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我最滿意的就是這張了。”在南宮羽不斷滑動照片時,連容點住了螢幕。
南宮羽仔細端詳這張照片,拍得確實很不錯,照片裡的南宮羽轉身看向鏡頭,唇角不經意間勾起了笑意,目光似乎落在遠方,又似乎落在了近處。
“確實不錯。”
翻看完其它照片後,南宮羽的向遠處望了望,
“我們去那邊吧。”
連容順著南宮羽的目光望去,是一大片櫻花樹……
……
傍晚,二人回到了酒店,
“不行,我今天是累的走不動路了。”
“那我明天再去定……定景門那裡,這名字真拗口。”
“我晚飯就點外賣吧,那家餐廳也明天再去吧。需要我也幫你點一份嗎?”
“不用了,我去剛剛咱們路過的小吃街看看,現在應該正是熱鬧的時候。需要我給你帶些嗎?”
“好,你覺得什麼好吃,也給我帶一份。”
……
看著小吃街的人來人往,連容的社恐屬性爆發,買完東西后,連容找了一處安靜處,坐在長椅上享受著美味的夜宵,
烤冷麵、生煎包、炸雞排……
果然前期的一切努力沒有白費,又想想美食荒漠的北域,還是待在這裡幸福。
不過一提起北域,他倒是有些好奇自已身死後家人的反應,不知道他們會哀悼還是慶祝呢?
獨處於遠離喧鬧繁華之處,總會有一剎那的孤獨。
解決完最後一塊雞排後,連容收拾好餐盒和包裝袋離開,他記得,來的路上有一個垃圾桶。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垃圾袋穩穩落入鐵桶,連容剛轉身,便瞥見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身形似乎和今天中午從聚珍閣出來的那兩個人十分相似,手裡還拎著兩大箱東西。
出於好奇心驅使,連容攥緊了手裡的玻璃球,悄悄跟了過去……
一片樹林中,連容躲藏在了一大樹背後,偷聽著幾人談話。
兩名黑衣人將箱子開啟供另外一名戴著黑色口罩,偽裝仔細的人挑選,箱子裡擺放的便是剛從聚珍閣取走的最後一批高階商品。
藉著月光,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仔細分辨每一件商品,
“快點,我們兩個不能在此停留過久。”兩名男子催促道。
“在挑了,在挑了。”
躲在暗處的連容大腦飛速運轉,聯想起今天在聚珍閣的經歷,大致推測出了兩名黑衣男子的目的:藉助替上級取商品的機會,從中牟取額外的利益。
過了一會兒,戴著黑色口罩將所需的商品挑好,當面計算款項,兩名黑衣人給出的報價高的離譜,被戴口罩的男子硬生生殺下了不少價。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戴口罩的男子不緊不慢說道。
兩名黑衣人竊竊私語一番後,答應了對方給出的報價。付清款項後,戴口罩的男子拿好東西后準備離去,
“提醒一句,你們沒有清理完背後的小尾巴喲~”說完,口罩男子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躲在暗處的連容心道不好,動身離開,一名黑衣男子率先扔出了幾道飛鏢,被連容躲過去後,二人便開始了對連容的窮追不捨。
行至拐角處,連容將手中的玻璃球扔出,一陣煙霧瀰漫,二人的四肢迅速開始僵硬,等二人服下解毒丸後,連容早已不知去向。
“大哥,糟了,讓那小子跑了。”
“別急,我想想辦法。”另一面黑衣男子來回踱步,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剛剛和我們交易的人,他或許知道剛剛那小子的模樣。”
“可是大哥,交易結束後,我們就完全切斷了任何可以聯絡他的渠道。”
思來想去,沒有思路,時間緊迫,二人只得決定先行離開。
……
連容混在人群中平復心跳,路過烤麵筋攤,香料和煙燻的味道直往鼻孔裡鑽,果然最是美食撫人心。
剛剛他沒有直接出手將二人解決掉,一是怕麻煩,二是這兩人說不定還有利用價值。
拎著一大袋食物,連容站在路口等車,根據那兩名黑衣人的話不難推測出他們應該早已離去,所以大搖大擺地站在這裡也沒什麼問題。
一輛黑色私家車駛來,後排的車窗已經降了下來,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伸手和連容打了一個招呼,隨後便揚長而去,時間短暫到讓連容差點誤以為是錯覺。
連容也認出了剛剛的人,看著駛遠的車,連容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這人真能裝。”
……
坐在車裡的男子摘下來口罩,又撕下了臉上的易容,將拿到的商品取了出來,
“收穫頗豐,還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一體三魂?真是有趣……”
正在駕駛汽車的傀儡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
回到酒店,連容將買來的小吃交給南宮羽後,便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洗漱完後,連容躺在床上整理著思緒,突然,他得出一個結論:如果再遇到那兩個黑衣人,說不定可以敲詐一番。
得出結論後,很快,連容便進入了睡夢之中。
與此同時,解決完加餐的南宮羽倚靠在沙發上翻著手機相簿,隨後臨時起意開啟了自已很久沒有登入的社交賬號,發了一條動態,
“#風中凌亂風”
配圖是今天上午在湖邊拍的那張照片。
發完動態後,南宮羽關掉了手機,疲倦感再次湧來,他感覺今天不用再吃安眠藥,頭沾到枕頭就能睡著……
……
三十分鐘前,另一家酒店,
兩名黑衣人顫顫巍巍走進客廳,將箱子恭恭敬敬地放到了茶几上,站在一旁等待坐在沙發上的上級的指示,
男人掃過箱子,沒有檢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們可以走了。”聞言,二人如臨大赦,很快便消失在了房間中。
男子坐起身,暖黃色的光照射在男子標誌性的銀眸,竟也為眼神平又添了一絲冷意。
開啟箱子,男子臉上的冷意更甚,合上箱子後,他也沒有去過多追究兩位下屬的責任。
他知道,在墓夜之序裡,多的是像他們這樣自利之人,追究太多,對自已也只是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