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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李輕眉之初性本賤

之後的表演,樓卻沒能再看進去,童話故事的結局不過是公主與王子在一起,而壞人自有老天懲罰。

愛情故事也難逃俗套,愛而不得的獵人最終因愛生恨,一味的痴情並不能感動從始至終眼裡都沒有他的王后,而七個小矮人也不過是公主的備胎。

那獵人是不是連備胎都不算?

照片拍得亂七八糟,託江清且的福,影片倒是有好好錄下來,林聽和江別塵肯定拍了很多照片,樓卻決定厚臉皮去找他倆要。

只可惜她沒能拍到樓棄的“吻戲”,但是肯定有人給黑皮白雪公主拍了,她可以之後透過江清晝要到。

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又被王子所救,最終王后被因愛生恨的獵人一箭斃命,七個小矮人只在最後出來謝了個幕。

樓卻自比獵人,但她的箭永遠不會對準江清晝,只可能對準她自已。

劉爽一直把獵人當成自已的角色去寫,或許她也和瘋狂的尤里西斯一樣,會因為嫉妒、難堪與無望而把愛扭曲成腐朽的螺旋,成為傷害人的電鑽。

別人在看荒唐的舞臺劇表演,臺上和臺下的一些人卻各自心懷鬼胎。

……

江清晝緊盯著劉爽手裡的道具弓箭,昨天的事她還在後怕,此刻好像舞臺上的什麼都能變成“殺”她的工具。裙子、假髮、頭頂的房梁……這些都沒問題,總不會是劉爽手裡的箭……吧?

一箭穿心擊殺了惡毒的王后,江清晝倒在地上演屍體,興許是因為昨天的事故,所有人都提防著舞臺上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直到謝幕下臺都安然無事,江清晝才逐漸安心。

樓棄和周午下臺後第一個跑去卸妝和換衣服,江清晝還在慶祝劫後餘生,幸好正式演出沒出事故,只有故事。

劉爽踩著增高鞋,江清晝踩著高跟鞋,兩個人亦步亦趨,攙扶著走到後臺換衣間。

突然放鬆下來,江清晝才感覺到腳被磨得痛,正式演出的舞臺要有一定傾斜度,為了不摔倒,江清晝只能全程墊著腳走路,現在前腳掌一側被磨破了一大塊皮。

“我包裡有創可貼,你先貼上吧。”劉爽看到江清晝的傷口,心裡很愧疚,如果不是她非要給王后加那麼多戲,江清晝的腳也不會這樣,雖然她自已也沒好到哪去,增高鞋走路是負重前行,她的腳踝都要扭斷了。

“謝謝。”江清晝從劉爽的包裡翻出創可貼,沒找到能坐的空閒椅子,單隻腳站著搖搖晃晃去彎腰脫鞋。

劉爽趕緊扶住她,“還是我幫你貼吧。”

劉爽半跪在地上,抬起江清晝的腳,小心翼翼地替她處理傷口。

周午已經換掉了衣服,穿上了短袖長褲,跑到後臺來找人卸妝。看到劉爽單膝跪在江清晝面前,而江清晝還手搭著她肩膀,周午差點以為自已還在臺上。

“幹嘛呢你倆?還沒演夠啊。”

劉爽貼好創可貼,幫江清晝穿上鞋,撐了下地板站起身,白了周午一眼:“怎麼和王后說話呢?”

周午這下也看清了她倆在幹啥,無視劉爽,問江清晝副社長在哪,他要趕緊卸妝然後去觀眾席。

“裙裙姐剛去廁所了,你要是著急,讓貓薄荷給你卸?”

周午猛搖頭:“我可不敢用她,那你幫我卸吧。”

“啊?”江清晝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著急:“裙裙姐應該也快回來了,要不你等等?”

江清晝平時很少化全妝,日常素顏塗點唇油,認真化也不過來點腮紅和眼影,眼線她都很少化,舞臺妝這種難卸的大彩妝,她可不敢在別人臉上亂動。

“我著急啊。”

“我看出來你很急了……”

“你先別急。”劉爽從周午身後走過來,手拿一塊卸妝棉,一巴掌糊在周午臉上,“說說為啥急。”

“下一個節目是老李的,我答應了給他錄影,我可不想這樣子跑去觀眾那邊。”

劉爽皺眉,又拿了一塊卸妝棉摁在周午眼睛上揉阿揉:“咱們不是有官方錄影嗎?”

江清晝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她還沒見過李輕眉的節目,只知道他要彈吉他唱歌,唱的什麼歌,問了幾次也沒人說。

“他想要直拍?”江清晝問。

周午點頭:“對,劉爽你輕點!我眼睛要被你摳下來了!”

我不用點力你這破臉能擦乾淨嗎?求人還這態度啊?”劉爽說著就要甩手不幹,恰好副社長裙裙這時候也回來了。

“不幹就不幹。”周午狗腿子似的貼上裙裙,“姐,你幫我卸妝唄。”

“哦,行。”

周午剛要謝謝她,就聽到主持人報幕下一個節目了,李輕眉馬上要上臺了。

“完了!”

“星期五。”江清晝攔住就要暈倒的周午,“我去錄吧。”

“啊?”

“我反正閒著,我錄完把影片發給你。”

江清晝說完就拿著手機跑出去,觀眾席前排和兩側有一些位置是空著的,他們這些表演完自已節目的人可以去那裡隨便坐。江清晝隨便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準備錄影。

很快,李輕眉抱著吉他走上臺。

李輕眉抱著吉他,安靜地站在臺上,他的眼神專注,彷彿在與音樂進行著深度的對話。江清晝在臺下看著他,等待伴奏音樂告訴她未知的謎底。

李輕眉表面專注,實際上心亂如麻,還在想剛才看見的那個吻。

那女的幹啥親他女朋友?

伴奏的鼓點聲像是敲在他頭頂,李輕眉把那些除了樂譜以外的東西都扔掉,清空了腦子,抱著吉他坐下。

他輕輕撥動著琴絃,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從他的指尖流出的精靈,跳躍在空氣中。

江清晝幾乎是馬上就聽出來李輕眉彈的的悽美地。

隨著歌曲的進行,李輕眉的身體微微擺動,似乎在感受著音樂的節奏。他的手指在吉他弦上飛舞,時而輕拂,時而有力地撥動,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情感。他的歌聲清澈而動人,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江清晝聽得入迷,也沒忘了答應周午的事,舉著手機認真拍著李輕眉的直拍影片。

江清晝手舉著手機,眼睛透過螢幕去看臺上的人,一邊欣賞著李輕眉的表演,她注意到李輕眉的目光不時地掃向臺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難道他在找我?

如此想著,她和手機螢幕裡的李輕眉對上了視線,她沒看錯,李輕眉正看著她的手機攝像頭。視線從手機上離開,這次是沒有任何阻礙,透過光和空氣,直直地看見了李輕眉的眼睛。

江清晝對於男人會彈吉他會唱歌或是其他技能比如打籃球……都沒什麼別的想法,她只對溫柔的人有濾鏡。

儘管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認,李輕眉唱歌很好聽,他的嗓音很適合這首歌,比之前唱的那幾首歌都適合。

歌曲進入尾聲,李輕眉的聲音漸漸減弱,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緩緩消散。他微笑著,對臺下的觀眾微微點頭。等到演唱完畢,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李輕眉起身鞠躬向觀眾致謝,有人往臺上扔花,力氣大的會砸到李輕眉腿上或者腳前。江清晝覺得這個畫面特別美好,於是沒有摁下暫停鍵,繼續錄下去。

畫面中心的人再次抬起頭看向自已,他拿著吉他走下臺,不去後臺卻走向自已。

江清晝見狀,也跟著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座位。她正打算收起手機,就在這時,一隻手攔住她,李輕眉把她拿著手機的手抓住摁在椅子扶手上。江清晝的心跳瞬間加速,她不知道李輕眉為何會朝她走來,他一會不是還要合唱嗎?

臨近的人基本上都留在原地等著看戲,演職人員都知道他倆的關係,學生會的更是清楚李輕眉的為人,所以無人震驚。

江清晝身體向後靠,李輕眉放下吉他,另一隻手空出來伸到她身後摟她的腰,抓著她往自已懷裡按,感受到江清晝身體僵硬,他沒忍住笑著問:“躲什麼?”

江清晝不會承認是裙子下面的鏈子擦到她了,“沒、沒躲你……”

江清晝還穿著王后那身黑裙子,李輕眉的視角可以隱約看到衣服裡面,銀色的鏈條從胸中間流淌下去,消失在腰間的一片黑暗中。

江清晝想推開他,讓他快去準備下個節目,李輕眉的力氣比她想得要大,一隻手摟著她就讓她動彈不得。掙扎了兩下用手去推搡李輕眉胸口,像只小貓在踩奶。李輕眉看出她的意圖,使壞似的抓她腰,果然惹得懷裡人腰一軟撲到他懷裡。

“這麼急著往我懷裡撲啊~”

江清晝臉一紅,試圖用力推開他,李輕眉拉著她站起來,鬆開她的腰,卻還抓著她的手機不放。

江清晝伸手去搶手機:“你趕緊去準備合唱,手機還我……”

李輕眉手舉過頭頂,江清晝本來也有一米七,現在穿著高跟鞋,沒比他矮多少,李輕眉逗了她幾下手機就被搶回去了。

江清晝檢查手機影片有沒有錄好,李輕眉剛才過來時給摁了暫停,剛好錄到了他過來的時候。

李輕眉把臉貼過去,額頭蹭著江清晝臉頰:“偷拍我?”

江清晝還沒想到如何接話,李輕眉自顧自地繼續講:“你男朋友這麼帥,也可以理解,但我的帥可不是手機能記錄下來的。”

“什麼呀……”

“想看的話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李輕眉用額頭拱江清晝的脖子:“可以給你看VIP內容哦。”說著牽著江清晝的手摸了摸自已的肚子。

江清晝其實摸過挺多次腹肌的,男人的女人的,還有她自已的,但是現在因為缺少鍛鍊已經沒有了,她是肌肉很容易消失的型別。

李輕眉突然這樣她還是嚇了一跳,縮回手打他,“我是幫星期五拍的啦,你快去準備合唱了。”

“那我都讓你摸了,你是不是得給我點……”

李輕眉垂著腦袋靠在她肩膀上,說話間喘息的氣息都噴在江清晝脖子上,她被弄得癢,動了兩下脖子反而被李輕眉順勢親了一口。

實在拿李輕眉沒辦法,江清晝放下手機,捧著李輕眉的臉親了一口,李輕眉不滿足,把另一面臉轉過來讓她再親一下。

“呀……”

李輕眉鼓起臉頰,手指了指臉,等著江清晝親。江清晝臉通紅,不想理他:“你趕緊去換衣服!”

周午已經卸完了妝,過來就看到李輕眉撅個腚在那和江清晝犯賤,肖其枝和他一起來找李輕眉催他去換衣服,見他這樣,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周午上去拉開江清晝順便謝謝她幫自已錄影片,肖其枝上去抓著李輕眉就往後臺走。

“滾去換衣服,傻子。”

李輕眉見來抓他的人是肖其枝,也就老老實實和他走了。周午和江清晝閒聊幾句,兩個人找位置又坐下,準備看最後的合唱表演。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幫我錄。”

“沒事沒事。”江清晝想到剛才的畫面被熟人看到了就覺得尷尬,紅著耳朵問周午:“你們……都看到了?”

“嗯,啊不是,沒有,我就看見他撅個腚……他平時不總這樣!”

“哈哈哈……”

兩個人都嫌尷尬,都閉了嘴不再提這事。

李輕眉犯賤對周午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他在宿舍三百六十天有三百五十天都要犯賤,還有十天不在宿舍。

但他確實沒怎麼見過李輕眉對女生這樣,在女生,或者說社交場合,他要面子,會在乎形象。這麼粘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甚至有點撒潑,可不像是李輕眉的行事風格。

江清晝對於朋友家人對她表現出的親密舉動並不反感,但是物件的話她就要反感一下了。李輕眉和她應該都清楚,他們只是玩玩的關係,之前也不是沒有過肢體接觸,但都偏向於調情,掐掐大腿摸摸腰或是到處亂親,但今天更像是……和她撒嬌。江清晝本以為在她親到李輕眉臉頰前一秒,對方會突然轉過來讓她不小心親到嘴上,但是他並沒有,只是乖乖地等著江清晝去親他。

總不會是想和我玩純情了吧?別呀,我是奔著上床來的呀。

她不介意李輕眉和她犯賤或是藉此揩油,但她不想認真談戀愛,他們只能是玩玩,僅此而已。

李輕眉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已剛才的行為有何問題,被肖其枝揪著衣服抓走後還在傻樂,肖其枝看他這樣嫌惡心,拳頭威脅他閉嘴。

“又傻樂什麼?一臉傻子樣。”

李輕眉沒有說話,但臉上還是那副傻子表情。

劉爽能在臺上親江清晝的手又怎麼了,他可以在臺前讓江清晝主動親他,李輕眉暗自在心裡計較著輸贏,並且覺得是自已贏了一局。

但他傻笑不全是因為這個,剛才抱江清晝的時候,他看到她胸口有一顆不明顯的棕色的痣,是之前沒有見過的。

他記得江清晝和他講過,自已以前總被說是胸懷大志的人,因為她鎖骨中心正下方有一顆黑色的痣。

那就證明連江清晝自已也不知道這顆痣的存在,而自已是第一個發現的,他為這小小的第一名感到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