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膽子一直挺大的。”南宮羽拍著連容的肩說道。

連容笑了笑沒說話。

……

草坪上，連容和南宮羽正在收拾野餐的東西，四周的人相較於兩小時前少了很多。

“剛剛還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南宮羽問道。

“怎麼說？”

“總感覺你跟白鈺薇之間怪怪的，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是你問我問題還是我問你問題？”說的，南宮羽順手拿了一個餅乾塞進嘴裡。

“她看我的眼神確實有點發冷。”

“你做什麼了？”

“你上次不是說讓我跟她說清楚嘛，剛剛我跟她說了，然後她可能有點接受不了，就跑走了，之後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你跟她說什麼了？她想刀你的眼神都藏不住了。噢，不對，她已經下手了。”南宮羽瞥了連容脖子上的紅痕一眼。

連容仔細回想了一下，

“我也沒說什麼重話啊。”

“我看看，還疼不？”南宮羽湊近連容。

“沒事，明天估計就好了。”

“好吧。”南宮羽收回了手，和連容一起整理紙牌。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標記？”連容開啟手機，將他在死者背後看見的標誌在便籤裡畫了出來。

南宮羽看到標誌，神色有點凝重，

“你在哪看見的？”

“在那三個死者之一的後背上，我不經意瞥見了。”

“這個標誌，嵐陽和嵐陽周邊這片地方的人幾乎都知道，因為在五年前發生過一起連環殺人案，死者後背都被刻上了這個標誌。”

“連環殺人案……”

“兇手在五年前犯下七起案件後突然銷聲匿跡。現在又出現了這個標誌，依舊是在死者背上，不知道是人模仿作案還是五年前的兇手再次犯案。”

“這個標誌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關於這個標誌的含義，並沒有定論，有人認為這是兇手想要證明自已的標誌，也有人認為他在舉行某種儀式，刻上這種標誌會有某種神奇的魔力。”

“但是我更傾向於這一種說法，兇手在第一次行兇時內心愧疚，刻下的是乞求神靈原諒的標記。”

“因為兇手所刻的標誌和一種古老的贖罪標誌十分相似。”

說著，南宮羽接過連容的手機，在上面畫另外一個標記。

“你剛剛說他感覺愧疚？”

“對，他為殺人感到愧疚。這個標誌是乞求神靈原諒自已——”

“原諒自已對神靈饋贈的浪費。”

連容有些驚訝道，

“他把人當成物品？”

“有可能。”

“你看看。”南宮羽將手機遞給連容。

這個標誌也是一個長方形邊框，但是裡面畫的是一隻眼睛。

“這個菱形圖案實際上是一雙眼睛？”

“對，可能是兇手在第一次行兇時沒有過多經驗，慌亂間將眼睛簡化為菱形圖案。後來兇手再次行兇，有了經驗，但他又覺得上一次的畫法還不錯，就沿用了這種畫法。”

“一邊殺人一邊愧疚，有什麼利益比殺人所付出的代價還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