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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恐怖童謠白雪公主

“且慢!”

江清晝伸出爾康手攔住黎鶴鳴。

“怎麼了?”

“學生會那邊肯定也在調查,我們先觀望一下,別急著報警。”江清晝也只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萬一真是事故不就是報假警了,“而且咱們也還沒有證據,明天就正式演出了,如果真的是人為的,他知道今天沒成功,明天肯定還會有動作。”

“那好吧。”

黎鶴鳴也沒執著於馬上報警,畢竟一切都還只是猜測,找找證據再下定論也不急。

目前江清晝更想安心把舞臺劇表演完,好不容易堅持到最後一天了,可不能出差錯。

十二月已經正式入冬,早上沒出太陽時,比白天的平均溫度還要冷一些。江清晝和黎鶴鳴穿了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帽子圍著圍巾,頂著風往主樓走,江清晝要去那裡和其他人集合,黎鶴鳴作為本校學生可以坐校內公交一起去。

到了體育館後,江清晝和黎鶴鳴暫時分別,她得去換裝準備演出,黎鶴鳴可以先去觀眾席找位置,她的票是江清晝幫她搶的,本校學生本來就有另外的搶票通道,江清晝自已就是演出人員,多搶了好幾張位置不錯的票。

江清晝告訴黎鶴鳴,江清且和樓卻的位置會挨著她,她哥應該來得早,可以去找她哥。黎鶴鳴拿著票根找位置,果然看到了江清且早早坐下,他旁邊還坐了個人,看著有些面熟。

黎鶴鳴這人臉盲,只記得這人見過,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過去和江清且打招呼:“是清晝哥哥嗎?”

江清且聞言抬起頭,和江清晝堪稱一模一樣的眼睛看向她,江清且笑著說是,並招呼她坐下。

“你是粥粥的朋友?我聽她提過你。”

“嗯,我叫黎鶴鳴,哥哥好。”

江清且其實沒比她大,但是想到黎鶴鳴和江清晝是好朋友,跟著一起叫自已哥哥也不是不行。

黎鶴鳴腦子不好使,順嘴就叫了,說完才想起來江清且江清晝是雙胞胎,那他不是還比自已小嗎?哪能叫人家哥哥。可是話說回來,她叫都叫了,也不能收回來了。

想著換個沒那麼親密的叫法:“要不我叫你江哥?”

此話一出,一直坐在江清且身邊的男人突然轉頭看過來:“啊?”

江清且看都沒看一巴掌拍在他腿上:“我妹不在這,沒人叫你,睡你的覺。”

說罷又和黎鶴鳴介紹:“不好意思,這是我男朋友,江別塵,粥粥平時都叫他江哥,他以為是叫他呢。”

“啊!知道知道,清晝和我說過。”

這不就是上次騙她說自已是江清晝哥哥讓她幫忙叫江清晝的人嗎,黎鶴鳴可太記得了。

“你就叫我清且就行,或者叫番茄,我朋友都這麼叫我。”

“還是叫清且哥吧。”

“你想怎麼叫都行……”

“老婆,你剛打得我好痛。”

江清且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江別塵怨婦一樣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人也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上江清且。

江清且反手又是一巴掌,這次是打在江別塵頭上,“亂叫什麼?”

“哎呦!那人家妹妹叫你什麼都行,我喊你老婆就不行?你不就是我老婆……”

江別塵說著,把臉埋在江清且脖子裡,整個人往他身上縮,一米八多的人硬是縮成了小小一坨。江清且紅了臉,去推他腦袋也沒推動,尷尬地和黎鶴鳴說抱歉,然後轉過身小聲哄江別塵。

“江別,你放開我。”

“我不,老婆你不愛我了,都不讓我抱你。”

“我沒有……”

“嗚嗚嗚嗚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江清且一瞬間感覺自已不是在談戀愛,而是在養兒子。

“那好吧,我愛上別人了,你放開我吧。”

“什麼!”江別塵猛地抬頭,從江清且身上下來,抓著他胳膊把他抱到懷裡,這下江清且更加掙脫不開他了。江別塵瞪圓了眼睛怒視他,下一秒又委屈起來:“老婆你怎麼能愛上別人呢,你能不能繼續愛我,只愛我一個好不好?”

“不好。”

“清且……”

“只愛你一個,那我小妹怎麼辦?”

“咱倆一起愛她。”

“那也不好。”

“為什麼!”

“…你抱得我喘不上氣了,快鬆手,周圍有人看著呢……”

江別塵還是緊緊抱著他,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情。江別塵生得好看,和江清且江清晝那種中性的美不同——兄妹倆共用一張中性的臉,鋒利尖銳的五官給人疏離淡漠的感覺,笑起來又眉眼彎彎,加上和眼睛一樣大的臥蠶,又平添幾分溫柔可愛,矛盾的兩點結合在一起生出了一絲神性。

江別塵五官圓潤,臉型卻瘦削凌厲,劉海長一點遮住臉型後,就只剩下惹人憐愛的女性化的五官。他小時候長得像女娃娃,青春期二次發育後臉型越發硬朗,才削弱了這種女相,可現在頭髮又留長了,微微凹陷的臉頰被修飾,忽視他的體型和聲音,真的很像個漂亮的女孩子。

江別塵扮起綠茶來得心應手,江清且也吃這套,沒辦法,江別塵太好看了,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他時,江清且總是忍不住心軟。

江清且在他的注視中敗下陣來,臉縮在他鎖骨上,聲音悶悶的:“我不愛你還能愛誰,傻子。”

江別塵滿意地抱緊他:“我就知道老婆最愛我了。”

“別叫了。”江清且又迎上他可憐的眼神,嘆了口氣繼續說:“至少只有咱們兩個的時候再叫,你叫什麼都行……”

“嘿嘿。”江別塵傻笑著,趁他不備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口。

黎鶴鳴在一邊啥都聽見了也不敢吱聲,餘光看見了什麼都裝作沒看見,她好想逃,她都準備找藉口去廁所時,左邊視野裡又出現了一個人。

樓卻拿著兩杯奶茶,盯著江別塵和江清且看,臉上的表情沒比黎鶴鳴好看多少。

“番茄哥和橙子哥差不多可以了!這裡不是無人區,也不是你倆的床上。”

樓卻若無其事坐下,把一杯奶茶給黎鶴鳴:“芋泥的你喝嗎?”

黎鶴鳴點點頭:“謝謝。”

黎鶴鳴和樓卻見過幾次面,不算多熟,但至少不會尷尬,兩個女生很快窩在一起聊天聊地,沒人在意江別塵和江清且又在幹什麼不雅之事。

隨著時間推移,觀眾席愈加熱鬧起來,江別塵問他們餓不餓,說他去外面買點零食回來,一會邊看邊吃。江清且趕緊把他打發走,免得這人閒著又作妖。

江別塵走了之後,樓卻看到江別塵右邊還有個位子被佔著,上面放著江別塵的書包。

“那邊還有人嗎?”

樓卻聞言也探著身子向那邊看,她好像馬上意識到了會是誰坐在那裡,一臉痛苦地說:“啊,不會是某個大叔要做那吧?”

江清且點頭:“是他。”

黎鶴鳴懵了:“誰?”

“林聽,我和粥粥的……哥哥,鄰居哥哥。”

江清且覺得單說是哥哥容易被人誤會,但他也不能說他們是被領養的弟弟妹妹吧?顯得林聽像是個人販子、變態大叔。

樓卻拉著黎鶴鳴胳膊,悄悄和她說:“就是個變態大叔,非要當他倆哥哥,我懷疑就是喜歡清晝。”

林聽……林聽?

黎鶴鳴想起來了,這不是江清晝那個預備糖爹嗎!

她點頭哼哈答應著樓卻,也沒敢多說話,怕自已說漏嘴什麼,那晚江清晝在林聽家裡過夜的事,江清且和樓卻應該都不知道。

“你們說啥呢?”

江別塵拎著一袋子零食回來了,脖子上還掛著個相機。

“說林聽那個變態大叔幹嘛也來。”

“我嗎?”

林聽突然從江別塵身後鑽出來,江別塵剛出去剛好碰到他開車過來,兩個人就一起去了超市,林聽付的賬,相機也是林聽的,他自已手裡也有一個。

江清且接過零食,給每個人平均分好,又問林聽怎麼拿了兩個相機。

“我不太會拍,萬一不好看,江別塵的還能用。”

江別塵給自已比了個大拇指:“我拍照,這個。”

江清且懶得理他倆,拿出充電寶給手機充電:“也不說給我拿一個……”

樓卻:“你們仨能滾出去嗎?”

黎鶴鳴和江清且一樣,只打算用手機拍,沒想到人家就差把炮筒扛來了,轉頭看樓卻,想和她吐槽,結果發現她真扛著炮筒。

黎鶴鳴:……

黎鶴鳴:誰家四個站姐跑出來了?

……

開場表演和前面的節目都是歌舞,五個人各看各的:林聽看錶演的專業程度還給人家在心裡提建議,江清且看舞臺氛圍覺得每個節目都挺好的,江別塵看臺上有沒有比他帥的得出結論是沒有,黎鶴鳴看熱鬧每個節目都看得嗨,樓卻看美女看來看去都沒江清晝合她心意。

“來了來了,下個是清晝的節目!”

黎鶴鳴知道節目的順序,知道馬上是江清晝的節目,趕緊左拍拍樓卻,右看看江清且。

幾個人拿好手機相機和大炮,錄影的錄影,拍照的拍照。

……

江清晝在後臺準備上場,周午站在她前面正在深呼吸,頭一次面對這麼多人,他還是沒法麻木。樓棄後她上場,在她後面不遠處,繞過幾個人走到她身邊。

“胳膊還疼嗎?”

江清晝摸摸燙傷的地方:“還好。”

“一會兒上臺小心。”

“嗯。”

負責旁白的社員已經上臺,隨著對故事背景的介紹,周午提著裙子走上臺。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公主……】

周午提著裙子走上臺。

【她的頭髮像烏木一樣黑,面板像雪一樣白,因此大家都叫她白雪公主。】

周午提起裙襬提起裙襬向觀眾行禮,下面坐在前排的觀眾有人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白雪公主的繼母是一個美麗的女巫。】

“該你了該你了。”副社長裙裙提醒江清晝,江清晝摸了把衣服拉鍊,低頭看看地板和高跟鞋,又抬頭看舞臺上方,看著周午走到了舞臺邊上,她才慢慢走上臺。

背景的螢幕隨著旁邊和人物出場進行變換,她走到王后的介紹詞前。

江清晝聽到臺下有人議論紛紛:“繼母好漂亮。”

“我還以為王后也是男的演呢。”

【她有個神奇的魔鏡。】

社長從背景板的不知道哪個縫裡突然鑽出來,江清晝努力憋笑,面對著“魔鏡”說臺詞:“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親愛的王后,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當然是您……”

螢幕上放出了江清晝的照片,觀眾席一片“哇”的聲音。

“王后這麼好看不會要小媽文學吧?”

“哎呦我想當國王了。”

“王后和公主在一起也行。”

“這節目叫啥?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不是白雪公主和美豔后媽?”

江清晝假裝聽不見臺下的聲音也看不見眼前的魔鏡,強裝淡定繼續說:“我就知道——”

“那是以前,但是現在,白雪公主已經長大了,她比您還要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她才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音樂噔噔一聲,燈光打在周午身上,周午轉了個圈走到舞臺中間,又轉著圈下了臺。

“什麼!”王后氣憤地握緊了拳頭,狠狠跺腳:“好啊,那我就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王后叫來了她最忠誠的僕人,獵人尤里西斯。】

劉爽後來給獵人名字改了又改,最後還是用了這個。

劉爽踩著增高鞋,才終於比江清晝高了一點,她走到王后面前,單膝跪下:“親愛的王后,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

“我要你殺了白雪公主,這樣我就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了!”

“即使您不讓我殺她,在我心裡,您也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了。”獵人牽著王后的手,虔誠地在手背上留下一吻:“當然,我會為您殺了她,我願意為了您赴湯蹈火。”

“臥槽,獵人是不是喜歡王后啊?”

“王后長這樣誰不喜歡。”

江清且和黎鶴鳴看得開心,江別塵忙著拍照,只覺得江清晝的妝造很好看,而坐在最邊上的樓卻和林聽人都傻了,怎麼王后和獵人還有感情線啊?

後臺的李輕眉也傻了眼,之前也沒見這女的親上去啊?他懵逼地轉頭看肖其枝和周午。

“這是你們原劇本上的?”

周午無辜臉:“別問我,我不是編劇。”

肖其枝瞅他一眼懶得理他。

周午又補刀說:“順便告訴你,親你物件的那個是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