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公主如何?”嶽戈扶著滿臉疲憊的石老坐下,遞上熱茶,才開口詢問。
打擾石老隱居,讓年近七十的老人舟車勞頓趕過來,嶽戈很是愧疚。
“葉識春就在浩城,雖有聞公主和神醫谷有隙,但以神醫谷作風和葉識春的為人,誠心相邀,定會相治。”
嶽戈看著石老一臉真誠的建議,他能說什麼,不但有舊怨,最近還有新仇。
“各自為政,就算利益之爭,也是平常。”石老看著嶽戈一臉為難,勸著,他不認為就因為這樣,葉識春會拒絕。
“若有傷損,也不是不能調節。”嶽戈還是不說話。
“你說吧,你們把神醫谷怎麼的了。”石老直接發話,要是傷人性命,那就無話可說。
“白澤令之事,公主雖有失仁義,但神醫谷承諾在前,現涉及無辜胎兒,你我同去,葉識春定不會拒絕。”
“你們太過小瞧神醫谷格局。”石老聽完嶽戈說完,鬆一口氣。
嶽戈無奈,只能告知伍府之事,石老久久看著嶽戈,他能來這一趟,乃是他和岳家幾十年的交情,可同為醫者,他怒不可遏,痛心疾首。
“梅花針的由來,是取之梅花飄零,寂寞無聲,莫說你等如此大鬧,就算鳥鳴聲過大,都會受其影響,你們這無疑害人性命啊!”這仇,石老無顏用和葉繁星的交情,去請葉識春。
“小戈,公主這胎,我無能為力啊。”嶽戈小時候身體不好,養在他身邊兩年,現在他無法保住這小子的孩子,遺憾啊!
“你老費心,天意如此,不必介懷。”那孩子,本就諸多算計才來,又因各種陰謀詭計而離開,未嘗不好。他更心疼石老,為他辛苦走這一趟,徒增傷感。
“石老,求你救公主一命,此胎對公主和岳家都非同不可!”顧可丹的侍女蕭玥突然跪下,不停磕頭。
“石老,我扶你去休息。”嶽戈一腳踢開蕭玥,不知公主又有何陰謀可石老,她休想算計。
“石老,你當年對葉繁星有救命之恩,若你開口相求,葉識春必然出手。”
“駙馬,玥兒也是為了你的孩子,你出此重手,未免狠毒。”若非公主貼身侍衛蕭玲擋下嶽戈這一劍,蕭玥必死。
“我們走,木叔,你備車,我們現在就出浩城。”嶽戈扶著石老,現在最重要的是送石老離開,這個仇,他記住,顧可丹,你欺人太甚。
“讓開,蕭鈴。”嶽戈把劍橫在脖子上,他們敢圍,他就敢死,他受夠這日子,魚死網破,一拍兩散,更好。
“駙馬,你想想石老,岳家。”
“蕭鈴,你想想你家公主,呵呵呵,逼死駙馬,她想當皇太女,做夢。”嶽戈用力,劍劃破喉嚨,滲出血絲,他現在想個屁,他就學神醫谷,怕什麼,大家一起死啊!
“不讓是吧,你看著啊!”嶽戈今天就賭自己這命,讓他們看看,什麼叫血濺三尺。
“小戈,你陪我走一趟吧,好久未見葉識春那小子了。”石老握住嶽戈的手,不讓他用力。
“對不起!”嶽戈恨不能殺死自己。是他讓石老來看顧可丹,是他讓石老受制於人。
石老一生光明磊落,救人無數,現在卻為自己,挾恩圖報強逼神醫谷,一輩子名聲毀於一旦。
“想想若能厚著臉皮,保住公主這一胎,我也欣慰。”石老給嶽戈包紮,好在傷口不深,看著他氣的雙眸通紅,緊握的拳頭,哪裡還是那個自由隨風,逍遙自在的少年,不到兩年的時間啊!
“駙馬,公主另有相邀駱尊主、喬宮主,石老只是確保萬無一失。”蕭鈴試著緩和氣氛,嶽戈今天大爆發,實屬意外,也是沒有想到,比起孩子,石老的分量竟然更重。
“呵呵呵,在逼人這塊,公主實在無人能及。”
“我就好奇,如此強迫他人,公主又怎放心把性命再交給他人的呢?”顧可丹哪裡來的臉。
“神醫穀人品可信。”蕭鈴也得承認,神醫穀人品可貴,無論身份、恩怨,一接手那就僅僅是醫者和患者。
嶽戈氣的閉眼,這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他都替神醫谷的人不值。
“駙馬,你可以不在乎公主,但那也是你的孩子,希望你念在血脈之情,還是配合最好。”蕭鈴也被嶽戈不屑的表情氣極,若非岳家,嶽戈如此庸才,怎可能當上駙馬。
立場不同,信念不同,顛倒是非黑白,倒打一耙,哼,反正什麼都是她們在說,嶽戈懶得在理蕭鈴,只想過一會兒,如何護住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