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一開始為什麼要看片?”
黎鶴鳴和江清晝收拾好殘局,回到床上一上一下邊玩著手機邊聊天。
“……好問題。”
“你說這些男的那麼醜,不是,我沒有外貌歧視的意思,只是他真的醜到我了。”
“沒事也醜到我了。”
“攻那麼醜受為啥會被扳彎啊?”
“可能他喜歡刺激。”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不該在這種男性向的片子裡找帥哥。”
“嘖,我知道他們不喜歡小白臉,但是,身材也得好吧!我是來看乃子的!”
江清晝怒而捶床:“甚至沒有我哥的大,可惡。”
“咱哥多大,康康。”
“本來有點私貨,被嫂子哥搶走了,沒得看啦。”
“太可惜了。”
“唉。”
……
“去洗漱嗎?”
“走吧。”
……
“我說大乃真的是一個男人最好的美德。”
“可以了,這裡是水房,我們會被當成變態的。”
“無所謂,我本是變態。”
……
“早知道我應該分手前找機會摸摸鹿生那小子的胸的,還挺大的。”
“可以了!”
……
之後一整晚,江清晝都在為自己沒來得及揉到的大乃而傷心,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床刷牙才想起來今天要體檢。
“不是,我說,我們為什麼大二了還要體檢,還是這個時候?”
“好像是新政策吧?說是近幾年cake變多了,變成每年強制全民體檢了。”
“要是體檢能測出來,我就不會被人咬了一口才知道自己是個cake。”
江清晝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對,乾笑了兩聲罵學校真是龜毛,拍了拍黎鶴鳴的肩讓她別在意,黎鶴鳴知趣地繞開了這個話題。
“早上體檢的話,下午應該不上課了吧?”
“應該吧,搞不懂學校,一會等通知吧。”
體檢只進行了一些常規專案,由於有本校附屬醫院的醫療支援,半個上午的時間就結束了,落下的課改成了週六補上,江清晝罵了幾句人後拉著黎鶴鳴去逛街。
“竟然讓我買抑制劑?啊?我說學校是不是瘋了,我們是cake又不是omega,我買捏媽呢,我乾脆戴個項圈好不好啊?”
就在十幾年前,cake和fork還只是一種荒謬的假說,一種只適合出現在小說裡的虛構幻想,因為如果出現在現實裡,人吃人就成了威脅社會的危險因素,fork無疑會遭到歧視,cake的處境估計也不會好。
不知是不是受接二連三的疫情影響,人也跟著病毒變了異,第一起吃人案件發生時,大家只當作是又一個犯罪個例,可是當個例變成海量個例,或許就不只是意外可以解釋得清的了。
cake和fork成為了男女之外又一個可以把人按群分類的第二性別,國際上為了方便區分,將第三種普通人稱為echo。目前的科學技術和醫療水平尚且無法準確鑑別第二性別,也搞不清楚它的來源、它是如何形成、又是否會隨著DNA遺傳下去。吃了人,或者被人吃這種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是唯一鑑別第二性別的手段。
儘管不少國家針對第二性別都出臺了新的法律,依舊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亂子,簡而言之,cake和fork的生活直到今天還是充滿了各種麻煩。
“又不是老孃想成為cake的。”
江清晝正在挑選短褲,經常穿的運動短褲上次被教室裡的破椅子刮抽絲了,本就短的褲子現在根本沒法穿。黎鶴鳴挑了幾條連衣裙,拉著江清晝進了試衣間。
“果然假期剛結束都沒什麼人出來逛街。”
“你怎麼拿了兩條一樣的?”
“一個s一個m,你試試那個m的,我想看看這裙子不同身材穿有什麼區別。”
江清晝拿起裙子研究了一下該怎麼套在身上:“這玩意是給人穿的?這誰穿了能好看啊?”
“哎呀你先試試再說。”
“我都沒看明白咋穿……”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磨磨唧唧穿衣服,一個穿好了上面一個穿好了下面。
“給我氣笑了。”江清晝沒了耐心,上半身露著內衣坐在鏡子對面的小沙發上:“你先試吧,我累了,我歇會。”
“話說。”
“啥?”
“cake真的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是cake嗎?”
“我反正感覺不到,但我哥說我是草莓味的……我初戀也說我聞起來很好吃。”
江清晝說著抬起胳膊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只聞到了身體乳的味道。
“草莓味的?”黎鶴鳴穿好衣服也湊過去聞了兩下:“真的聞不到。”
“聞到就壞了,fork和cake當朋友,我要是出事了你就是一個被懷疑的。”
“echo還真是普通……你快別袒胸露乳了,小心我埋你胸。”黎鶴鳴上手幫江清晝穿好上半身,兩個人一起在鏡子前看了看,得出結論——這衣服就是醜。
“埋唄,我又沒啥好給你埋的。”
“D罩杯說什麼呢!”
“減完肥成C了。”
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兩個人又去找好看的裙子。
“姐姐考不考慮再穿次包臀裙?”
“啊?我也沒看見這有啊?”
“喏。”
黎鶴鳴不知從哪找出幾條款式不同的包臀裙:“試試?”
“你和我一起我就試。”
“拿我的碼了,走吧。”
……
最終黎鶴鳴什麼也沒買,江清晝莫名其妙買了一條新的包臀裙。
“我記得我是出來買穀子的。”
“哎呀這裙子好看的,不虧,我們現在去買谷!”
兩個人又閒逛了幾圈,買了一些沒有實際用處但是可以讓人心情愉悅的東西后終於到了穀子店。
一進店江清晝的手就沒停下過,一會看看她老婆,一會找找她兒子,一會又嗑到她CP了,總之全是騙她錢的東西,黎鶴鳴看不懂,就跟著瞎看看。
“哎呀怎麼辦?我都想買。”
“那就都買。”
“這個五十二,這個四十……尼瑪全拿下要三四百。”
“你想啊,你現在不買,這個錢也是要沒的,與其沒了不知道得到什麼,不如買點讓自己開心的東西。”
“你說得有道理,可還是好貴……我去找我哥要點錢!”
江清晝走到店外去給她老哥打電話,黎鶴鳴怕一個人尷尬,走到了靠邊地方玩手機。視線盯著手機螢幕,餘光裡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眼前經過,然後停在了不遠的地方,剛好擋住了黎鶴鳴頭上的燈光。黎鶴鳴抬頭看去,一個目測身高一米八多的猛男站在她旁邊的吧唧牆前,手裡拿著幾個她不認識的女角色的穀子。
好奇猛男手裡拿的誰的穀子(雖然她不認識,但是不影響她好奇),黎鶴鳴視線下移,結果沒看清流沙裡的是誰,卻看見了對方的乃子很大。
“臥槽……”
離得太近聲音被對方聽見,黎鶴鳴尷尬地轉移視線,不料對方卻問:“要摸嗎?”
“不用了謝謝……啊?什麼?”
臥槽他在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對吧!肯定是我聽錯了,都怪我平時看了太多不乾不淨的東西腦子都壞掉了,都怪昨天那個汙穢的電影!
以為是黎鶴鳴沒聽清楚,對方又重複了一遍:“你要摸我的胸嗎?”
“……”
這下子說自己聽錯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了,黎鶴鳴好想逃,手足無措之時聽到了江清晝叫自己的聲音。
“哈哈!我哥給我打了一千塊錢!”江清晝一過來,黎鶴鳴趕緊拉著她胳膊站到她身後一點的地方,江清晝腦子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了黎鶴鳴對面的兄弟。
“哇,好大。”
“我好像嚇到你朋友了,不好意思。”
“啊,沒事,她比較內向……”江清晝說著,目光在對方的眼睛和胸上反覆橫跳,發現對方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江清晝稍微有所收斂:“報一絲啊,現實裡沒見過這麼大的……”
“謝謝。”
“那個,我冒昧地問一下哈……”
察覺到江清晝沒憋好屁的黎鶴鳴掐了一下她的胳膊想讓她閉嘴,沒想到大哥比她嘴還快。
“你要摸一下嗎?”
“可以嗎?會不會太冒昧了。”
黎鶴鳴:那你倒是別盯著人家的胸了啊!
“沒事,想摸就摸。”
江清晝手快過腦子,一把摸了上去,還抓了兩下:“哇,練得真好。”
“謝謝。”
“你們練這麼大是不是很想聽見別人這麼說啊?”
“也還好,但是誇獎的話誰會不喜歡呢?”
“就是說如果我再碰到胸很大的我說想摸對方其實會很高興因為自己的身材得到了認可是嗎。”
“是的。”
江清晝感嘆著大自然的饋贈,與對方閒聊幾句發現是同擔後愉快擴列然後送走了大乃男菩薩,感慨這世界真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乃乃與共。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這世上還是變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