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吃飯了。”
不知何時，王琛拎著塑膠袋來到了射擊訓練室，裡面裝著一份黃燜雞米飯。
“吃飯了？”凌以然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趁熱吃吧。”王琛道，“帶了兩份下來，一份剛剛已經給了宋嵐，這一份是你的。”
凌以然接過塑膠袋，點頭說了聲謝謝。
王琛看了眼凌以然身邊散落的遍地彈殼，“一直在練槍？真是勤奮啊，這麼多彈殼，少說也就兩三百發吧？不覺得無聊？”
凌以然搖搖頭，“老實說，挺有趣的。”
“現在能中幾環了？”
“三十米大概只在七環，偶爾運氣好能上八環或者九環，十環還沒中過。”
王琛點點頭，推了推眼鏡，“嗯，不錯，多練練就好了”
凌以然坐在休息處吃飯，吃了幾口問道，“你們自己不做飯的嗎？”
王琛無奈一笑，“誰做飯？大家都不會，山海可能會點，不過一般，我和宋嵐也不會，隊長，洛兒，鏡也不是做飯的料。說起來，我聽隊長和你妹妹說，你做飯挺好吃？什麼時候露一手？”
說完，王琛蒼蠅搓手般地期待看著凌以然。
凌以然面露難色，“好像沒時間。”
“害，小問題，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時間就像……額，奶牛裡的奶，擠擠總是會有的。”
“是，海綿裡的水……”凌以然捂額提醒道。
“啊，對對對，不過沒關係，你聽懂就行了，食材方面我們會買的，老實說，天天吃外賣，吃著吃膩了，而且那些外賣的味道太過工業化。”
凌以然忽然覺得多讀書是有好處的，算了，這不重要。
“有時間再說吧，不過，按道理，飯店的手藝肯定比我好，為什麼不直接打包好一點的，雖然貴一點，但是你們應該也不缺錢吧？”
王琛點點頭，“你說的對，但，我們的錢很大一部分去定製武器了，這些特製武器是用來專門對付淵獸以及處理深淵相關的東西。”
凌以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說起來，有些事我之前忘記了一直沒問，淵獸我知道，是深淵造物，那深淵是什麼？”
“隊長沒跟你說？”
凌以然搖頭。
“宋嵐呢？”
“他只給我說了淵獸大概是什麼樣子。”
王琛聞言點點頭，“估計是忘了給你講了，不過問題不大，畢竟深淵災難很少出現。”
“深淵是一種災難，是複雜的規則相互交錯的東西，並且不定時的會降臨現實空間，形成一個深淵空間和現實空間的門，我們稱之為深淵之門，門後往往都是一個複雜的世界碎片，並且還有許多淵獸，如果沒有及時處理，深淵之門裡面的世界就會侵蝕現實，裡面一些特殊規則也會降臨現實，形成特異區，當然，與之出現的還有許多淵獸。”
“居然是這麼複雜的東西嗎？”凌以然聽的極為認真，甚至忘記了扒飯，“那，怎麼關門呢？”
“關門就是我們天堂之門要做的事了，那就是在深淵之門裡的東西沒有徹底降臨之前，進去其中，找到裡面的空間連線點，破壞它就行，在那之後，深淵之門就會逐漸關閉，在門關閉之前出來就行了。不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目前海月市還從未出現過深淵之門，這些描述都是鏡告訴我的。”
凌以然吃了幾口飯菜，“沒出現不是好事吧？這種災難一定很難處理吧？”
王琛神秘兮兮的靠近，小聲道，“十幾年前，有個小城市出現了深淵之門，因為沒有處理好，深淵降臨，出現了極溫區，整個城市一夜之間變成了冰城，所有人都成冰雕，八十多萬人，無人倖免。”
凌以然睜大了眼，震驚道，“多少？八十多萬人？真的假的？這麼大的訊息從未聽說過，網上也沒有。”
“聽說是天堂之門上層的大佬出手才解決了這次危機，洗掉了所有有這件事記憶的普通人，處理這件危機的所有參與者也簽訂了保密協議，不過十幾年過去了，這件事，天堂之門內部也有許多人知道了，也不算秘密，仔細查查資料也是有記錄的。”
凌以然咬著筷子覺得有些離譜，八十多萬人，這得是多少個家庭，又要涉及多少人？居然能夠洗掉或者說修改這麼多人的記憶？這……這他媽是神明才能做的事吧？
王琛拍了拍凌以然肩膀，“你慢慢吃吧，我上去了。”
凌以然慢慢吃飯，只是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居然如此複雜，而且極為危險，想到這裡，又不由得想起在自己車禍之前的所有生活，雖然不幸，但至少安全，加上虛妄聖域的存在，這些安穩生活的背後恐怕就是這些天堂之門的小隊在在某處拋頭顱灑熱血了，用命在保護這個世界。
只是這種事，凌以然從未經歷，所以並沒有實感。
“欸，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
考慮到凌以然和凌以沫住所較遠，安歌在三樓給兩人安排的住所，兩間中規中矩的房間，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就在這裡住下，當然了，要是願意，也可以早上坐車來晚上坐車回去。
下午的時候，王琛，宋嵐還有艾洛兒一起把二樓那間佈滿灰塵的廚房給好好收拾了一下，該通電的通電，該換氣的換氣，順便還買了不少菜以及五花肉、精瘦肉。
安歌最開始有些疑惑，然後聽聞凌以然可能會來做飯以後欣然點點頭，表示肯定。
下午五點半，凌以然才從訓練室出來，將彈殼清掃乾淨，堆放到指定角落後才從地下上來，真的是打了一整天的槍，不僅手痠，眼睛也酸，但是這種程度的訓練下來，帶來的收穫也頗為豐厚。
剛回到二樓，接了杯水，喝了幾口，才發現好幾人都在看自己。
“？”
艾洛兒笑著湊了上來，然後指了指某個房間。
“你終於上來啦，我們一直在等你呢～”
艾洛兒好聽的聲音很受用，讓凌以然聽起來很舒服，不過凌以然還是不理解，不由問道，“等我？什麼事？”
“做飯。”艾洛兒笑道，“我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廚房收拾了，菜肉都買好了，就等你去大展身手了！”
凌以然面露苦色，“要不下次吧？我今天好累的，帶著這種情緒做飯是做不好的，會把情緒帶進飯菜裡，你也不想從飯菜裡吃出疲憊的味道吧？”
艾洛兒露出小小的失望，“原來做飯還有這種說法嗎？”
“那不然呢？做飯可是很講究的。”
於是，下午大家還是吃的點餐。