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在拘留陳婷的警察局內李川找到了一個警官大鬧著自首,大吼著陳婷都是被自己逼迫威脅去做的這件事,介於李川的表現得比較激烈,警員當場就制止住了李川。
在詢問室中警員問著:“你說是你指使的?”
李川對上警員的眼神:“是的,受害者和她都是我們的高中同學,以前發生了一點口角,我懷恨在心便威脅跟她在一個學校讀書的陳婷找機會報復她!”
警員顯然不相信李川說的話:“哦?你是怎麼威脅的?”
李川輕蔑的一笑:“她長期在我施暴下生活,我叫她往西她不敢往東,她敢拒絕我嗎?她額頭和後背有一個疤都是我打的,不信你可以去核實!”
警員繼續追問:“很難想象你這樣的人會出來承認這些事!”
李川輕哼一聲:“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既然要報復宋念我便是做好了這些打算的,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頂罪,我把計劃都轉述給陳婷,告訴她要是不執行成功我便會打死她。”
警員聽著李川的話仍覺得疑點重重:“計劃沒有成功你為何又會站出來呢?”
李川眼眸微暗:“只能說宋念運氣太好了,我只是可惜計劃沒有成功完成。”
警員嚴肅對著李川說:“故意傷害他人罪會處以3年以下有期徒刑,你知道嗎?”
李川看著警員:“我知道,我想見見陳婷可以嗎,我這次想通了,以前是我太過極端我也想懺悔以前犯下的錯。”
警員沒有回答,只是走出了詢問室。
警員走出了詢問室後便找了女警官去檢查陳婷的傷去印證李川說的話的真假,確認傷痕真的存在後便將情況彙報給相關領導。
李川在詢問室坐了好久詢問室的門才再次開啟,來人是陳婷。
待陳婷坐下後李川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我也想通了我不應該讓你一個女孩子去承擔這一些,這一些都是我犯下的惡,理應我去承擔,別害怕,我作為指使人,我是主犯,你是被我威脅的會從輕審判的。”
陳婷從李川短短的幾句話中瞭解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疑惑地問李川:“為什麼?”
李川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有一個男孩他在小時候遭受著校園暴力,有一次在回家的途中男孩為了自救便將那群施暴者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路過的小女孩身上,看著施暴者的離開自己男孩便頭也不回的逃離了現場,後面好久施暴者都沒有再找過男孩,過了一段時間男孩知道了女孩受了很嚴重的傷,男孩內心很自責。”
李川看著陳婷震驚的表情繼續道:“男孩後面認識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是一個施暴者,可是又不同於其他施暴者,後面男孩自己也有了一些改變,在某一天回家的途中男孩看見一群施暴者又在欺負女孩,但是男孩卻沒有勇氣上前,內心第一時間竟然是逃避,最後是男孩的朋友看出了男孩的心思上前制止了這一場施暴,這件事一直埋藏在男孩的心底,男孩知道自己做什麼也沒有辦法贖罪,他後半生都將帶著這些記憶痛苦地活著。”
陳婷眼中蓄滿了淚珠,李川繼續開口:“所以我也想通了,我也該為了自己之前做下的罪孽贖罪,你也應該走出來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諒,但是我希望你的後半生能生活在陽光之下,所以重新開始吧。”
陳婷到現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跟以前遇到的施暴者無異,不知不覺中自己儼然也成為了一個施暴者,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讓自己成為了兒時害怕的人了,心中豁然開朗,眼中的一滴淚滴落下去,陳婷開口道,聲音極其小聲:“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宋念醒來時警察已經在病房內了,宋念醒來後醫生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態沒有異常警察才開始錄口供,整個過程中宋念都配合地訴述著事情發生的過程。
警員:“你和李川認識嗎?”
宋念如實回答:“嗯,我們是高中同學,怎麼了嗎?”
警員繼續說道:“他今天下午來警察局自首,說是跟你高中時期有摩擦所以懷恨在心便威脅陳婷對你進行報復。”
警員的話讓宋念動了一些惻隱之心,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想成全了李川,宋念回答道:“我不記得了,可能有吧。”
警員又例行問了一些問題後才離開,門外的莫離聽著門內的對話閉上了雙眼,這是李川自己的選擇,自己也無權干涉。
莫離在與李川認識前便見過他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被一群小孩圍著欺負,有一次莫離看著李川對著那群小孩說著什麼,隨後那群小孩便朝著一個女生的方向走去,後面就極少見到李川,後面偶然間與李川相識,因為李川的遭遇莫離透過李川就想看著曾經的自己一般,便也是因此成為了好朋友。
有一次莫離和李川在回家的過程中看見了那個女生,那個女生正瑟瑟發抖地被一群小孩圍在中間,莫離看著李川的表情變化,知道他內心在掙扎,恍惚間莫離好似又看見了那個倒在血泊的女孩,便也是因為這一點決定出手製止,是幫李川,也是幫自己,再往後來莫離和李川便開始以暴制也稱為了大家口中的施暴者,某次在跟其他學校的小混混起衝突時李川為了保護自己衝上前來硬生生捱了一刀。
那個小女生是陳婷,李川那一次將施暴者的注意力轉移到陳婷身上讓陳婷遭受欺凌導致了陳婷面部何背部都留下了永久疤痕,李川為此對陳婷心存愧疚,所以選擇對陳婷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也間接導致了莫離對陳婷一忍再忍。
莫離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沒有聚焦地看向遠方,對於李川的決定莫離並沒有多少吃驚,只是真的知道他這個決定時心中還是不免還有一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