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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們可不是刑偵小說

“能調監控嗎?”

肖其枝是個偵探小說迷,平日也喜歡玩懸疑推理類的遊戲,每次宿舍團建玩劇本殺,他總是能精準找到兇手,除非他自已就是兇手。

李輕眉身為學生會長還是有一定的權力的,況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本來也需要調監控。

“可以,你要看哪裡的?”

“全部的,只要和你們排練有關係的地方的,全部都要。”

“今天太晚了,我手上只有樓下監控室的鑰匙。”

“你們還在別的地方排練過?”

肖其枝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有好幾個排練地點,那排查起來可就麻煩了。

“平時都在幾個活動室,只有幾次大彩是在這邊主舞臺,那裡不需要看嗎?”

李輕眉手頭只有主樓的鑰匙串,活動室那邊現在已經鎖門了,他得明早找團委要鑰匙才能進去。

“需要,你先帶我去樓下吧。”

李輕眉走在前面,肖其枝跟著他往一樓的監控室走。

主樓是老樓,曾經因為監控太少發生過偷竊案,後來趕上50週年校慶,主樓進行了一波大翻新,監控也全面安裝,除了衛生間,每個角落都能看到。

要真是有人故意做手腳,他也是滿不怕死的,輕說會被學校記過處分再留校察看,嚴重的話可能直接開除,還有報警送到警局,差點出人命的事情,他得負刑事責任。

監控室大爺已經下班了,他們兩個進來,肖其枝坐在螢幕前,李輕眉站在他旁邊,手撐在桌子上,彎下腰。

“先把今天的看一下吧。”李輕眉說著,讓肖其枝調出了今早凌晨五點的監控畫面:“我是五點過來開的門,在這之前應該沒人進去。”

一天的監控看完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肖其枝把時間又調到一天前:“看來是早有預謀。”

“我們這幾天都有人過來主舞臺這邊,你要是這麼一天天的看,得查到什麼時候?”

“不然怎麼查?”

李輕眉張嘴沒想出反駁的話,確實只能一點點去看。他們又看了前幾天的監控,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他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挺晚了,明天還得早起準備演出,急忙叫停肖其枝。

“停停停,你等我演出完,明天把鑰匙拿給你,咱倆再慢慢查行不?這都要十點了,咱得回宿舍了。”

肖其枝手離開滑鼠,關了電腦,讓李輕眉把鑰匙交給他:“我比你閒,有時間我自已來就行。”

“好吧。”李輕眉掏了掏衣服口袋,把鑰匙扔到他手裡:“那就拜託咱們肖大偵探了。”

兩個人鎖了門,往宿舍走。路上李輕眉嘴也不閒著,拉著肖其枝扯東扯西,肖其枝感覺他的話比平時還要多。

受不了對方的聒噪,他揪著李輕眉衣服的帽子給他腦袋扣上,又把拉鍊一口氣拉到頂,強制讓他閉麥。把視線被奪取的李輕眉扔下獨自繼續走,還不忘扔下一句:“話太多了。”

李輕眉把帽子拉下來,露出眼睛就追上去:“受不了哥哥磁性的聲音了是吧,我懂。”

肖其枝拳頭警告,李輕眉雙手合十認錯,求他別動手,他打人太痛了。

李輕眉終於安靜下來,輪到肖其枝開口和他說話:“我覺得是有人故意要害江清晝。”

“啊?害我物件幹啥?”李輕眉都要以為是不是哪個前女友要害他了,怎麼肖其枝就覺得是要害江清晝。

“她又沒得罪什麼人,誰能害她?”

“你怎麼知道她沒得罪過人?你倆才認識多久?你很瞭解她嗎?”

肖其枝的三連問砸蒙了李輕眉,但他理不直氣也壯:“我倆可都認識三個月了,我女朋友我怎麼不瞭解!”

你女朋友?好笑了,你哪次不都是以尋歡作樂為目的,快餐式戀愛兩個月就下頭,三個月就分手,滿腦子只有性沒有愛的單細胞生物,能花時間去了解對方的喜好?肖其枝打死也不信,他把李輕眉會搞純愛當成世界第八大奇蹟,永遠不會發生的那種奇蹟,絕跡的奇蹟。

“那你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嗎?”這句話彷彿一把利劍,直刺向李輕眉的心窩。他不禁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不知道。”

肖其枝看著李輕眉的反應,心中暗自嘆息。他接著追問:“她最好的朋友叫什麼,家裡幾口人,有沒有兄弟姐妹,自已一個人時喜歡幹什麼打發時間,你都知道嗎?”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李輕眉只能默默地搖頭,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不知道。”

肖其枝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種“你看吧,你根本不瞭解她”的表情。這種表情讓李輕眉感到十分不悅,但又無法反駁。他心中湧起一股不服輸的情緒,於是大聲地喊起來,試圖用自已的聲音壓過肖其枝,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她那麼單純可愛的人——朋友都沒有幾個,怎麼可能得罪人!”

肖其枝一眼便瞧出李輕眉急了,然而卻並不想過多言語,畢竟說多錯多,於是就坡就下,趕忙轉移話題。李輕眉說江清晝單純可愛,他也不瞭解江清晝,不知道這話對不對,但他直覺認為,江清晝那種看破音的合唱都能不受影響、還因為歌詞哭出來的人,也著實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樣子。

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肖其枝偏偏就是個“顏控”,而且他很中意江清晝的臉,他就是不講道理地認為她是好人了。

“也許是她無意間得罪的人。”

江清晝長得漂亮,是那種一眼驚豔的漂亮,而且越看越漂亮,喜歡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會有很多。趙又歡和周午還都和他們說過,江清晝在學校表白牆還有社團內有多受歡迎,難免有人因為她談了男朋友而轉愛變恨。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這種精神病現在可不少,肖其枝甚至覺得自已也是有點這種傾向的。

更別說還有個致命的事,江清晝男朋友是李輕眉,人盡皆知的風流男。所以也不排除有女生心生嫉妒,要加害江清晝的可能。

果然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也許是有人嫉妒她和……嫉妒她和你談戀愛。”肖其枝很不想承認,但就是有人會因此嫉妒江清晝,因為即便李輕眉是個渣男,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帥哥而且人們就愛帥哥的事實。

“長得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肖其枝說完,瞟了眼身邊的李輕眉,後者果然一臉驕傲的表情:“天吶——”

“等會兒,我不是說你長得……”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李輕眉一手捂心口一手捂嘴巴,閉上眼睛,彎下腰,看著很痛苦的表情,拼命擠眼淚:“都怪我長了張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臉啊。”

肖其枝的眉毛皺得可以夾死蒼蠅,罵人的髒話剛要說出口,就見李輕眉突然拿出手機不知道要幹嘛。

“你幹啥?打120嗎,終於意識到自已沒治了?”

“我要打119。”

“又沒著火你打199?”

下一秒肖其枝就後悔了為啥要搭茬,就該晾著李輕眉在那裡演獨角戲。李輕眉用一種堪稱能把肖其枝看懷孕(就是看吐了)的表情面向著他說。

“我在女人的芳心裡放了一場大火。”

“我要報警。”

“報警把我這個芳心縱火犯抓走吧。”

“喂,是110嗎……”

“等等!”

……

江清晝踩著點回了宿舍,黎鶴鳴嚇死了,還以為她又要夜不歸宿。

但是看到江清晝脫下衣服露出彷彿打了石膏一樣的胳膊時,她也還是被嚇了一跳。

“媽呀,你胳膊怎麼了?”

黎鶴鳴趕緊搶走江清晝手裡的東西,幫她把衣服掛在門後,又把包扔到她床上,然後扶著她坐在自已床上。

江清晝就要躺下,黎鶴鳴怕她壓到胳膊,給她又拽起來:“你小心點。”

“沒事啦,已經不痛了,就是看著嚇人。”

江清晝話音未落,黎鶴鳴一把抓住她纏著繃帶的胳膊,疼得江清晝倒抽一口涼氣。

“再說不痛了?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她拉著江清晝問是怎麼搞的,江清晝只說是昨晚燙到的,因為一天沒管所以變嚴重了。

“都燙起泡了你還不去醫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面板有多脆弱。”

“姐姐啊,我錯了,下次肯定馬上就去醫院。”

江清晝嘴上這麼說,也就是哄哄黎鶴鳴,實際上下次即使搞得更嚴重,她也不見得會去醫院。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回來這麼晚的咯?”

“也不全是。”

江清晝把今天在舞臺上發生的事告訴了黎鶴鳴,黎鶴鳴聽完氣憤不已。

“學校真不怕出事啊!主舞臺都那麼破了不知道修一修嗎?你真的沒受傷吧?”黎鶴鳴握著憤憤不平地說道,抓著江清晝的肩膀把她轉過來轉過去,看她身上有沒有擦傷。

“我沒事,沒砸到我。”

“又是那個什麼樓棄救的你?”

“嗯。”

“我就知道。”

“你咋知道?”

“就在你頭頂上掉下來了,你又看不見,那就一瞬間的事情,你又不可能反應過來躲得開,肯定有人把你拉走了唄。”

“那你咋猜到是樓棄的?”

“就是覺得是他。”

樓棄一直都挺關心江清晝的,自從上一次舞臺事故,樓棄幫江清晝避免了走光之後,黎鶴鳴就發現,江清晝經常被樓棄約著幹嘛幹嘛,沒事就和她聊天。

是朋友也好,她一個旁人看來,都能看出樓棄很在乎江清晝。

“你說他也在的時候我就猜到可能是他了。”

“也可能是李輕眉啊?他現在可是我男朋友。”江清晝不理解,最先想到的人不該是李輕眉嗎?

黎鶴鳴想過可能是樓棄,或者社團的其他人,唯獨沒想到李輕眉,“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他。”

“為啥?”

不待黎鶴鳴回答,江清晝自已就想清楚了,因為她和李輕眉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他們是各自心懷鬼胎,雙方都只是看臉想和對方玩玩才在一起的。而不是因為相愛。

“倒也是……他又沒喜歡我。”

“話也不能這麼說,他至少還是喜歡你的臉、你的身材還有你表演出來的小白花人設的。”

江清晝抬起手等著黎鶴鳴和她擊掌,“證明我的演技進步了。”

“沒錯!”黎鶴鳴一巴掌拍上去。

江清晝作勢又要躺下,黎鶴鳴突然想起什麼,又把她拉起來問她:“等一下,你們上次是不是也在主舞臺?就你衣服和假髮差點掉了的那次。”

“啊,是在主舞臺。”

“你是不是和主舞臺犯衝啊。”黎鶴鳴拉著江清晝的手說:“要不我們過兩天去寺廟再買點手串之類的,給你避避邪,是不是招到什麼髒東西了?”

“可我身上一直都戴著硃砂呀?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招惹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才對。”江清晝從小就容易招一些髒東西,很早之前江清且就給她買過一個硃砂的手串,江清晝天天都戴著,即使有時候沒戴在手上,也會放在衣服口袋裡。

“那我們還是去拜一拜菩薩吧,祈求平安也好,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得多。萬一以後又碰上這樣倒黴的事情該怎麼辦?”黎鶴鳴一臉擔憂地說道。

“嗯......”江清晝聽了黎鶴鳴的話,不禁皺起眉頭,輕輕嘖了一聲。然後慢慢坐起身來,目光凝視著對方。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連她自已都開始懷疑是否真的有人故意想要加害於她了。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得實在太過湊巧,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

“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事故?”

“啊?要報復社會嗎?那樑子掉下來會砸死人的吧?”別說人了,舞臺都被砸成坑了,江清晝想到這裡不免後怕。

“未必是報復社會,也可能只是想報復我。”

“你是說有人要害你?!天吶,誰這麼壞啊?我們得把這人找出來!”

“可是我們要怎麼找呢?”江清晝有些無奈地說。

黎鶴鳴鬆開她手,拿出手機。

“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