先回宿舍吧，晚飯你要是餓了就先吃，我說不準幾點回去。”
“好。”
如果江清晝沒有慌慌張張地離開的話，也許黎鶴鳴會覺得這個前男友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前男友。
十一假期後大一新生報到，各個社團和組織都忙著迎新，剛開學時江清晝閒得無事，跟著幾個熟人一起報了迎新的活動，最近正在計劃迎新的時間。
“呦，草莓粥來了。”
江清晝放下書包，去換衣間換上了排練的衣服，“還有誰沒來嗎？咱們要不要先來一遍？”
副社長數了一下人數:“果果還在路上，一會咱們再過一遍走位就可以了，主要看看舞臺劇那邊排的怎麼樣了。”
“舞臺劇啊……”
“應該沒有大問題。”
“但小問題少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人齊之後大家換好服裝彩排了一遍，連著舞臺劇也一併彩排了，江清晝沒忙著換衣服，在一旁看舞臺劇劇透——她每次排練都要偷看一會，臺詞都背下來了。
看著看著好像哪裡不太對。
“裙裙姐，那邊是不是少個人啊？”
“是嗎？我去問問。”
副社長馬甲叫穿綠裙子的女巫，因為沒什麼威嚴又長得小小的，大家都習慣叫她裙姐或者裙裙姐。
“裙姐幹嘛去了？”
同樣換好衣服的果果來到江清晝身邊，江清晝給她拉了椅子，兩個人一起坐下看熱鬧，裙姐和舞臺劇負責人聊了幾句後轉身看過來，好像在找什麼，目光突然鎖定江清晝。
“粥粥！過來一下！”
“啊？來了來了。”
“叫你幹嘛？”
“不知道啊。”
“走走走，過去看看。”
……
“有個演員腳崴了需要我救場？！”
江清晝眼睛瞪得死大，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副社長和社長已經將此事板上釘釘。
“每次排練你都在一邊看，臺詞就記住了，而且這角色臺詞也不多，沒事。”
“臺詞不多但是……”她真不會演戲。
“舞都跳了不差這一個節目！”
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江清晝，拒絕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好吧。”
“那就辛苦你了！這是服裝，這是劇本，你回去背一下然後試試衣服，要是碼不合適明天拿來我給你改，然後……”
江清晝一個頭兩個大，滿腦子思索著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裙裙姐的話一半都沒聽進去，也沒注意到人群中有人全程盯著自己。
……
晚上九點四十多，江清晝唉聲嘆氣回到宿舍。黎鶴鳴床簾半拉開，看見江清晝回來便上去迎接她，幫她拿過手裡的東西:“去二食堂吃夜宵嗎？你怎麼多拿了一套衣服回來？新的演出服？”
“先去吃飯吧，餓死我了。”江清晝隨手把演出服裝掛在床頭衣架上，“去食堂和你講。”
學校一共六個食堂，除了一食堂，每個食堂都分佈在寢室樓下，江清晝住在四號公寓，挨著的是二食堂。另外，只有二四食堂晚上提供夜宵，而且二食堂又挨著更多的寢室樓，所以經常有學生下晚自習後來二食堂吃夜宵。
兩個人隨便找了個空桌，點了兩屜小籠包。
“我們那個舞臺劇，演女二的人突然不能來了，把我抓去當替演，我哪會演戲啊？這不是要我命嗎。”
“女二？不是說臺詞挺少的嗎？”
“女二是男主死去的白月光，就只有回憶裡的一些劇情，戲份比女三還少，但是這個白月光又對男主的成長線有很大影響，所以是女二。”
“死去的白月光好啊，你多適合演這個，就是……”
黎鶴鳴欲言又止，又塞了個包子。
“就是什麼？”
“你少說話，就更白月光了。”
“……”
江清晝不理解，黎鶴鳴咽下包子繼續說:“雖然你平時的高嶺之花人設和清純小白花人設都很不錯，但是我覺得偶爾換個風格，沒準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比如吸引到別的風格的帥哥。”
江清晝面對不同的人和場合有不同的人設，換物件時尤其明顯，畢竟光有美麗的皮囊也不可能幾天就換一個物件，適當的心機才是關鍵。
“你看這個溫柔體貼的白月光就很適合你呀，就是你現在這個頭髮不太行，粉色適合演可愛元氣人設……黑長直就更好了，把你私下裡的媽媽力發揮出來，妥妥的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江清晝醍醐灌頂，給了黎鶴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說的有道理，我怎麼沒想過呢。”
“既然要當海後，咱就不能放過任何一條魚。”
聊到這裡，兩個人已經完全忘記了一開始討論的如何演戲的事情，江清晝的心思早就沉浸在如何演好溫柔白月光去釣更多帥哥上了。
“鶴兒，你看右邊。”
“嗯？”
“你看我眼神，那邊有個帥哥。”
“哪呢？”
黎鶴鳴跟著江清晝視線看過去，根本不用再多問，人群中一個大帥哥特別顯眼地坐在不遠處，也許是因為太帥了所以顯眼。
“臥槽咱學校還有這種帥哥？！”
“對吧對吧！看樣子身高也不矮。”
“我再看看。”黎鶴鳴乾脆面向右邊坐著，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這哥帥得都和周圍不是一個圖層了。”
“我就說這麼帥肯定上過表白牆。”
黎鶴鳴轉頭，江清晝已經在表白牆的朋友圈裡翻到了這位帥哥的照片，下面評論有人貼了他的名字——李輕眉。
黎鶴鳴翻到校內論壇，搜尋了李輕眉的名字，“清晝！你看！”
論壇上有不少校花校草討論貼裡都能看到李輕眉的照片和名字，還有不少人在下面要他的聯絡方式，除此之外，一個熱度很高的帖子掛在藥學院話題的熱度前几上。
“【扒一扒25屆中藥學李輕眉談過的美女。】”
“哇……這哥們，果然長這麼帥不可能帥而不自知，看著就挺海王的。”
江清晝比起那些討論李輕眉的話題，對那些美女更感興趣，“你別說，他眼光還真不錯，都是美女。”
“而且各種風格都有，他吃的也太好了吧！憑什麼！帥哥也不能這樣吧！”
“各種風格都有……但是少有溫柔清冷的……”
黎鶴鳴一愣，放下手機，抬頭看江清晝:“清晝？你想幹嘛？”
“你不是說我很適合溫柔的演白月光嘛，用他練練手怎麼樣？”
“……”
黎鶴鳴咽了口口水，又塞了個包子壓壓驚:“這人看著經驗可比你多，你小心別被吃摸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