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要靠這個短暫掌控的海域將整個海洋全部浸染掌控。
等到將海洋全部掌控,也就有了跟天地一別高下的力量,海洋本就是天地之力的一部分,將它從天地之中的掌控中變成自己的東西,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弱天地之力增強自己的神力。
這個世界上海洋和陸地可以算作是一半一半,再加上自己的神力完全可以和整個天地相抗衡。
……
而南小言,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不知道的。
他只感覺到一陣眩暈感之後便一直待在神能空間中,意識體就像是被上了鎖一樣不能離開。
可當第二人格重新掌控身體的時候,他才重新感覺到身體。
“這是哪兒啊?”
昏昏沉沉中,南小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之中。
而在他不遠處的沙發上,墨竹和白非魚臉色有些蒼白的坐著。
當時感覺不到,可當於禺彊意識體走了之後他們才發現,損耗的神能何止是有點多,簡直是有億點多。
此刻他們二人都有些虛弱的坐在沙發上,拼命的恢復著神能。
“醒了啊……”
“醒了就去做飯,我倆暫時不想動,你去把飯做一下吧!”
墨竹也是毫不客氣的指揮上,雖然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按照眼前的情形來看,大概就是墨竹和白非魚兩人救了自己。
南小言就打量房間的功夫,已經透過強大的五感感觸了一下週圍,似乎是那個自己吃餛飩的地方,而且並沒有太多的人。
周圍也不見有實驗室的人監控自己,想必是安全的。
“老人家,你這已經算是第二次救我了吧,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墨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反倒是示意讓南小言快去做飯。
做飯這種技能,南小言當然是不會的,索性直接點了外賣。
就在南小言坐在餛飩店中等待外賣到來的時候,墨竹和白非魚兩人渾身出現黑色的神力,愈發的虛弱起來。
“看來我們兩個也染上了那種奇怪的病症。”
墨竹臉色蒼白,嘴唇乾裂身上開始浮現出那種奇怪且富有規律的斑痕。
按理來說,憑藉著他那種特殊的神能可以完全無視這種疾病,可似乎他並沒有這種想法。
白非魚身上也出現了那種疤痕,可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就被他用神能剝離出來化作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中。
“怎麼滴?你還想感受一下這種病嗎?”
墨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似乎是在感受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那種疤痕從他身上消失,化作黑色霧氣消散在空中。
“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他作為釋放出禺彊神力的人,其他人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
這回輪到白非魚沉默了。
在將南小言帶離那裡的時候,幾乎趕來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南小言的面目以及他。
無錯書吧作為神七強者的他雖然有些面子,可這也架不住南小言想毀滅一個城市。
“走一步看一步吧。”
……
深夜,南小言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早已經脫離了那個心心念唸的恐怖的實驗室。
以後也不需要再每天被強迫著做各種實驗了。
不過他現在確實感到迷茫,非常的迷茫。
現在算是已經徹底擺脫了實驗室,可接下來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到底應該當一個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
在他過去的這十幾年裡,除了逃離實驗室就只有逃離實驗室這一個目的了。
可當真正逃離實驗室他感到的卻是無比的空虛。
空虛到以至於他在這個地方已經生活了三四天之後還能從半夜驚醒然後毫無睡意的坐在床邊。
試想一下,當一個你下定決心一生都去奮鬥的目標突然之間實現之後,你該何去何從?
孤獨和無聊侵襲著南小言,讓他不得不起身去找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個小小的房間中擺放的很滿,冰箱,沙發,衣架以及床。
還有一個用於寫東西的桌子。
坐在桌子旁,南小言隨意翻開幾本書,全是關於神能的介紹以及各種有關的書籍。
不過在看了幾眼之後,南小言便發現這些東西他在實驗室中就已經聽到過了。
而且在實驗室中所知道的遠比這書上記載的要詳盡。
神能啊,這個自己不久前還很期望得到的東西,可在得到後卻又感覺沒有任何作用。
神能只能算是他的一個敲門磚,一塊用於找到後盾的敲門磚,用於保護自己不會再被實驗室抓回去。
翻著翻著,南小言突然發現了一本日記。
就是那種最普通的日記本,上面的筆跡好像就是白非魚的。
白非魚救南小言的動機一直是南小言的心病,他並不覺得自己一個小小的神一境的人會有人奮不顧身的救下自己。
所以在這兩天的相處之中,他也會時刻思索白非魚救下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否也會像之前的實驗室一樣?來透過自己達到某種目的或得到某種東西?
日本的前面都被線捆住,一翻開就是剛寫下的一頁:
……
今天墨竹帶著一個孩子來到了我的餛飩店,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帶一個人來我的餛飩店。
他以前是從來不會對救別人這件事感興趣的,他看到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最多隻是多看一眼,絕對不會救的,可今天他卻出奇的奇怪,為什麼會把一個剛剛覺醒神能的小子帶到我的餛飩店呢?
我很費解,但是他難得發了一次善心,而且我看的孩子也很順眼。
我這樣子的人真的是好的嗎?他們都在罵我聖母聖母……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的有沒有錯?我想幫助更多的人,我本來就有這個能力,可為什麼?換來的卻是所有人暗地裡的罵聲。
算了,這些想多了也沒有什麼用處,這孩子是實驗室的,估計後面他也會被實驗室的人各種追殺吧。
他要是能拜墨竹為師傅就好了,以墨竹的能力絕對可以保護他。
我不適合當他的老師,那孩子望向我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那種渴望,渴望被收下。
可是我這個人太聖母了,我不想我的學生也變得和我一樣聖母。
在這個亂世之中,這樣的人是很難活下去的,我因為有墨竹,所以遇到了很多事都會被他擺平,可這個孩子他沒有任何靠山,如果他成了我的學生,墨竹就絕對不會再去幫他。
墨竹幫我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過往。
可他也絕對不會因為我們之間的過往去幫助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這個孩子就是那種毫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