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什麼原耽小說,你哥和嫂子哥互相釣啊。”
“我問他倆為啥一上來就勾引對方,他倆說對方長得好看得先下手為強,不然被別人捷足先登就丟了大魚了,我服了。”
“他倆都這樣了怎麼會分手?”
“實不相瞞,我也不懂,但他倆吧,確實總是吵架……”
江別塵是個幼稚鬼,在一起之前喜歡逗江清且,故意親密接觸看對方臉紅到耳朵尖,和女同學說話悄悄看江清且在一邊吃醋,在一起後這些行為變本加厲。江別塵會為了檢驗對方對自己的偏愛程度故意犯賤,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江清且底線上試探,想看他一次次為了自己放低底線、一次次為了自己讓步、看他寬容自己所有的幼稚與不講道理。總是擔心自己在這段關係裡是否有被愛著,因此總是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從不表現出嫉妒,卻在看江清且為自己吃醋發瘋這件事上樂此不疲。
最後的結果就是江清且在高三的重壓下終於受夠了這種不健康的戀愛關係,揚言要出去找男人,找個香香軟軟的cake養在身邊玩,江別塵對此表示隨你的便,能找到你就找唄,反正最後你還是會回來找我,因為我是你最喜歡的葡萄味,你肯定離不開我。
江清且氣到爆炸,拉黑刪除一條龍給江別塵送走,改了志願留在老家,一夜之間徹底離開了江別塵的生活。
江別塵起初以為這次和往常一樣,江清且就是鬧幾天脾氣,過兩天自己拉著江清晝去求情,撒個嬌對方就又變會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小鹿寶寶。
直到一個月過去了,他不僅聯絡不上江清且,連江清晝這個每次都偷偷背叛她哥幫助自己的小丫頭也聯絡不上,江別塵才知道自己把老婆氣跑了。
算了,跑了就跑了,自己這麼優秀,還能找到更好的。江清且一個fork,比自己更難找物件,就當他沒那麼愛自己,反正自己也沒愛得那麼深,一開始就是他先勾引我的。
分手後的第一個月,江別塵雲淡風輕地和朋友們講自己甩了那個小屁孩,要迎接嶄新美好的單身生活,準備隨時邂逅新的愛情,整日和朋友們花天酒地,想證明誰沒了誰還不能活,明明江清且遠在另一個城市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活,也不關心,不知道自己在做戲給誰看。
第二個月,頻繁混跡於各種社交場合,利用自己cake的身份試圖尋找新的fork,卻發現一個兩個都沒有前任好看,於是誇張的感嘆看來他這朵金花無法屬於任何人,連老天都找不到人來收了他。
第三個月,因為強行逼迫自己沉浸在各種熱鬧的場合而積壓過多,決定暫時減少一些社交活動,轉頭開始好好學習,但依舊不忘參加一些大型的聯誼和晚會,整個院都知道了某江姓帥哥恢復單身,不分男女很多人都來加他微信,江別塵又用起了很久不用的那個小號。
第四個月,江別塵厭倦了社交活動,整個人沒了精神,連學習也心不在焉,朋友們說他是不是想老婆了,他死鴨子嘴硬地說自己只是不習慣太熱鬧的生活,決心斷絕一段時間的社交好好學習。
第五個月,情況沒有好轉,江別塵開始越來越頻繁的沒來由的難過,憤怒,心煩意亂,被朋友約出去喝酒也提不起精神,兩杯下肚就要走,朋友問他怎麼了,他只說不在狀態,下次再聚。
第六個月,情況更加嚴重了,好久不見人把自己悶在教室裡課本里,朋友們約他出門跨年,他心不在焉的沿著江邊走,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朋友說他好像哪裡變了,他問哪變了?不知道,就是覺得你最近好像不怎麼開心,他笑了笑說是期末太累了。
第七個月,放假了,大家都回了老家準備過年,他一個人收拾行李坐飛機回了和江清且相遇的城,大冷天的他明明不喜歡看雪,卻總是一個人跑到高中附近打發時間,看著高一的教學樓發呆,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第八個月,過年了,他點開了微信訊息列表置頂的聊天框,紅色的感嘆號墜落在底部,他點開那人頭像想看看他朋友圈,卻忘了他設定了僅好友可見。
第九個月,收拾行李回了學校,室友說他怎麼過個年反而瘦了一圈,他笑了笑沒自己減肥,不然怎麼釣美女,室友調侃他還以為你花心男變情種,念念不忘前嫂子所以食不下睡不眠。
第十個月,江別塵約朋友出去喝酒,一杯兩杯三四杯,喝到頭昏眼花口齒不清,抱著朋友痛哭流涕,說自己不甘心,不甘心承認自己還愛著他,不甘心自己當初不明不白被分手竟沒追上去要個理由。朋友聽了半天聽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他哭了大半天睡著了嘴裡還在唸叨一個名字叫江清且,稀裡糊塗給江清且打了電話,號碼早已被對方拉黑,對著機械女聲大罵自己真是個大賤貨,朋友哼哼哈哈答應下說你不是大賤貨你是大傻逼。
第十一個月,江別塵刪了微信小號,開始計劃如何追回漂亮老婆。
第十二個月,第十三個月,江別塵跑遍了所有當初和江清且商量過的大學,哪裡都沒找到那雙小鹿眼,他鐵了心要把江清且找回來,被朋友賜名大情種他也只是點點頭神色認真道,我不是大賤種,我只是太愛江清且。
第十四個月,他鬼使神差地給江清且發了簡訊說要去找他,發現竟然發了出去,莫名而來的勇氣讓他連夜買了機票飛去了江清晝的大學,希望這個曾經的小叛徒能再可憐可憐自己背叛一次她哥,不然他的愛情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叛徒沒有讓他失望,給他提供了一些線索。
“我不能告訴你我哥在哪,但是我可以給你看看他最近的照片。”
“真的!?”
“看你也怪想他的,可憐你一下。”江清晝翻出江清且的朋友圈,給他看了她哥上個月和她一起染的頭髮。
一頭樹莓紅,很好看,很襯他。
“我本來讓他和我一起染西柚粉的,但他說那樣我倆跟姐妹似的,死活不同意,我就給他換了這個色兒,明明更像小女孩了。”
“小舟,可以把照片發給我嗎?求你了。”
江別塵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江清晝,江清晝受不了別人這麼看他,心一軟把他從黑名單拉了出來,把這一年他哥的照片都甩了過去。
“你都能找到我了,努努力也能找到我哥,加油,在下告辭。”
江清晝轉身準備走,幾步之後又跑回來拉住江別塵的胳膊:“我哥要是問起來,如果你倆和好了的話!他要是問你怎麼找到他的,千萬別說我和你聯絡過,千萬別說。”
“放心,我守口如瓶。”
“你最好是。”
江別塵很快把那些照片裡他最喜歡的幾張設定成了手機桌布與鎖屏,江清晝嘴上說著不幫他,其實還是心軟了,這些照片裡有不少是江清且在學校拍的,江別塵一眼就看出來他在哪裡。
江清且在省醫大,他當初準備考的學校。
分手後的第十五個月,回老家追妻,江清且願意就美美抱得老婆歸,江清且不願意,就把他強行綁走當壓寨夫人,江別塵不在乎先婚後愛,只要能把江清且搞回來,他敢玩強制愛。
“清晝,嫂子哥不會對你哥怎麼樣吧?他看著真的很陰暗女鬼……”
“我江哥只是有點癲,還不是病嬌,應該沒事。”
“那就好。”
“我哥的臉和屁股應該會有事。”
“啊?”
“他會讓我哥先失了面子,再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