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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釣魚

6月14號,早上八點半,考生開始陸續入場。

南宮羽在校門口張望,終於看到了的連容身影。

“你怎麼這麼憔悴?”南宮羽將證件遞給連容。

連容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昨天淋了點雨,有點發燒,剛吃了藥,現在應該快退燒了。”

“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連容對此避而不談,轉移了話題,

“你帶多餘的筆了嗎?我把筆袋落家裡了。”

南宮羽擔心地看了連容一眼,隨後便在袋子裡摸索著。在這時,楊老師也來到了他們身邊,

“連容,現在感覺怎麼樣?”

“已經好多了。”

“如果實在撐不住也沒關係,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好。”

南宮羽把湊出的一套文具交給連容,他還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被連容催促著進考場。

“走了,時間要來不及了。”

“好。”

……

6月16號,下午,

連容坐在湖邊釣魚,水桶裡有幾條鯉魚在遊動。水桶旁,一朵黃色的小花正在風中開得正旺。

“這兩天你為什麼躲著我?”南宮羽動用了家裡的關係才查到連容的位置。

“沒有。”

“我都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過錯。”

“我知道。”

“那你就應該儘快振作起來啊。”

“你不用擔心我。”連容語氣平靜,臉上也看不出情緒。

“我最近準備去北域一趟,你也跟我去,就當是散散心了。”

“不想去。”

“你待在這裡也只是會繼續消沉下去——”一陣鈴聲打斷了南宮羽,看清來電顯示後,南宮羽對連容說,

“我先去接個電話。”

連容點了點頭。

南宮羽接完電話後,便跟連容告了別,

“沒事,你先去忙。”

“我晚點再跟你聯絡。”

很快,湖邊又恢復了寧靜。

一陣勁風吹來,白色的霧狀體逐漸顯現出一個長髮男子的輪廓,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湖水裡的魚拼命朝反方向游去。

澄坐在河岸的草地上,端詳著連容的模樣。

“怎麼幾天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

“你說,生命是不是都是很脆弱的?”

“這個,我只知道實力越強,才越有活下去的希望。被別人輕輕一捻就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澄看著湖面,魚群在水裡遊動泛起一道道漣漪。

“我就知道,從你這裡得不到什麼安慰。”

“這幾天發生什麼了,你看起來很傷心。”

“我的一個朋友去世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澄抬手輕輕碰了碰連容的臉頰,

“那就變強,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好。”

澄心疼歸心疼,但看著連容的態度終於開始順從他,心裡還是挺滿意的。

連容又接著說,

“明天,我想去東區一趟。”

“好,你給我找個傀儡,這段時間,我陪在你身邊。”

“嗯。”

遠處,野草被踩倒,發出娑娑聲,

“怎麼又有人來找你了?我先走了。”白霧逐漸消散,天空也開始滴起了小雨。

銀月撐著一把黑傘從綠樹掩映的小路中走出,站到了連容身旁。

“怎麼你一來就開始下雨?”連容語氣有點不耐煩。

銀月也不惱,只是感覺有點好笑地問,

“懶得裝了?前些天,咱們不是還聊得挺開心的嗎?”

“你找我有事嗎?”

“聽說你訂了一張機票,還聯絡了一個軍火商。”

“如果你是來阻止我的,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怎麼這麼說?”

“方玉是從墓夜獨立出來的一個部門,那裡邊,也有不少墓夜的人吧?”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之前怎麼不拆穿我?”

“以前跟我沒關係,現在有了。”

“謝離的死,是方玉擅自的行動,他們那邊一直在試圖脫離墓夜的控制。就在今天上午,墓夜已經決定徹底放棄方玉。”

“你要除掉方玉,我可以給你幫助。”

連容一口回絕了銀月,

“不用了,我自已就行。”

“不先聽聽我準備怎麼幫你?”

“你?不是墓夜?”

銀月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道,

“你以我的身份去方玉那邊,我給你最高的許可權,去了那邊,隨便你怎麼做,只要能徹底除掉方玉就好。”

連容眸光微動,

“有意思,隨便我怎麼做?”

“只要別傳出我背叛墓夜的訊息就行。”

“那你去哪裡?”

“一個秘密。”

連容也沒過多追問,“好,我答應了。”

“今天晚上出發,記得帶點厚衣服,那邊有點冷。”

……

晚上,致帝大廈樓頂,

“這是一些證件資料,還有,他現在是你的助手了。”銀月將一個檔案袋交給連容,又為他介紹身旁之人。

“大人好,我是酒肆。”對面說完,對連容鞠了一躬。

連容抬眼看去,酒肆個子接近兩米,身形健壯,眼神兇狠,一看就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監視我?”

“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機翼在高空中旋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二人的對峙以連容落了下風結束。

算了,自已不方便動手的地方,或許可以交給他做,連容這樣想著。

直升機在空中懸停,待二人登機後,銀月看著逐漸飛離的直升機,唇角微勾道,

“不要讓我失望~”

……

直升機上,酒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連容。

這孩子,應該還是個高中生吧?銀月該不會是逼人家去的吧?看來自已很有職責要保護好他。

不知道酒肆在想什麼,連容早已被澄吵得不耐煩,

“快把我拿出來。”澄在連容腦海裡不斷嚷嚷著要出來。

“你就是這麼對待一個比你大了好幾百歲的人?”

“這裡好黑,容容啊,我好怕怕。”

“別吵了。”連容在腦海裡說著,將一個娃娃從包裡拿了出來。

那是一隻粉紅色的兔子玩偶,黑洞洞的眼睛和佔據大半兔臉的血盆大口算不上可愛,反而十分詭異。

一旁酒肆看見連容的動作,一時間差點沒有繃住。

連容將玩偶放到座椅旁就開始瘋狂吐槽,

“真不知道那麼多樣式,你非得選個粉色的做什麼?”

“啊,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澄,你有沒有在聽?”

澄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黑洞洞的眼睛劃過一絲光亮,

“你沒聽說過,穿得越粉,幹架越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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