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接下來我們依舊按部就班的做著素材採集的工作,時間很快就到了軍訓的最後一天,今天大家都在為軍訓彙報表演做著準備,因為在之前的採集過程中一直沒有收集到表演班比較好的素材,所以我和張羽學長今天打算今天在表演班死磕到底。
至於為什麼沒有采集到合適的素材呢,那肯定要歸功咱們的學校紅人許奕晨,跟進拍攝素材的過程中我是發現這個人真的是極其難搞,以至於每天到宿舍我都會吐槽他的所作所為。
比如在軍訓過程中他把帽簷壓的很低,我們上前交涉問能不能讓他調整一下,不然這樣拍不到他,他卻以我們這樣才曬不到太陽,也沒有規定不允許這樣戴帽子拒絕我們。
作為表演班,他們的軍訓彙報也是一個表演作品,本以為就可以拍到合適的素材,可是到最後才發現他就是選了一個路人角色,全程沒有任何互動,後來我們就跟教官商量可不可以給他加一些互動,好不容易說服了教官,結果他本人極力反對就導致還是沒有拍到合適的素材。
經過我幾夜的吐槽,以至於現在陳媚都從開始讓我拿下他的態度變成了祈禱軍訓快結束,讓我免受他的荼毒。
張羽學長看著我有些洩氣安慰道:“沒關係,今天拍不出來大不了就讓林部去捱罵,沒事的,天塌下來有林部頂著,反正他長得高”
我被張羽學長說的話逗笑了:“今天我們跟他死磕到底,我就不信拍不到。”
表演班的節目的排練效果很滿意,當即就讓大家原地休息養精蓄銳,並且讓大家明天一定要打起24分精神,務必呈現最好的效果。
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好假排練的節目都好棒,明天肯定是全場最佳,不過就是可惜許奕晨同學沒有露臉,唉。”
有其他同學小聲附和道:“就是啊,這個節目許奕晨就沒有怎麼參與感。”
見有人回應,我繼續煽動氣氛:“其他同學沒有這個眼福,要不我們讓許奕晨同學趁著休息時間給我們露兩手,讓我們自己人內部消化吧。”
也許是相處了這麼多天大家都知道許奕辰的脾氣如何,我的話說出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接話,全場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許奕辰出聲了:“好!”
我愣了幾秒鐘,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幾天下來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許奕辰繼續道:“你來和我對戲。”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良心發現,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指了指自己:“我嗎?我不會,要不咱們請表演班的同學。”
許奕辰看了我一眼:“就你,即興表演,我帶著你。”
我心想好不容易的一個機會,一咬牙就答應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就這樣我們被一片呼聲推到了方隊中間,他們以我們為中心圍坐著。
還未等我問他故事背景如何的時候,許奕辰便說話了:“宋念,好久不見。”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的措手不及,許奕辰繼續道:“看你的表情你好似已經忘了我,我一直以為你會記得我,哪怕就一點……原來我只是你漫長歲月中的一個過客,就像深冬裡的雪一樣,過去了便不留一點痕跡。”
我看著許奕辰,他眼中的深情讓我頭腦空白不知道說什麼,我心跳加快,手足無措,腦子裡一片空白,正當我糾結著想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漸漸的走向我,一把抱住我。
他抱住我那一刻我感覺我呼吸急促得不能控制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只聽見他說:“即使這樣你依舊佔據著我心中所有的記憶。”
說完他便鬆開我,繼續道:“幸年有幸,與君相逢。”
然後他就面向其他同學:“感謝宋記者配合我出演。”
整個過程甚至我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便就結束了,周圍響起了陣陣掌聲。我心想:“怪不得學校領導對他這麼重視,人長得帥專業能力還強,面對著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還能演出一朵花來,確實很強。”
收集到滿意的素材我當然是很開心的,加上剛才的事我對許奕晨也有了一定的改觀,他的營業能力真的是太強了,即使我一個字不說他也能發揮地這麼好,不得不說我現在是極其配合他。
今天的素材釋出出去後學校論壇直接炸開了鍋:
“這是女主角出場了?”
“這女的就是許奕辰喜歡的女孩子嗎?”
“我是表演班的,我在現場,很好磕!”
“大家不要被帶節奏,他們就是即興表演了一段。”
“那個女的全程跟木頭人一樣一句話沒說,都是許奕辰演得好,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們。”
“我什麼都磕只會讓我營養均衡。”
本來討論聲都還算是再往好的方向走,就看見有個匿名的發言:“這段即興表演是這個記者硬家的,他非得點名讓許奕晨來一段,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利用職務之便暗戳戳的去接近許奕辰。”
這個留言出現後網上的討論聲便成了謾罵,而且幾乎都是在說我心機深情,明知道對方說了有喜歡的人還利用職務之便去接近許奕晨,說我不知廉恥,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看著網上的留言我並沒有在意,這段即興表演確實是我促成的,就由著他們說去了,不過心裡還是慶幸還好之前陳媚的大膽發言被後期部剪掉了,不然我現在真的會曝屍荒野的。
第二天的軍訓彙報表演我們照常出席拍攝大家都節目表演,整個過程我看到有些人看我眼神都有點異樣帶有探究的眼神,我也沒有太在意,在活動結束後我跟張羽學長便跟往常一樣收拾著東西打算回傳媒中心,就在這時一群女孩攔住我質問我:“你就是那個女記者。”
我看向:“有什麼事嗎。”
然後他們便開始七嘴八舌的對著我你一言他一語的,人越來越多,我實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也不不知道應該回復誰的話,見我不說話有人開始動手推搡,張羽學長一邊護著裝置一邊還要護著我著實有些吃力。
突然一個人衝進了人群,拉住我的手便跑,我不自覺的緊跟他的步伐,跑過來的許奕辰看著我的背影眼眸暗了下來。
跑了好長一截路莫離才停下來:“沒事吧。”
我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呼……呼……沒事,謝謝啊。”
莫離看了看我,把他頭上的鴨舌帽取下來戴在我頭上:“我送你回宿舍吧,萬一路上再碰到那些人。”
想著他與陳婷的關係,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但是想著剛剛的畫面還是心有餘悸,我壓低帽簷便朝著宿舍走去,中途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到了宿舍樓下我把帽子取下來還給莫離便轉身走進宿舍樓,莫離叫住了我:“後面你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我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脫口而出:“訊息?什麼訊息?”
莫離疑惑的問我:“你沒有收到?”
我這時大腦終於重啟了,心想糟了,假期的時候我越想越氣我便遮蔽了他發的所有訊息,我立馬擺了擺手:“後面我忙著其他事情就沒怎麼看訊息了,我就沒看到。”
莫離長舒了一口氣:“後面有事就給我發訊息。”
我點了點頭,便揮手衝進了的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