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一位神靈,對吧?你給我的序列,也就是神之序列。”
“你知道了?”阿黛莉絲難得露出小小的驚訝表情。
凌以然點頭,“我在現實遇到了另外一位神靈,擁有序列10【鏡中界】的鏡。”
阿黛莉絲淺淺笑著,“原來是這樣啊,是的,你說的沒錯,在久遠的過去,我也的確是神靈,但現在不是了,現在你看到的我,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至於我為什麼會在你的意識空間裡……我也挺好奇的,好像我一醒來就在這裡了。”
“你不是神靈了?那……”
阿黛莉絲微微搖頭,“不是了哦,神靈之所以是神靈,就是因為擁有神之序列,失去神之序列後,神靈便不再是神靈了,為了讓你活下去,我把我的序列,位階,以及所有關於神靈的東西都給了你,你察覺不到,只是因為你現在太弱小了,這些力量你都用不了而已。”
“阿黛莉絲……你為什麼會這麼做?”
阿黛莉絲認真思考後才回答道,“你也許意識到到了,這些事不是什麼巧合,你也清楚,你從來不是什麼普通人,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完美繼承神靈的力量呢?”
“如果用一句話來介紹你,我想應該是【新世界的種子】”
“新世界的……種子?”
“你其實沒需要深究這件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按照自己的意願活就行,這些事你以後都會明白的。”
“至於我嘛,我活的夠久了,早就不想當神靈了,如今成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也挺好的,等你能為我重新制作一副身體,我就能離開這裡,去現實世界,吃好吃的,看好看的,把我曾經未曾做過的事都做一遍,世界什麼的……交給那些老傢伙老傢伙煩惱吧!”
“呼……終於說出來了,真舒服啊……”
阿黛莉絲心情格外的好,眯著眼,晃著腿,微微搖晃的身體。
凌以然的心情也不由得跟著一起輕鬆了起來,“所以,我現在相當於繼承了你的身份,算……半個神靈?”
“也許是小半個?”
“無所謂了。”凌以然不在乎這些。
自己大多數的疑問都得到了解答,至於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凌以然也沒繼續細問,正如阿黛莉絲所說,等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有時間的話,可以常來看看我嗎?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孤單的。”
“說實在的,我從你身上看不到一點神靈該有的樣子……”
“神秘?強大?有威嚴?神聖不可褻瀆?”阿黛莉絲歪著頭笑著看著凌以然。
“是吧?畢竟是神靈……”
凌以然在這之前確實沒見過真正的神靈。
“這些詞去形容那那幾個老傢伙挺合適的,但並非所有神靈都是這樣,去掉神靈這個身份濾鏡,她們都只是普通的女孩子。”
“什麼?都是……女孩子?”
阿黛莉絲嗤笑了一下,“告訴你個小秘密,所有神靈都是女性。”
凌以然變得格外好奇,“為什麼呢?都是女性神靈,一個男性神靈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哦,神愛世人,也許是因為女性更加適合神靈?”
“……歪理。”
阿黛莉絲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多時,凌以然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這是意識即將回歸現實的前兆,現實中的自己快醒了。
“你快醒了,那下次再來哦,對了,順便替我向鏡問好,就說,我沒事。”
阿黛莉絲朝著凌以然揮揮手,直至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消失不見,空蕩蕩的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人。
“我真的算是放下神靈這個包袱了嗎?”
“菲爾莉亞,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嗎?”
“呼……”
“算了,你們這些老傢伙的計劃現在也跟我無關了,這次,可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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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以然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零九分了,鏡側躺在自己身邊,面朝自己她的一隻手不雅地搭在自己身上。
“鏡?”凌以然輕輕喊了一聲。
少女雪白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好幾秒才緩緩睜開眼,淡藍色的眸子少了幾分平日的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早。”鏡輕輕開口。
凌以然心裡微微一動,雖然只是一個字,但語氣卻是極其溫柔。
“你……語氣怎麼變了?”
鏡將搭在凌以然身上的手收回,輕輕回答,“也許,這才是正常的我。”
“我……我起床了。”
凌以然迅速一個翻身起床,整理好衣服開門去衛生間洗漱。
床上,鏡看著天花板,輕輕冷冷的臉上竟露出一點笑意。
這應該算是四千七百年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入睡吧?真是,久違的體驗。
鏡坐起身,感受著自身的狀況,深淵的侵蝕雖然沒有減輕,但是停了下來,一種若有若無的金色光輝抵擋這紫黑色入侵。
“欸?你看到了嗎?”王琛用胳膊撞了一下身旁睡眼惺忪的宋嵐。
宋嵐揉了揉眼睛,“什麼?”
“我剛剛看見鏡從凌以然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嗯?!”宋嵐瞬間睜大眼,看見了鏡正在關門,而這間房間是屬於凌以然的。
王琛和宋嵐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臉的吃驚。
“好啊,凌以然這小子真有福氣,這才幾天,就和鏡住一間屋子了?”
宋嵐摸了摸下巴道,“萬一是鏡先看上凌以然呢?凌以然才二級聖能,以鏡的實力不是輕輕鬆鬆就把凌以然壓制住了?”
王琛應和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
啪啪
兩隻手掌從後方拍到王琛和宋嵐肩膀上,兩人一回頭便看見了安歌。
“啊,隊長早啊!”
安歌無奈嘆了口氣,“我說二位,大早上的就少好奇這些事了,就算是那樣,那也是凌以然有本事。”
“隊長,過幾日有演唱會,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吧?”王琛向安歌發出了邀請,但迎接王琛的是一個大大的板栗。
“主意都打我身上來了?”
“好痛!”
但這一記板栗卻讓宋嵐吃到了,而王琛則現在原本宋嵐的位置,隨即一扭身跑的飛快。
宋嵐幽怨的看著安歌。
“咳咳,不關我的事啊,是王琛用序列和你交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