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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哪裡來的癲公癲婆

十一假期很快就要結束,江清晝癱在床上,感受著度假的悠閒感從身體裡流出,作為醫學生的半死不活的那種氣息又淌回屍體裡。

“啊……”

“不想上課。”

“不、想、上——早八!”

“唉~”

“唉~”

“話說。”

“什麼?”

黎鶴鳴把頭伸出床外,拉開江清晝的床簾:“你哥和嫂子哥有啥發展嗎?”

“沒聽說啊,我去看看我哥朋友圈。”

江清晝點開江清且的朋友圈,對方在一天前發了一條一看就有故事的朋友圈。

【哪裡來的瘋狗誰能領回家去,頭一次這麼恨我妹妹(微笑黃豆)】

“哦喲。”

截圖,點開老哥聊天框,傳送,熱切“關心”,一氣呵成。

輕舟淹死在萬重山:?

近鄉情怯不了一點:那瘋子找來了

近鄉情怯不了一點:救我

近鄉情怯不了一點:不然我也要瘋了

近鄉情怯不了一點:你是不是告訴他我地址了

輕舟淹死在萬重山:怎麼會呢?那絕對不能!

輕舟淹死在萬重山:親愛的哥哥可不可以講一下瘋子都幹了些什麼

輕舟淹死在萬重山:怎麼就恨妹妹我了呢

近鄉情怯不了一點:吃瓜來了是吧

近鄉情怯不了一點:就怪你給他提供了靈感

江清晝看著她哥頭像發笑,從床上爬起來叫黎鶴鳴:“走,吃飯去。”

“不點外賣了嗎?”

“後續來了,去現場吃瓜去。”

……

江清且十一假期沒有回家,大二的活動多得忙不過來,他把能參加的都參加了個遍,恨不得連睡覺時間也佔滿,不知道讓自己忙得不可開支是為了什麼。

簡訊事件並沒有對江清且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實際影響,很快就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接踵而至,把某個瘋子的身影擠走得乾乾淨淨。就在他馬上要再一次忘記這個該死的前任時,老天爺好像要懲罰他的言不由衷,讓江別塵毫不講理地又出現在他眼前。

江清且忙完了學生會的事情,衝了個澡,洗掉一身汗和灰塵,換了新衣服,正要出去散散步,也散散心。

江別塵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一路上,越靠近校門口就有越多人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說著說著還笑出聲。有一部分人甚至一邊嘴裡嘀嘀咕咕,一邊時不時瞟自己幾眼再偷笑。不對勁,很不對勁。

走到正對校正門的林蔭路時,同為學生會幹事的室友突然跑上來攔住自己:“老江!停!stop!”

“怎麼了?”

“聽兄弟一句勸,走別的門出去。”

“我都走到這了?咱學校那麼大,你瘋了吧。”

省醫大的面積有二十個普通高中那麼大,除非江清且計劃一天之內把腿走廢第二天截肢去裝個機械腿加入復聯,不然他一定要從正門出去。

“總之就是……哎呀!正門口有個哥們舉著你名字的牌子,你別去就對了!”

“……啊?”

江清且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江別塵那個神經病,明明剛洗過澡,現在又出了一身汗,但是冷汗。

如果真的是,不對,百分之一百二會是那個瘋子,江別塵要是真的鐵了心找他麻煩,一味的逃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江別塵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死倔死倔的瘋子,撞南牆撞得頭破血流也要把牆撞出個窟窿繼續走。

“我還是過去看看吧,留他在那影響也不好,搞不好被校領導知道了還要找我談話。”

“那我和你一起去。”

……

怪不得一路上總有人看自己,原來是這麼回事。

正門這邊,江別塵穿著一身紅短袖黑短褲,大概是為了顯眼吧,特意穿了平日不常穿的酒紅色短袖,手裡舉著一個一米五長的發光燈牌,彩色的字滾動閃爍著“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那天才追悔莫及,請助力我找回我的愛情,我的愛情叫江清且……”

江清且不敢再看下去,他衝上去拉住江別塵的胳膊,可是這人怎麼也拽不動,像是一尊石像長在了地上,於是他試圖用肉身擋住那塊丟人現眼的燈牌,可惜他錯誤計算了自己的身材,一米七八體重不過一百二的小竹竿站在那裡比江別塵小了整整一圈,別說燈牌了,啥也沒擋住,反而吸引了更多來吃瓜的,正主下場這情況可不多見,主角還是兩個帥哥,可得好好看看。

江別塵一看江清且來找他了,當場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據江清且後來回憶,他彷彿看見江別塵身後有個狗尾巴在搖來搖去,頗有花孔雀開屏之勢。

“老婆”

江清且又羞又惱:“別亂叫!你先和我離開這。”

“老婆不原諒我我就不走。”

“江別塵!”

“”

……

江清且一個頭兩個大,臉連著脖子紅了一大片,室友以為他是被曬得太熱了,貼上來問他要不要先去一邊消消氣順便涼快一下,這哥們看樣子你也勸不走。

江別塵哪裡看得了這種畫面,那人嘴都要親江清且耳朵上了(並沒有全是江別塵眼睛誇大其實了),放下燈牌,故意往前踏了一步給人擠走,蹭到江清且身邊。

“老婆你怎麼能和別人這麼親密呢。”

江清且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可是他良好的教養還是壓抑住了他此刻即將火山爆發的怒火,好聲好語地威脅著江別塵:“如果你還想讓我原諒你,就馬上帶著燈牌和我走。”

“好的老婆”

江清且抱歉地和室友道了謝,再三強調對方不用擔心自己,才把人送走,在一些認識的同學的幫助下趕走了吃瓜群眾,帶著江別塵和他的愚蠢燈牌跑出了學校。

“嫂子哥,牛。”

黎鶴鳴啃了一口鴨脖子,開啟隨身背的包包想抽張紙巾,江清晝看她不方便,從兜裡拿了包溼紙巾遞給她。

“小心別蹭到裙子上。”

“那出校門後他倆幹嘛了?嫂子哥沒直接把你哥帶去酒店?”

“我哥咋可能和他去,怎麼也得追幾天……出校門後我哥給嫂子哥找了個酒店,然後被迫當著嫂子哥的面給人家好友全加了回來,嫂子哥就放他回去了。”

“就幹了這麼點事?!萬一你哥再把他刪了呢?”

“我哥脾氣倔著呢,而且都答應人家了,他不會出爾反爾。我嫂子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那精神病保不準下一步要幹嘛。”

“說到這個,你哥怎麼說是你給嫂子哥提供的靈感,你又背叛你哥了啊。”

“沒有沒有沒有,我可沒主動給他出主意,分明是他抄襲我了。”

“啥意思?”

“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暑假被我甩了的那個前男友?”

黎鶴鳴搖頭。

“……就是我總和你罵他傻逼直男的那個。”

“啊!有印象,怎麼了?”

“我倆分手是我上學期期末跑去他學校舉燈牌罵他出軌才分的。”

“哦。”

“嗯。”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